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容儿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越来越像她娘了。”
“师兄又想起清水了。”那样风华绝代的女人,和师兄站在一起也算是一对璧人,可到底是造化弄人。
“我要去一趟清水山庄!来了楚国总要去看看她。”
“姐姐,你看,那位白头发的大叔长得可真俊,咱们郢都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号人物啊!我竟然不知道。”杜浅浅将脚翘在桌子上,左右摇摆。
杜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说了她多少回,姑娘要有姑娘家的样子,可她就是不听,天天趴在窗户跟前看着来来的路人,她抬首向窗外望去,白衣白发,不染铅华的样子,还真是一个让姑娘家心动的人物。
杜浅浅从窗户一跃而下,站稳脚之后“公子,不知你姓什名谁,家住何方,贵庚几何,可有娶妻啊!你看我怎么样?”
“姑娘是天生富贵的命,我不过一介布衣。不敢高攀。”歌舒玉从杜浅浅的身边路过,徒留下一个小姑娘呆呆傻傻的站在那里。
杜深深从楼上听到了那白衣先生的话,忽然觉得这人没准是个算命的,算命的不都是仙风道骨的样子吗,可今天这算命的算的也太不准了,她这个妹妹,不知道让她****多少心,请了那么多回媒婆就是没信儿,郢都城里流传着一句话,娶了杜浅浅,从此命浅浅。她的这个妹妹每天都说自己要去闯荡江湖,也不知道何时能收收自己的心。“浅浅,人都走了,你还看什么?还不快上来。”
“姐,他好俊俏啊!不过怎么说话跟算命的是的。”杜浅浅上楼后,坐在椅子上,一边摇头一边叹息。
“你要是真想嫁人了,姐给你说去。姐一定会让你嫁到如意郎君的。”她和妹妹自幼父母双亡,从小相依为命的,妹妹跟她吃了不少苦,一直希望妹妹以后可以嫁个好人家,可每次都事与愿违的。
“姐,你不也不想嫁人吗?长姐未嫁,妹妹我怎么能先嫁人呢!”
杜深深愣了一下,哪里是她不想嫁,是她没有资格嫁给那个人,站在那个人的身边。
世界总是那么奇妙,将原本毫无关系的人牵扯在一起,也许算计,也许恶毒,可世上哪来那么多心肠狠毒的人,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有他的初衷。对于那个人来讲,他和她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可怜她却留在了戏中,迟迟不肯醒来。
“姐姐,你别忘了收拾下,明天你不是还要去王府唱堂会吗?”杜浅浅有时候觉得自己的嘴真的是挺贱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知道姐姐喜欢的是全郢都最风流的人物,姐姐总觉得自己身世卑微,配不上白安,几个月前听说两国和亲的消息之后便一直闷闷不乐的。可想要的东西不去争,又不会自己送上门。
“夏沅,你后悔吗?你看我娶了别的女人,你开心吗?你明知道王兄根本就不爱你,他是故意和我过不去才娶得你,为了那皇后的位置,你还真是什么都可以放弃啊!”白安看着身侧的女子,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那种明明触手可得,碰触之时才发现咫尺天涯的美丽。
“七王爷,请您自重,不要说这些不知所云的话。”白安来皇宫的次数不多,她每次都尽量避开他。可这次七王爷与新妇一同进宫敬茶,作为皇后她不得不出席。
“七王爷,好生疏的称谓啊!夏沅你这么躲着我,这么怕我,是怕史官知道了乱写,毁了你皇后的清誉吧。”
“本宫是皇后,爱情在本宫心里早已无足轻重,七王爷,后宫诸事繁多,本宫先行告退了。”她早就和过去了断了。她和白安之间的爱与不爱算不了什么,她必须为自己的家族谋一个更好的前程,她没有错,她从小到大比谁都努力,十二岁时她便以才名名动天下,十四岁时出落得倾国倾城,其实白安他是知道自己以后一定要做皇后的,秦英是她的姑母,很小的时候就对她说过无论她的哪个儿子登基,皇后的位置一定是她的,是白安他不够努力,没当上皇帝罢了。
回到向阳殿不过一刻,便有宫女来传话。
“娘娘,皇上说了,晚间来您这用膳。”每月十五宿在皇后寝宫,这是祖制。
夏沅点了点头:“月儿,让御膳房做晚膳时,按照惯例来,然后加一份银耳莲子羹。”之她便一直坐在窗前发呆,直到落日西陲的晚间。
“皇上驾到。”太监刺耳的声响回荡在整个皇宫的上空,这是皇宫里独有的声音。
“臣妾参见皇上。”知道来者不善,夏沅自是小心应对,很多女人生活在后宫里都觉得心力憔悴,勾心斗角,可是她不会,因为她是一个天生的阴谋家,可以在这后宫混的如鱼得水。
“皇后,快平身。”依旧是往常一样的客套话,可帝王家就是不一样,非要奴才婢子跪一地才能显出皇家的威严。
“月儿,去传膳。”
“陛下,臣妾给您点了您最爱吃的银耳莲子羹,陛下等会儿可要多吃点。”别人都说皇上与皇后相敬如宾,可那份苦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菜布好了之后,白广便遣退了侍奉的众人。
“皇后觉得,是白安入得了皇后的眼,还是朕。”
“陛下说笑了,陛下是臣妾的天,是天下子民的天,臣妾也是陛下的子民。”
白广目光深邃的看着夏沅,为什么明明是他先遇上的人,可她却将心交给了七弟。“朕,听坊间传闻,说皇后与七弟青梅竹马,天生一对,还真是造化弄人,被朕给横插一脚。”
夏沅如花的笑容,瞬间凝结:“陛下都说了是坊间传言,流言蜚语不该脏了陛下的圣听。”
“皇后的唇真好看。说起话来也那么好听。”夏沅的唇像罂粟花盛开的样子,美丽却蕴含着剧毒。夏沅是什么样的女人,其实他早就看透了,这个女人爱七弟却不肯放弃皇后的位置。因为她最热衷的不是爱情,是权势。可从小到大爱他的人不多,他爱的也就这么一个。就算不爱他,他也要把夏沅困在自己身边。
“陛下,说笑了。”夏沅娇羞地低下头,她把自己最动人的姿态展现在这个男人面前,即使这个男人刚刚还在羞辱她,质疑她。
白广看着
着娇羞妩媚的夏沅,他其实很想问,夏沅,你的骄傲呢?它被你丢到哪里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