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伙子笑道:“放心吧,哥们儿们都是练过的,知道怎么打光疼不受伤,都是一层皮肉。”
任逸松走过去把白马从地上拉了起来:“怎样,要不要紧?”
白马的鼻子和嘴角依然在滴血,他的脸上一大片乌青,衣服上多处破烂,露出划伤的皮肉来。白马说:“没事儿,大爷死不了!”
任逸松拍拍他的肩:“行,有骨气。兄弟,蓉蓉是我的女朋友,请你不要纠缠她。今天的事儿我希望这样就算了,你要是觉得窝气,你冲我来。”
我一听这话,就势搂住了任逸松的腰,做小鸟依人状。
白马怒视了我一眼,尴尬地为自己辩驳:“你有男友怎么不明说?”
我淡淡地说:“犯不着和你说那么多。”
任逸松摆摆手,带着我和旁边那个一直沉默的男士一起离开,我扭头用无声的口语对那三个保安说:赶快走!而对白马没有任何交代。
野豹酒吧的一个安静的隔断角落里,任逸松沉默地抽烟,他是非常内敛的一个人,无法从他的表情上判断他的情绪。从他带我进来,就没有说一个字,但明显的,他在等我自己开口。若是换一个人,一定连珠炮地就问开了吧!他的沉稳,令我刮目相看。煎熬了十几分钟,连我这个素来冷漠麻木的人都承受不住室内肃杀的气氛,不由得讷讷地开口道:“好巧,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
他瞟我一眼,没有回答我的废话。
我讪讪地接口:“啊,我是说,不知道你还喜欢泡吧,我一直以为这不是成熟男士的首选。”
他用尾指弹了一下烟蒂,带着火光的烟蒂在低空中滑了个漂亮的弧线,稳稳地落在烟灰缸里,将烟灰溅起一个微型的爆炸状。这一手十分漂亮,不由得我眼睛发亮,低喝一声好!
任逸松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过去,我摇摇头,依然坐在与他相距甚远的沙发的另端,他又拍了拍,我又摇头,可是天晓得怎么回事!我大脑还在说不,我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就滑溜了过去,在离他几厘米的地方戛然而止。他伸手一捞将我上半身抱在怀里,紧接着我眼前一暗,他已经牢牢地吻在了我的嘴上。
我本能地躲了几下没有躲开,只好被动地接受,他的嘴唇柔软,舌头灵巧,liao拨得我全身一阵阵地su麻,不由自主地回应起他来。在他之前,我从未和别人如此深吻过,我一向有洁癖,对别人的唾液心怀抵触,我常常庆幸李峰并不热衷于接吻,偶尔情之所至也是浅吻。我从来不知道,接吻居然也能让人心旌摇荡。不知道何时,我已经瘫软成一团泥,毫无力道地完全在他的怀抱里了任由他rou捏了。
良久,他才松开我,突然扑哧乐了,我用疑惑的懒洋洋的眼神询问他为何发笑,他哧笑道:“变成香肠嘴了!”
我吓了一跳,翻身而起从手包里掏出化妆镜,借着昏暗的光线一看,我差点晕过去,我本是削薄乖巧的嘴唇,被他又吸又咬地吻了半天,嘴唇整个肿了一圈,简直就像东邪西毒里梁朝伟的香肠嘴。我气恼地说:“看你做的好事!”
任逸松看着我微微笑,突然又一把拽过我在我唇上蜻蜓点水一样轻掠而过,笑道:“不错,开始有正常人的情绪了。”
“什么意思?”
“不再是个冰山美人了。开始有寻常小女人的喜怒哀乐了。”
我暗自一想,哎呦,还真是的,这可不妙啊,这是动心的前兆,无论如何我可不能对任逸松动心,他不比李峰好多少,我可不能才出狼穴又入火坑。但是,我又不能不让任逸松觉得我确实对他动心。我狡辩道:“胡说,之前我和你也一直是说说笑笑的,哪里冰山美人了!”
他瞥我一眼,淡淡地说:“那笑闹明显是装的。”
我猛地一惊,没有料到此人居然如此厉害,早就看透了我的伪装,却并不点破,也不询问我所为何来,任逸松,的确是一个非常莫测的人,难怪濛濛栽得那么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