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方可保万无一失。
农民军的马队中抽出两拨人,他们在最前面小统领的带领下,从侧面冲向永安军的军阵。
他们没有最开始的缓慢前行距离,而是一上来便都嗷嗷叫着冲向盾阵,石刚在阵内看着农民军的马队不断撇嘴。
从大安口到这里,他石刚就连后金的数万铁骑冲锋都见过,眼前这几百的流寇马队还不至于让他吓到,当下他镇定的低声吩咐王大山、刘猛、高悍述这三个哨长。
“记着,严密防守,没有大人的命令,不得擅动!”
王大山三人听到后又各自吩咐手下的几个甲长,再由甲长通告每个队员,这样层层的吩咐下去,既方便快捷,又让战士们知道他们的上官和他们在一同战斗,人人都很振奋,只等着短兵相接了。
流寇从一开始便开始加冲锋,从寨门前到盾阵前足有几百步的距离,这充分给火铳手了准备时间。
刘通这时格外认真,他的手不经意间扬起,凝视着前面马队和盾阵的距离,他在等一个最佳时距。
这手势也是和萧亦学的,萧亦下令的手法总是扬起手,后再猛地一把挥下,时间久了下面的诸人也就都开始学着萧亦这样下令。
农民军的马兵们双腿用力夹紧马腹,不断的拍打着,这样一来马匹奔跑的度也就跟着加快起来,他们人人都想争夺即将到手的功劳,没有人对前面那几列火铳手有任何的担忧,只当不存在。
两百步、一百步…
还不够,再等等…
八十步,好了,就是现在!
刘通的手学着萧亦,猛然挥下,继而一声大喝:“放!”
这时候的三眼铳手经过了数月的操练和实战磨练早已不是当初见到骑兵冲来便双手颤抖的新兵蛋子了,他们都是一个合格的老兵了。
这时也不再需要刘通多说话,只一个放字,第一列的火铳手齐齐一震,早便将铳口对准前方流寇的他们,这时毫不犹豫的射。
“砰、砰….”
排铳射出,出巨大的响声,这股突入其来的响声惊吓到了流寇们的马匹,冲锋势头顿时为之一震,有些人都在不断的安抚受到惊吓的马匹,这也阻挡到后面的冲锋势头。
接下来流寇们惊惧的现自己周围的人少了很多,许多先前还在并肩冲锋的弟兄此时都没了身影。
这次至少有十几个流寇马兵应声落马,他们多是被击中上身,他们哪里有永安军夜不收的马上身手,都被疾射而来的药丸击中落马。
他们都被来不及减的后面的流寇踩踏而死,哭喊声顿成一片。
这还没完,这时第一列的火铳手成列跑到后面,第二列的火铳手立时起身,随着刘通的又一声大喝,火铳的巨响声再次响起,连环不绝。
作为马队统领,李鹰当仁不让的冲在最前面。
当他听到官兵阵营之中传来的巨响也是吓了一跳,他惊恐的见到就在自己身侧的一名小统领好似被什么击中,猛地就被击落下马,没有出几声惨叫便被后面的马队赶来踩死。
李鹰明白是官兵的火器,他不明白,这些官兵的火器为何如此犀利?
但此时已经容不得他多想,当下他举着马刀大吼:“不要怕,官兵的火器只能放一次,只要冲到近前官兵就会逃跑,杀官兵啊!”
“杀官兵!”
在李鹰的积极带动下,流寇们收敛了已经有些慌乱的心神,但是没过多久他们便又听到了不断响起的巨响。
他们亲眼见到自己身旁的弟兄,前一秒还在嘶吼着杀官兵,现在却成为铳下亡魂的一员,已经有不少人开始犹豫不前,尚属精锐的老营都会如此,那要换成流民将会是如何的情景?
