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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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死罪?”妭嬆心里暗笑,“妹妹说笑吧1

    “姐姐有所不知,这偷东西可是大罪,更何况是偷皇家的绝世神药,真是,姐姐怎可这样糊涂?”许银初哀伤地为许镜弯感到惋惜,连忙向太子请罪“还请念在太子殿下念在姐姐年幼无知,恕免姐姐的死罪”这一番话说的意思大家都明了许镜弯就是一没脑子的人,

    “噗嗤”人群中竟是有人笑了出来,原来是一场贼喊捉贼,还是一家人,

    福寿的脸上非常难看,各种脸色交加,这个女儿是要气死她吗?简直被她蠢哭了,“太子殿下,幼女无知,还请殿下饶恕啊!”

    许银初没懂福寿的意思,以为母亲是在为许镜弯求情,人前,她们母女必须是善良柔弱的,当即也附和,“是啊,还请太子殿下免了姐姐的死罪吧!”

    “依许小姐看这件事是应该怎么办呢?”太子的神色让人琢磨不透,称呼却是从银初表妹变成了许小姐,

    在太子还未发话的前提下,所有人都安静地闭了嘴,落井下石虽不会,保全一身却是人人都一样的想法,

    福寿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拼命地冲许银初使眼色,她知道,太子这次是真怒了,她也不敢再以姑姑的身份自持,也不能有所动作,只能用眼色阻止许银初继续说下去,但福寿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许银初,许银初根本就没看福寿一眼,此时的她只想着把许镜弯置罪,哪里会看别人一眼,

    许银初面上一喜,义正言辞的说道“臣女哪懂这些,只是听起父亲说过,此等人少说也要剁去双手,以儆效尤,以免日后再犯”

    不等许银初说完,慕容舒就冲过来给了许银初一耳光,像是要把于畅簧给她的耳光还在她身上一样,“许银初你好毒的心思,你竟是想要把我慕容家全族置于死地吗?”

    许银初有些懵,接下来不是应该给许银初定罪吗?怎么慕容舒打了自己,许银初可是福寿公主的掌上明珠,从来没别人打过,更别说耳光了,她一吼“慕容舒,你干什么?”

    此时的福寿只能以手遮面了,

    “许银初你问我干什么,你怎么不说说你干的好事儿呢”慕容舒像是一个受了骗的人,“你竟然偷我的药丸嫁祸给你姐姐,我怎么会认识你这种人呢?”

    什么?我偷?慕容舒开什么玩笑,她现在才发现周围的小姐是用一种什么样的眼光看着她,鄙夷,不屑,讨厌……为什么要看着自己,不是应该看着许镜弯吗?

    “这药瓶可是你从你袖子里掉出来的,我们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了”于畅簧丝毫不顾福寿公主和许大将军的面子好,幸灾乐祸的说出来了,

    “怎么可能,这药瓶不应该是从许镜弯身上掉出来的吗?”许银初只觉得脑子不够用,药瓶怎么会从她身边掉出来呢?

    妭嬆微微一笑,本来许银初在拉许镜弯的时候让药瓶掉出来是最好的时机,只可惜败在了许银初的衣服上,许银初为了讨好太子,惊艳众人特地穿了一件广袖的,而许镜弯则是穿的窄袖的,药瓶从哪里掉出来,大家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许银初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指着慕容舒刚想开口,慕容舒看准时机,拽着许银初,“枉我还把你当最好的姐妹,你竟然这样害我”字字诛人心,许银初被慕容舒拽住,竟是动不了任何力气,眼看就要到船边了,慕容舒露出一个只有许银初能看到的胜利笑容,许银初就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推了慕容舒一把,慕容舒顺势就倒了下去,“啊!太子救命!”

    “救命啊!许银初杀人了!”所有的小姐都露出惊恐的表情,刚刚许银初嫁祸许镜弯就已经让她们厌恶了,现在竟是还推慕容舒入水,简直丧心病狂,

    “扑通”一声,还没看得清来人是谁,就已经跳下水去救慕容舒了,场面一片混乱。

    “怎么可能?”许银初失神地说,慕容舒竟然是在利用她,这个贱人,福寿看着自己的女儿,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被当刀子使了,有些恨铁不成钢,“银初,你知错了吗?”

    “母亲,孩儿也不知道那贱人竟然是利用我,真该死”许银初眼中迸出无穷的恨意,自小只有自己玩弄别人的份,如今竟然……,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慕容舒和许镜弯这两个贱人的。

    慕容舒被救上来了,是被太子救上来的,慕容舒躺在太子怀中,因为救得及时,所以意识还是保留一些清醒的,虚弱地想要推开太子,自古以来男女是授受不亲的,除非是夫妻,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紧紧地抱着慕容舒“本宫会对你负责的”

    慕容舒脸上一阵红晕,然后又晕了过去,太子吩咐丫鬟把慕容舒送去休息之后,就转向福寿公主和许银初了,“不知公主和许小姐对此事作何解释?”

    福寿心里“疙瘩”一声,看来太子今天是断断不会饶过银初了,纵使心里再急,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

    许银初则含情脉脉地看着太子“太子表哥,表妹是冤枉的,一定是许镜弯和慕容舒这两个贱人联合起来陷害我的,还请太子做主啊!”

