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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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江童童也收了工,司徒晚晚和她结伴去了停车场。

    陆霆果然听了司徒晚晚的话,这会儿还坐在摩托车上等着她,远远地看到江童童,他低了低头,又转过身去了。

    司徒晚晚和江童童告别,又心有顾虑地对她说:“童童,你千万别误会了陆霆,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江童童笑着说:“陆霆是你的助理,能我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啊?没关系的,大家都是熟人,我相信陆霆不会无缘无故地打人的。”

    司徒晚晚点头,和她挥了挥手,就朝着陆霆走了过去。

    “她刚才有没有跟你说我什么?”陆霆一见她过来,立即问道。

    “没说什么啊,她担心你的伤,让我陪你去医院包扎一下而已。”

    陆霆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原本烦闷的情绪仿佛已然一扫而光,他发动了机车,对司徒晚晚扬了扬头,说:“上来吧,跟我到医院看看去。”

    陆霆带着她去了一家私人医院,挂了号在大厅里等待的时候,司徒晚晚居然看到了周玉。

    她穿着一身休闲式的小西服,脚下踩着双尖头的平底鞋,看起来干净干练。

    显然,周玉也看到了他们,便朝他们走了过来。

    陆霆表情复杂地看看司徒晚晚,再看看周玉,司徒晚晚倒是坦然,友好地跟她打了招呼。

    陆霆没想到她们居然认识,夹在这两人中间就更觉得尴尬了。

    “小师妹,陆霆,你们怎么……”

    这时,周玉看清了陆霆额头上的伤口,担心地问道:“陆霆,你这是怎么了?又和别人打架了?”

    陆霆讪讪地笑了一下,说:“没有啊,就是不小心磕了一下……姐,你来医院干什么?身体不舒服吗?”

    周玉迟疑了一下,说:“我还好,有个朋友感冒了,我过来帮他拿点儿药。”

    有护士出来喊了陆霆的名字,周玉又问道:“你怎么样?用不用我也留下来陪着你看看情况?”

    陆霆看向司徒晚晚,她倒是没表现出有什么情绪的样子。

    他尴尬地说:“不用了,姐,你有事就先去忙吧,这里有晚晚姐陪着就好。”

    周玉便对司徒晚晚说:“那,小师妹,陆霆就拜托你了哦,我就先走了。”

    “应该的。”司徒晚晚淡淡道。

    周玉走后,司徒晚晚过去陪陆延处理伤口,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怪怪的,陆霆客客气气地,一口一个嫂子的叫。

    包扎完伤口后,司徒晚晚准备去交费,陆霆叫住她,说:“嫂子,要我说你也去挂个号吧。”

    “我又没病,挂什么号啊?”司徒晚晚疑惑道。

    “我是说,你也去给我哥拿些感冒药。”

    司徒晚晚想起刚才周玉就是过来拿的感冒药,于是她明白了,问:“你哥感冒了?”

    “嗯,我昨天给他打电话才知道的,所以我想啊,刚才周玉姐就是准备去给他送药的reads;。”

    司徒晚晚顿了顿,说:“他们不是分手了吗?你哥感冒了她怎么会知道?”

    陆霆看着她的脸色,犹犹豫豫地说:“那个,他俩是和平分手的嘛,可能现在还是朋友……”

    “既然已经有人把药送去了,那我再买一份干什么,没那个必要了。”司徒晚晚僵着语气说道。

    “但是你才是我哥现在的正牌女友啊,怎么能让别人捷足先登?我说,你现在就也买一份药给我哥送去,看看他吃谁的。”

    “真是的,无聊不无聊?”司徒晚晚瞥了他一眼,无所谓地说道。

    陆霆骑着摩托车把司徒晚晚送回家里后,司徒晚晚把她早已干洗好的陆延的那件外套拿了出来,想了想,带上它又出了门,到了楼下药店买了几盒感冒药,然后打车去了陆延家。

    她不知道这时候周玉是不是还留在他家里,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在玄关处看到其它的鞋子。

    司徒晚晚敲了敲陆延房间外的门,很快,里面传来了他带有明显的鼻音的声音。

    司徒晚晚打开门走了进去,窗帘拉得严实,房间里暗暗的,床头的台灯开着,陆延半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

    看到司徒晚晚,他便把手中的书放了下来,灯光把他脸部的轮廓映照地有些柔和。

    “你来了。”他开口说。

    司徒晚晚关上门,抬了抬手中的纸袋,说:“陆总,我来给你送衣服。”

    她说着朝他走了过去,笑了一下,又道:“听陆霆说你感冒了,顺便买了些药给你送来。”

    陆延动了动腿,在床边给她腾出一点地方,示意她坐下来。

    司徒晚晚却在他旁边的地毯上盘腿坐下,扒着床沿,抬眼望着他,语气关切:“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还好。”陆延低声说。

    自司徒晚晚进门,他就一直看着她,眼神意味不明。

    渐渐的,她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今天新换了管豆沙色的口红,在外面照镜子的时候觉得自己的样子温柔了很多,可能陆延也这样觉得她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那么下次见他,她决定还要涂这个颜色。

    默了片刻,司徒晚晚问:“你吃过药了没有啊?”

    “还没。”

    司徒晚晚把药盒从袋子里掏出来,按照说明把药丸一个一个抠出来,说:“先把药吃了吧,好得会快一点。”

    这时,她又看了看他床头的桌子,上面放着一杯水,还有刚才在医院里看到的周玉买给他的感冒药。

    她问:“这里有药的啊?你自己出去买的吗?怎么不吃?”

