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自然不可能会违背秦昊的命令,才一收到传讯就立马就把褚英给放了,不过此时的褚英已经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了。
这次前来迎会褚英的使者,乃是阿骨打的四弟完颜晟,也就是在阿骨打死后,继承兄业,与北宋决裂,并对北宋发动入侵,攻陷汴京,俘虏宋徽宗、宋钦宗父子的金世宗,同样是异族百召隐藏人物之一。
完颜晟是完颜家族之中,少数几个被阿骨打信任,并且知道全部计划的人,清楚的知道此行对完颜家的意义,所以一直谨言慎行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可当看到褚英之后,饶是完颜晟城府颇深,却还是不禁为之色变。
这不人不鬼的东西,真的是大阿哥褚英?
褚英生为的就是保命,不惜吃了生父的尸体,不过这在他看来是卧薪尝胆,因为唯有活下来才有机会报仇,同时心中也对秦昊恨之入骨。
可让褚英没想到的是,哪怕他吃了生父的尸体,秦昊也依旧肯放过他,在狱中对他施以各种酷刑,折磨的他死去活来,生不如死。
当白起将褚英带出囚牢时,褚英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时,甚至还有中终于解脱了的感觉,现在的他活着真的生不如死。
可当看到完颜晟时,褚英顿时瞪大了眼睛,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本以绝望的心中有泛起了丝丝的希望。
“叔父,救我,救我啊……”
褚英如同疯狗一般冲了出去,直接扑向了完颜晟,可还没碰到人就被侍卫拽住铁链,又给硬生生的拉了回去。
“叔父,我是褚英啊。”
褚英抓住地上的砖石,死死不愿意松手,好似松开了,他活命的希望也就没有了一般,以至于被拖拽了一条长长的血印。
完颜晟是阿骨打的弟弟,和努尔哈赤同辈,所以褚英称呼完颜晟叔父也没有错,但他之前可从没有这么称呼过,如今有求于人才不得而已为之。
完颜晟自然听出了褚英的声音,连忙大喊:“住手。”
白起见此,对侍卫挥了挥手,侍卫当即松开铁链,褚英则一下子冲到完颜晟身后,抱着他的大腿哭嚎起来,无论完颜晟说什么也不肯撒手。
完颜晟见说不动褚英,也只能听之任之,好言安慰道:“大阿哥放心,末将此行就是专门来救你回去的,绝对不会放下你不管不顾。”
“叔父。”
褚英激动了的热烈盈眶,鼻涕眼泪摸了完颜晟一身,让爱干净的完颜晟嘴角直抽。
“白都督,章邯将军被俘后,我方可是以礼相待,不曾有过半点折辱,可贵方却如此羞辱我国皇子,这有失大国气度吧。”
完颜晟冷颜连对白起质问道,话才说出口,他身后的褚英就拽了拽他的衣袍,示意他别再说了,显然是被折磨怕了。
白起看了眼还绑着绷带章邯,发现他伤势未愈外,精神良好,确实不像是受过刑的样子,于是拱手道:
“我国自有大国气度,一般不会对俘虏妄以私刑,可褚英实在歹毒,献计以人肉为食,致使两县百姓遭难,也因此惹得我家主公大怒。
他能保住一命已是运气,尊使要是在晚来一天的话,恐怕就见不到他了。”
完颜晟并不是要为褚英逃回公道,只是担心金兀术等人被俘后的境地,要是也和褚英一样的话那可就糟了。
听到白起的话后,完颜晟心中暗暗松了口气,除了褚英之外,秦军好似并未其他人动刑,那自然最好了。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白都督,告辞。”
完颜晟也不废话,对白起拱手一礼后,直接带着褚英就转身离去。
白起看着完颜晟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对身边的章邯道:“你觉得此人如何?”
章邯沉默了一下后开口道:“心机深沉,有勇有谋,而且野心勃勃,假以时日,定会成为我军的大敌。”
“你错了,他是我军最好的帮手。”
“??”
章邯露出不解之色。
白起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章邯现在的层次还太低了,乱清这种级别的机密,他暂时还接触不到。
完颜晟生怕白起会反悔,带着褚英离开卢龙塞后,不做任何停留,逃命一般的返回了辽西,而阿骨打、拓跋焘、符丕等人早已等候多时。
符家本来是亲爱新觉罗一派的,但随着苻坚战死,阿骨打趁机介入许下重礼,这才将符家也拉入了自己的联盟当中。
一番洗漱打扮后,褚英终于恢复了人样,不过还一副畏首畏尾的样子,显然依旧沉浸在被折辱的恐惧中。
完颜晟见此,道:“殿下,你可知如今大清的形势?”
褚英一愣,不明白完颜晟为何跟自己说这些,于是木讷的摇头:“不知。”
“陛下和太子双双驾崩,现在大清国内有资格继位的皇子,只剩下您和多尔衮两个人了。”
听到此言,褚英顿时瞪大眼睛,嘴巴也长的老大,却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满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良久后,褚英涩声道:“这么说来,诸位皇叔救褚英回来,是为了扶持褚英登基?”
完颜晟点头:“没错,多尔衮私德有亏,而且排行太过靠后,所以理应由身为长子的殿下您来继承皇位才是。”
褚英眼中满是狂喜之色,不断的点头道:“没错,他多尔衮算什么东西,本王才是阿玛的长子,阿玛和皇太子不在了,理应由本王继位才是。”
完颜晟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继续引诱道:“可现在掌控盛京的人是多尔衮,他是不可能让殿下您来继位的。”
褚英一愣,随即眼中闪满是疯狂,狰狞道:“那就是杀了他,皇位是我褚英的,谁也夺不走。”
完颜晟则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褚英不错,够蠢,是个合格的棋子,大哥没有选错人啊。
次日,以完颜阿骨打、拓跋焘、符丕等满清贵族,打着已带回了先帝尸骨为名,集体返回盛京,可实际却是为了扶持褚英与多尔衮的争夺皇位。
多尔衮不知道褚英已被迎回,再加上阿骨打所打的旗号是带回先帝尸骨,他若阻拦则将背上不孝之名,所以自然不敢阻止阿骨打等人返京。
多尔衮怎么也没想到的是,阿骨打等人才回京,褚英跟着就冒了出来,而这些人就仿佛商量好了一般,集体拥护褚英登基。
多尔衮势单力薄,根本无力阻止,在加上担心会内讧,所以只能咬牙承认,并让大哥褚英先坐上皇位。
就这样,在秦昊和阿骨打的密谋只下,褚英接替努尔哈赤成了满清的第二任皇帝,而他的继位也是满清彻底衰败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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