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男人说:“并不,这些保镖都是从七八岁就挑选出来的好胚子,送到德国十年的训练,经过严格的考核后才能担任贴身保镖,若在执行任务中有任何差错,都会被重新退回学校的,直到下次选拔,不过他们的机会没有多少,因为,受到年龄的限制,过了27岁,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他直视着我:“女士,您这一巴掌,让他十几年的辛苦与等待化作了泡影。”
他的话倒让我心里的那一丝愧疚荡然无存了,如果机会这么难得,为何不处处谨慎!不过,我也更加心惊,能从十几年前就选拔人才——或许还要更久,还能持续地培养,一定不是新军突起的人物,必定是庞大的持续几代人的政商集团中的人物。
那人向我做了一个向里邀请的手势,我回头看了一眼,董嘉轩在楼梯口脸色惨白地看着我,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一个字也不敢说,一步也不敢往前走。我心中冷笑一声,向里走去。
偌大的厅内,又一圈的保镖环伺下,两排西装革履的男士也分站在两侧,看样子是跟班或者助手,中间一张偌大的至少可以容纳二十多人就餐的圆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圆桌的最上手,只有两位男士一坐一站,各自端着一杯酒,正在交谈,身后环绕着两行穿着晚礼服的妙龄女郎,这是女侍应生了。
站着的那男士略微侧头,斜睨了我一眼:“既然来了,就坐吧。”
我登时心漏跳一拍,我的天,这位男士也太好看了吧!我一直以为任逸松的长相虽然有些小瑕疵,但是瑕不掩瑜,已经称得上是俊秀非凡,但是这位男士似乎连瑕疵都没有,轮廓分明,五官妥帖,眉梢眼角尽是成熟风韵,他身形欣长挺拔,宽肩窄腰,修长笔直的双腿,似乎连“玉树临风”都不够形容他的风采。
我直勾勾的目光,让此人似乎轻蔑地勾起嘴角,将脸又重新转向那位坐着的男士,我也不由自主地随着他转动了目光。幸好我已经先看过此位男士的风姿俊秀,对坐着的这位略微有了心理准备,饶是如此,也不由得惊叹造物主的神奇,不一样的轮廓外形,却有同等的英俊魅力,只是坐着的这位,似乎更兼备一点霸气。
当然,我一贯的平静冷漠让我在短短的几秒钟失神后迅速恢复平静,不卑不亢地看着两位男士,静静地等待着他们先开口。
坐着的那位眼神朝旁边示意了一下:“坐吧。”
我静默不动,并没有打算坐下来好好聊聊,我疑惑地想,这两位,不会是那个什么老人家吧?能混到主子、老人家那种派头的,没有老成木乃伊已经算是万幸,至少也要头发花白,胡须一把吧?这两位,看样子都在三十岁左右,绝对不可能有那种能量的,是谁呢?大主子的儿子?门徒?
站着的那男士嘴角勾了一个弧度:“不错,有点性格。”
我的眼睛暗了下来。
我曾听林濛形容过,她说每当我的眼神暗下来,我的眼睛就会变得无比深邃,就像是传说中的冥王哈迪斯藐视人世间众生灵的神态,危险、莫测,令人敬畏。
果然,那两位男士略微表现出一点惊讶,一个说:“不错,果然有点与众不同。并不只是个花瓶。”
我不理会他嘲讽性的夸奖,冷冷地说:“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我只知道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要走,不要拦着我。”
“否则呢?”那位站着的男士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好笑地看着我:“一耳光打过来?”
“我并不喜欢打人耳光。”
“但你很擅长打耳光。”那人认真地纠正道:“尤其擅长猝不及防地打耳光。”
我懒得和他争论,转身就走,刚迈开一步就听那人说:“回来。”
我充耳不闻,继续朝门口走去。突然眼前一花,两个保镖已经伸开了胳膊拦在了我面前,我简直没有看清楚他们是如何闪电般从墙边来到我面前的。我若是再想猝不及防地打人耳光溜掉,那就太笨了,看样子我必须取得那两人的同意。
我没有转身,淡淡地问道:“条件?”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不错,言简意赅,不像有些唠叨的女人让我割了舌头。”
此言一出,我顿觉头发都竖了起来。我不是在看小说,一手遮天的大佬砍个把人头像像切大白菜。这是现实的法治社会,打架斗殴还要留案底呢,他能随意割人舌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