    “陷害你?”太子挑眉,“药丸分明就是从你的袖口里掉出来的,慕容舒也是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推下去的,许镜弯表妹陷害你,慕容舒陷害你,本宫陷害你,在座的各位都在陷害你?你可真是好大的本事!”话中的讽刺意味就算是愚蠢的许银初也听出来了,太子这是表明了不会放过她了,

    如今自己认罪总比太子判罪好,许银初怎么也算是半个皇室人,罪行再严重也不会丢了性命,福寿一咬牙就下定了决心“太子饶命,还请念在银初年幼无知的份上,宽恕她这一回,臣妇回去一定好好惩罚她,”

    什么?母亲这是要她承认,许银初饱受打击,明明今天受辱的应该是许镜弯,为什么会变成自己,这一切都是那两个贱人的错,许银初紧紧地攥紧衣袖,指甲用力地都能穿过布料刺到手心,

    母亲说的对,一定要留着这条命,这样才能报仇,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最后用近乎颤抖的声音答道:“臣女知罪,还请太子宽恕,”

    太子有些失望,差一点就可以了,不过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再闹下去,丢的可不止是将军府的名声,皇室尊严也会扫地,“表妹请起,本宫相信姑母一定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的”

    “是”福寿的心在滴

    滴血,这是她自打出生以来最丢人的一次,明明心里恨的要死,嘴上却还要感恩戴德,太子身份贵重她动不了,一个小小许镜弯和慕容舒总是能动的吧,一切都不会太久的,“是,臣妇会将银初禁足三月,日日抄颂佛经,为太子和皇后娘娘祈福,”

    “嗯”太子还算满意地点点头,一件啼笑皆非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虽然太子已经下令严禁任何人传出此事,但是哪里又管得住有些有心人,还是传出了一些风声,不管是真是假,多数人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原本想到许将军府向许银初提亲的好些公子都转了心思,转向别的名门闺秀费心思了。

    被关在自己院子的许银初还不知道自己的“光荣事件”已经传遍了京城大半个上流圈,只是一味的诅咒许镜弯和慕容舒,恨不得扒其皮,拆其骨,

    福寿暗暗摇头,原本要许银初抄写佛经是要她静下心思的,小不忍则乱大谋,可是许银初不知道福寿的心思,只是通过打骂下人来发泄心中的怒火,最近绮萝院里的下人一连换了五六批,看来是时候把真正的东西教给她了。

    相比绮萝院里紧张的气氛,妭嬆的南薰院可是热闹的很,妭嬆一回到自己的院子,跟在太子府那个心思缜密的妭嬆完全不一样,有事没事就跟丫鬟打打闹闹,跟哥哥许锦战的关系也是好的不行,这不,妭嬆在第某次闯祸中一脸纯真地看着许锦战,许锦战心里一阵发麻,硬着头皮说道“别跟我说你又打坏了父亲的重要东西,告诉你我可不会帮你求情了”

    “大哥,其实应该,大概,也许,似乎,可能,差不多不是什么重要的,就是父亲书房里的那个花盆,那花盆一看就不值钱,而且这也不算我做的,”妭嬆故作委屈地说“大哥,你要怪就怪我的手了,都是它不听话,我都让它不要碰了,可是它不听我的话呀!偏要碰,要不然你骂它好了,或者打它也行,总之,你再帮帮我好了”

    对妭嬆的歪理推卸责任,许锦战也是深感无力,这个妹妹可真是能说会道,什么坏的都能说成好的,要是骂她的手有用的话,他也不用被妭嬆气的半死了,半个月里,打碎了父亲书房里的一件珐琅彩绘瓷瓶,许锦战的一块上好砚台,福寿公主的一件西域进贡的银镜,花苑里更是被她闹的天翻地覆,没事就拉小丫鬟在花苑一起野炊,把福寿公主喜欢的几盆魏紫烧了个精光,气得福寿公主半死,

    怎么办,怎么办,大哥不肯帮忙,唉!那什么彩绘瓷瓶,看着就象赝品嘛!就是轻轻碰了一下,就碎了,还有那砚台,那银镜什么破质量呀!还没来得及研究研究呢,就英年早逝了,那花盆也是,光秃秃连棵草都没有,光有一些土用来干嘛,俗话说得好,撒娇就是女人的核武器,虽然我没有正式试验过,不过像我这么聪明,这么机智的人,怎么会不会呢?

    “大哥”妭嬆一声大吼吓坏了许锦战,妹妹这是干嘛呢,

    嗯?妭嬆眨眼,对女人的撒娇男人不是应该立马答应吗?为什么大哥反应跟吓坏了一样呢?其实妭嬆是会撒娇的,只是这个性格下的不行。应该是要再来一遍“大哥”,这次的声音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了,对面绮萝院的许银初都被吓得佛经写歪了一笔,嘴里又开始碎碎念地诅咒许镜弯,

    “妹妹,你这是干嘛?”许锦战扯了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不就是不帮忙,干嘛要喊那么大声,

    “撒娇啊,我在撒娇啊,”妭嬆一副你很白痴,连这都不懂,

    “撒娇?”许锦战感觉整个世界都颠覆了,谁能告诉他撒娇为什么跟撒泼一样,“我怎么感觉是撒泼呢?”

    “撒泼?”妭嬆恶狠狠地看着许锦战,毫不犹豫地一拳打在许锦战脸上,转身,走人,动作一气呵成,

    许锦战摸摸自己的熊猫眼,欲哭无泪,谁来告诉他,他这个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