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儿,远处便是传来阵阵烟尘,看来有人来了。
萧亦眯着眼看着远处,眼神突的一张。
烟尘之中渐渐露出十几骑,当头一人就是黄阳,王大勇在黄阳左边,令萧亦惊讶的是史路居然也在。
史路就然在黄阳右边,一行十几骑,先前的赵大河也在其中
萧亦一行人就站在那里等待他们来到。
“小亦!”
忽的有股熟悉的声音传来,萧亦惊讶的看过去,竟然是王健!赶紧跑过去,和王健一个熊抱,大喜不已,“王叔,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王健上上下下的看着萧亦,“小亦,一段时间不见真是大变样啊,感觉相貌都是英俊了不少。”
萧亦哈哈大笑,王健也是喜形于色,继续说:“昨夜到的,这位兄弟为了护送我们回来可是两天一夜没睡了。”萧亦听到了看见史路,史路和前几日出去也是不同了。
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神也变得有些黯淡。萧亦赶紧过去握住史路的手,“事情怎么样了,老兄弟的家人都安全回来了吗。”
“史路,幸不辱命,老兄弟们的家人都带回来了,就…就是,路上遇到了强盗,有些人被强盗所杀。”史路说话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样子令人心疼。
萧亦紧握着史路的双手,看着史路虚弱的样子,担心的说:“好了,好兄弟。快休息去,你当记一大功!”
史路摆手,“史路不为功,只为能完成大人交付任务。”
石刚这才回过神来,恍然大悟的说:“我说这几日史路兄弟去哪了,原来是有秘密事情。对了,刘胜那小子也跟你去了吧。”
史路冲着石刚道,“老…老石,待我休息好,再和你们详谈,你我兄弟痛饮。”
石刚也是赶紧把住史路摇摇欲坠的身体,将其扶到马上。忧心的道,“好好好!看看你都什么样了,赶快休息好了再言其他!”
萧亦有些责怪的看着黄阳,“老黄,怎么不让史路兄弟好好休息!怎么还能让史路来这里接我。”
黄阳还未说话,史路便是替他回答,“不怪黄哥,是,咳咳…是我想要来,看到萧哥平安,我这便放心了。”
萧亦赶快上去帮史路轻抚后背,“好兄弟,你就不要再说了,萧亦此生欠你一次,所有的老兄弟们都欠你一次!我们永远是兄弟。”说完紧紧握住史路的手,兄弟二人相视相知。
史路感动不已,眼中居然是噙出些泪花,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了,萧哥,我把娥妹子接回来了。”
萧亦就像被一根木棍打中了头,呆立当场。黄阳看到了萧亦的反应,想起了昨夜妹子回来后的表现,也是轻叹了一口气。
“萧哥,萧哥!”
史路叫着。“咳咳咳。”
王大勇也是唉的一声,恨恨的一脚踹到一边的土墙上,这都怪那个人。
萧亦此时就连目光都变得涣散起来。
“娥,娥妹子。她...她怎么样了。”萧亦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眼角流淌,这些时日他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他一直不敢去想,想象以前那个活泼的黄娥现在能变成什么样子。他真的不敢想。
史路也是恨恨的道,“我们赶到时听王叔讲,娥妹子整日都在望着一个方向。”王健也是重重的叹气,“就是大安口的方向啊!”
萧亦的心中仿佛有千万把刀再不断的绞割,大喊,“李尤,李尤,啊!”
他恨,他恨啊。他恨自己到现在都没能杀了李尤,为妹子和爹报仇,他恨自己无能!
拳头砸在干裂的土地上,出了鲜血尤不自知。
“萧…”石刚欲劝阻。
却见萧亦左手招起,赵大河他们惊讶的发现,萧亦抬起的左手已是血肉模糊。赵大河和那些老兵皆是‘噗通’的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大人,大人!”
一众人皆是伏跪在萧亦周围,仲阳和韓侗看着这个场景,不知道做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呆呆的站到一边,心中充满了震惊。
史路急的不行,居然从马上滚落下来,滚下来之后还朝着萧亦那边挪动着身体。萧亦看到史路滚下马赶紧便是上前扶住,“史路兄弟,你这又是何苦呢。”
史路虚弱不已,“咳咳咳,萧哥,你要振作,永安堡还有我们这些老兄弟,可…可就靠你了…”话还没说完,由于过于虚弱,便是直接晕了过去。
萧亦紧抱史路,眼神渐渐坚定。“将史路兄弟好生抬回屋内休息,我们回堡。”
大家均是点头起身,跟随萧亦回堡内。在所有的百姓和屯兵眼里,萧亦就是他们的天。萧亦给他们分田地,建屯堡,保护他们的安全。
路上黄阳喝萧亦说过了,黄娥回来之后就要住在萧亦那里,别的哪都不去。而且今日一直也没有出屋子,大家都很是担心。
到了堡外,早便是有两排屯兵挺着发着寒光的长枪,列队于东门外。百姓中正巧在附近劳作的人皆是赶来一睹萧百户真容。
萧亦进入堡内,立刻便是道,“大勇,给仲阳老先生和韓先生与其家人安排房屋土地耕牛,晚上也请来商议。”王大勇点点头,带着韓侗一行人就离开。
紧接着又是道,“黄阳,召集所有小队长来到我屋内。”想起了什么,改口道,“算了,去你那里,有事情商议。”
黄阳却是有些为难,“萧亦,我妹妹回来之后就在你屋子内,哪也不去,早饭也没吃,我们去都没有用,你先去看看她吧。”
萧亦听了之后,心中挣扎不已,这时他仿佛失去了往日的那些果决。犹犹豫豫,来来回回的踱步,最后一咬牙,叹了口气,“我这就去看看,你先召集大家吧,我稍后便去。”随后快步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黄阳听了后高兴的哎了一声,又萧亦去看,应该是没什么事情了,便是和石刚等人下去准备了。
萧亦快步走向自己的房屋,越是离得近步子就放的越慢,手放在门前犹豫了许久,就是推不开这一下。
犹犹豫豫,在门前来来回回的踱步,他知道这时的女子对忠贞看的多重,恐怕黄娥对那次李尤的事情心里总归是有一道坎儿过不去。以前自己在边关便是见过,一个女子为了自己不受玷污,直接便是咬舌自尽,萧亦至今还记着那个女子的表情,这要是处理不好。
唉!
自己现在连后金鞑子都不怕了,怎么这一步就是迈不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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