    “还没来得及。”

    司徒晚晚遗憾道:“唉!看来我这些算是白买了。”

    陆延却说:“先放这儿吧,水凉了,去给我换一杯。”

    司徒晚晚站起身,出去接了杯温水回来,陆延把她放在桌上的几个药丸拿起来,放到嘴里,喝了口水,仰头咽下reads;。

    他喉结上下滚动着,司徒晚晚不易察觉地弯起唇角笑了笑。

    随后,她看了看时间,说:“衣服和药都送到了,现在已经很晚了,过一会儿你困劲儿可能就上来了,先睡一觉吧,一觉起来感冒就会好了。

    她看着陆延把杯子放回桌上,“那陆总,我就先回家了啊。”司徒晚晚站起身,说道。

    陆延却突然说:“我还没吃饭。”

    “啊?”司徒晚晚动作一顿,说:“你到现在都还没吃饭?”

    陆延点点头,她便说:“那我给你做点儿吃的吧,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

    “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你先等着啊。”

    眼看现在都这么晚了,司徒晚晚给陆延做了碗好消化的瘦肉粥,轻轻地推开了房间的门,给他端了进去。

    台灯依然开着,陆延已经窝在被子睡着了。

    司徒晚晚没立即叫醒他,在床边蹲了下来,认真地看着他的样子。

    他鼻尖上渗出了微小的汗珠,司徒晚晚曲起手指轻轻擦拭了一下。

    陆延睡觉格外安静,甚至连呼吸声都不怎么明显。

    他闭着眼睛,对周围的一切毫无戒备,司徒晚晚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半晌,轻轻叫他:“陆总?”

    没醒?

    司徒晚晚往他眼睛上吹了口气,他仍是没有任何动静。

    司徒晚晚托着腮看着他,决定让他再睡一会儿,粥刚刚出锅,晾一下也好。

    她在床沿趴下,抬眼看着他,眼神中温柔缱绻。

    司徒晚晚突然什么事情也不想做了,只想一直这个样子地看着他,此情此景,永久定格,对他说出无尽的情话。

    她真的,好喜欢他。

    过了好一会儿,司徒晚晚把手指在碗身贴了一下,觉得是时候把陆延叫醒了,但是,她又有点舍不得。

    安静的夜里,沉睡的他……司徒晚晚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

    她倾着身子,缓缓地靠近了陆延,这么近距离地面对着他,司徒晚晚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一点一点地凑近他的嘴唇。

    她吻上去的时候,发现陆延的睫毛颤了一下,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后,她赶紧就起开了。

    随即,陆延睁开了眼,定定地看着她。

    司徒晚晚紧张地话也说不好了:“你醒了啊,起来把面吃了吧……不对,这是粥,我煮了粥,你吃一点吧。”

    她端起小碗递给陆延,他坐直身体,接过来一勺一勺地吃了起来。

    司徒晚晚便拿起他刚才放下的书翻了翻。

    陆延吃完后,司徒晚晚又说:“那陆总,我就先回家了啊,改天再来看看你。”

    “你今晚留下来住吧reads;。”陆延说:“太晚了,不安全。”

    司徒晚晚愣了一下,答应了他。

    然后,她就去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把外套脱下来盖到了身上。

    夜已经深了,司徒晚晚困劲儿十足,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地睁眼醒来,看到自己面前正立着一个人影,她瞪大眼睛,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差点惊叫出声。

    “别怕,是我。”

    听到陆延那熟悉的声音,司徒晚晚清醒了很多,拍拍胸口,呼了口气说:“陆总,这么晚了,你这是做什么?”

    陆延默不作声,把手中的毯子放下,语气无所谓地说道:“你感冒就没人给我做饭了。”

    司徒晚晚拿过毯子,笑了一下,说:“麻烦你了哦。”

    陆延回了自己的房间,司徒晚晚躺回在沙发上,用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脸上的笑容久久不退散。

    后来终于闭上眼睡着了,仍是一脸的满足,想必今天会做一个美美的好梦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司徒晚晚的脸上,室外小鸟叽叽喳喳地叫。

    司徒晚晚睁眼醒来的时候,陆延早早正端着一杯咖啡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拿着ipad看新闻。

    司徒晚晚伸了个懒腰,注意到她的动静,陆延便抬眼看了看她,司徒晚晚坐起来揉揉眼睛,说:“现在几点了啊?”

    “8点半。”

    陆延往餐厅的位置偏了偏脸,又对她说:“过去吃早餐,张妈刚做好的。”

    司徒晚晚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在餐桌旁坐下,问:“陆总,你吃过了吗?”

    “嗯。”

    司徒晚晚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朝陆延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端起手边的牛奶走了过去,说:“你喝这个吧。”

    “为什么?”

    “你感冒,喝咖啡对身体不好。”

    “谁跟你说感冒不能喝咖啡?”虽然这样说着,但陆延还是依言把手中的咖啡杯放了下来,接过了司徒晚晚递给他的牛奶。

    “没人跟我说过啊,不过我就是觉得生病的时候喝咖啡不好,所以你最好还是换成牛奶吧。”

    司徒晚晚吃完饭再过来的时候,刚才的牛奶杯已经见了底,陆延起身,说:“我送你。”

    “好啊。”司徒晚晚高兴地点头说。

    在玄关处换了鞋,她就站在门外等着陆延。

    他出来的时候,司徒晚晚并没有给他移开路让他过去,反而挡在了他身前。

    看到陆延嘴唇沾了一点牛奶渍,她伸手在上面擦拭了一下。

    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的动作很熟悉,她看电视里经常会这样演,而且,接下来她的这一方总会把手指放回自己嘴边,把东西吃下去。

    鬼使神差地,司徒晚晚收回手指,在上面吮吸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陆延笑,说:“好了,咱们走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