这时两侧的马兵赶来,加上正面的马兵,已经冲进五十步内,眼见着就要冲到阵前,他们都想着这次能和以往一样,一冲而散。
但是石刚怎么会不防备着侧面被冲,这时每名永安军战士的手中都已经拿着一个其貌不扬的竹筒。
石刚猛然起身,让所有人都能看见他在哪里,紧接着一道响亮的吼声传到了所有战士的耳中:“给老子狠狠的射!”
这时他们举起手中的无敌竹将军,一一对准眼前不远的流寇,拉开火绳。
除了最前面的刀牌手,其余战士都将手中的无敌竹将军的对准流寇射出去,百多杆无敌竹将军同时射,场面和声音是很壮观和震撼的。
射过后,留下一股子尘烟。
这巨响甚至盖过了火铳队的火铳射声,即将冲到近前的流寇顿时倒下了一大片,马儿的悲鸣、惨叫声,还有硝烟和血腥味融汇在一起,这使得永安军的战士们更加振奋。
反观流寇,他们的变化就从最初的毫不在意,到十分震惊,直到现在的惧怕。
三百老营马队,还没有冲到近前便损失近半,这是什么概念?
李鹰冲在最前不被击中是不可能,只不过他运气稍好是马被击中。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坐下的马儿猛地一顿,随后不受控制的再也不能前进一步,反而朝着地面倒去,眼疾手快的李鹰手掌一撑地面就稳稳地落回去。
但是眼前的场景让他不敢相信,他本以为冲到阵前官兵就会同往日一样,四散奔逃,但眼前这些人,这还是那些孱弱的官兵吗?
负责攻打侧面的两名马队统领一人被当场射中头部,头上戴着的毡帽和脑子一同碎裂开来,红的白的泼洒到后面流寇的身上脸上,味道令人作呕。
另一人运气好点,但也是惨不忍睹,他被疾射的弹丸刮重小腿栽落下马,由于冲势过快,后面的流寇躲闪不及就从他的身上奔过去,那凄惨的叫声直入每个人的心中。
经过这亡命一百步后,农民军的马队伤亡惨重,但终于冲到了永安军的阵前,他们大多还在恍惚状态。
一个马兵坐下马匹的前蹄猛地蹄在永安军刀牌手的半身盾上,刀牌手闷哼一声,但却一动不动,反而更是加大了顶盾的力度。
由于盾牌的结实,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刀这名刀牌手一手紧握着腰刀。
这个流寇惊讶不已,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没有直接冲破官兵的阵型,正在他惊讶的时候,一杆闪烁着寒光的长枪从缝隙中伸出,从他坐下马匹的前腹穿过,马儿凄惨的悲鸣响起。
随后刀牌手轻轻的移起盾牌,此时酣战正酣,而对方又看不见镇内的刀牌手,自然也就没有任何防备。
正好能用手从盾牌下伸出腰刀,他手中早便是准备好的腰刀就从盾牌下方奋力挥出。
马匹上的流寇只感觉马匹出了更大的悲鸣声,随之不受控制的倒下。
但其毕竟是流寇中的老营兵,也是个练家子,马匹倒下后他并没有随其栽倒在地上,而是左手一撑地面便这样稳住。
听到前面官兵的嘶吼声,他将马刀一举,正传来砰的一声,挡住了刀牌手的这一刀。
他心下正有些窃喜,正想顺势攻破官兵阵型,想到第一个冲散官兵阵型的头功就要落到自己身上,他忙的将手中马刀挥舞出去。
但那刀牌手的脸上居然是出现一抹悲哀,这流寇不明所以,继而猛地感觉前胸疼痛难忍,竟然是官兵的长枪手用长枪贯穿了他的胸膛。
他眼中满是不甘心,却被长枪手当成死人一样的甩在一边,这些都生在瞬息之间。
前面的流寇刚刚被杀死,后面就又一个流寇驾着马冲将过来。
刀牌手毫不迟疑一声大喝,立盾上前,死死的挡住这流寇看似凶猛的一击,随后长枪手的枪尖再次从盾牌的缝隙间穿过。(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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