木制的牢房门上垂挂着蜘蛛丝,墙角四方桌上的蜡烛闪着微弱的光。这里常年不见天日,密不透风,连空气都散着腐朽、潮湿、浑浊的味道。
穿着囚服、手上戴着手镣的月秋被差役粗鲁地推进牢里,“进去。”
月秋走进牢里,悦诗欲走进去,被差役拦下,“这位姑娘瞎凑什么热闹啊?还是说你也参与这件案件了?”
悦诗冷冷地将视线落在差役身上,“麻烦你回避一下,我要同他说几句话。”
差役被悦诗的眼神吓得心脏漏跳一拍,忙着错开视线,“你以为牢房是你家开的呀?这个我没权做主,有本事找大人去啊?”
悦诗从身上拿出银两递给差役,“这个总可以了吧。”
差役看到白花花的银两后,两眼光,稍微松了下口,接过银两往衣服上塞,不客气地道,“快点啊!”
比起月秋的安全,悦诗不介意再多砸钱在差役身上,“我希望明天见到她的时候能够毫无损!否则,别怪我没有给你提醒”语毕,悦诗将银两丢在差役身上,差役为接过银两,险些跌倒在地,很狗腿地讨好道,“呵呵呵,我保证,我保证!”
差役走后,悦诗走到月秋身旁,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泽恩今晚就在牢房附近,要是有什么不对劲,你就大声喊。”
月秋点点头,愧疚道,“小姐,对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月秋,我一定会找出凶手让你平安无事地从这里走出去的。”悦诗笃定道。
月秋点点头,“嗯。”
“月秋,死的可是知府的儿子,知府为了帮他儿子讨回公道,可能会想尽办法折磨你的,”悦诗不安道。
“小姐,我没有杀人,他真的不是我杀的不是。”月秋哽咽着。
“我知道!他儿子死在武功高强的人手中,我一定会找出凶手的。”
“嗯!我相信你。小姐,不要告诉我爹娘,他们年纪老了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肯定会以我为耻的,我”月秋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嗯,这些都交给我处理,你一定要坚持自己是清白的,知道吗?月秋,你能再详细地想想案时,有什么可疑之处你方才忘记告诉我了?”
月秋努力地回想着,脑海里浮现的只有不堪回的场面,肮脏、耻辱
悦诗见月秋痛苦的表情,安慰道,“那有没有可疑的人?除了你、知府的儿子、两个手下、最后出现的冷羽,还有谁吗?”
月秋闻言,想到了那一绿一黑的身影,“我不知道他们是谁。”
悦诗疑狐着,“他们?谁?长什么样?”
“一男一女,女的穿绿色纱裙,男的左边额头上有一条疤痕,穿着黑色的衣服。”
“他们做了什么?”
月秋一想到这里,红了眼眶,脸上尽是恨意,“是他们点了我的穴道。”所有的源头和不幸都是因为他们而开始的,如果没有他们点了她的穴道,就不会生今日之事了,她恨他们。
悦诗听后,疑狐道,“他们为什么点了你的穴道?”
月秋一五一十地说出了故事的来龙去脉。
“他和冷羽认识?”
“嗯!小姐,恩人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冷羽救过月秋,她不想把冷羽拉进此事。
悦诗闻言,神色微愠,一定要找到这两个人,“月秋,我知道了,你再好好想想还有哪里有不对劲的细节,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嗯!”
“快走吧!有什么事情等明日升堂的时候再说!”差役不耐烦地插话。
悦诗看了一眼月秋,转身离去。
月秋抓着牢房的木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悦诗离去的背影,顿时没了力气,跌坐在铺着茅草的地上,漫漫长夜,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长夜过后,等待她的是什么?
泽恩看到悦诗从牢房走出来后,迎上前问,“怎么样了?”
“我担心月秋会被酷刑刑讯逼供,怕她承受不了酷刑而屈打成招。”悦诗担心道。
泽恩看着悦诗担心的脸颊,“这个我来想办法,今晚我就守在这里,让月秋平安地渡过今晚。”
悦诗感激道,“谢谢!”
泽恩轻轻颔,“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悦诗从刚才就没有看到冷羽,“冷羽呢?”
“走了!刚才我问过他了,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见到月秋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生了。”
悦诗点点头,“现在唯一知道真相的可能就是那两个下人,可他们为什么要一口咬定是月秋做的。”
“他们是案件的关键证人,也是知府的手下,想要从他们口中知道真相,挺难的。他们估计被知府给藏起来了,现在的我们根本就没办法见到他们。”
悦诗无力地点点头。
在只想着反抗、自保的情况下,月秋哪里顾得及杀人?月秋没有随身写到匕,她也没有武功,根本就没办法准确无误地将匕插进死者的胸口!
一刀致命,从手法看,应该是武功不错的习武之人,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尸体上的那把匕很普通,可该从哪里找出它的下落?还有月秋所说的那两个点了她穴道的人,应该能从冷羽身上找到些许线索。未完待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