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笑起来,“没关系,我们离得这么近,随时可以去。”这个微缩观景园距离鹏城大学也就几个站的距离,要来方便得很。
车子又驶出不远,看到一大片的荒地,此刻正有人在荒地上测量着什么。
刘君酌见何亭亭在打量,便道,“这里打算建一个世界之窗,和锦绣中华差不多,不过世界之窗展示的是世界景观。”
他消息灵通得很,加上又有大片土地在附近,对这里更是时刻关注。
“这里会越来越繁华的,如同巨龙腾飞。”何亭亭看着窗外,认真地说道。
十年前,她被想偷渡去香江的沈十二掳了带去红树林准备偷渡,经过这里时,这里还是荒草连天,一派荒凉,而现在,这里的高楼已经立起来了,一切都改变了模样。
她此时甚至还记得,当时蹬车的车主说的话,“我们这里日子苦啊,日日望不到头。”
而沈十二,他那时满心都是即将偷渡去的香江,连看一眼这个小渔村的心情也没有,甚至还说,“这鬼地方,我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现在,那个车主估计已经不再蹬车,或许变成这条八车道路上开着小轿车的某一位了吧?
也不知道,他开着轿车走过这条有着绿树和鲜花的现代化公路时,会不会想起曾经蹬着人力车走在这条路上的绝望。
至于沈十二,他在香江重新组建了家庭,在日复一日的忙碌中,会不会思念一下已经变了样的故土?
何亭亭望着窗外,轻轻地笑了。
就是她,重活过一辈子的人,当初看到这路两边的荒芜青山和蔓草时,也忍不住有一刹那的怀疑,认为要让荒凉的渔村变成国际大都市,得神仙变法。
而现在她看着路两旁的高楼和热火朝天的施工现场,终于明白,能够移山填海的,除了大自然和神仙,还有所有勤劳的人们!
“在想什么?”刘君酌见何亭亭看着窗外不出声,便问道。
何亭亭扭头看向刘君酌,“79年,我八岁,被村里的沈十二掳了去红树林,曾经坐着人力车从这里经过。那时候,这里很荒凉……”
她说起当时在这条路上的所见所感和所想,又提起如今看着产生巨变的旧地的心情。
刘君酌认真地倾听着,和她谈起这座城市的变化。
到最后,他握住她的手,豪情万丈道,“这还不是最终的变化,这里会越来越好的。我们将在这片土地上安家,我们将用双手建设这里,让这里变得更好,让我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好!”
他来到这里时,这里仍然贫穷。甚至他来时,他有的好友还为他可惜,可惜他要来如此贫穷落后的边陲渔村。
可是,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向前发展的。
不只这里,而是包括整片大陆,都会是向前发展,越来越好的。
他乘坐火车时,见过火车沿途的风景,发展的魔法棒还没有挥到那里,那里仍然贫穷。但是他相信,如同这片土地,那里以后也会越来越好的。
何亭亭点点头,望着豪情万丈的刘君酌,自己心中也激|情万丈。
回到校园,刘君酌并未和何亭亭分开,他牵着她的手直奔教学楼,一直爬着楼梯向上。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何亭亭望着牵着自己的手,和自己并肩爬楼梯的刘君酌。
“带你去看风景。”刘君酌说道。
何亭亭不再问,跟着他爬到了顶楼。
“你看,这片土地正在忙碌着,过不了几天,又会有高楼落成。”刘君酌指着远处正在施工的工地说道。
何亭亭看出去,这里视野开阔,面向着锦绣中华那一带。此刻目之所及,是房子和施工的人,隔着不远还有几片裸|露出黄色泥土的荒地。
“在这里,每天都可以看到这座城市再发展。”刘君酌又道。
何亭亭点点头,“嗯,我看到了。以后我们经常来这里,看看这片大地的发展吧。”她说着微微低头,看向了也在施工的校园。
刘君酌侧头看向何亭亭,见她明眸泛着亮光,粉面含笑,不由得笑道,“我自然想天天跟你来这里,可是这里并不算很高,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遮住了视线。”
这座城市发展太快了,或许明天便冒出一栋高楼遮住了远处的风景。因为现在,前面的宿舍楼已经接二连三地冒出来了。
何亭亭俏皮笑道,“能看一天是一天,风景变了,我们换地方看就成。”
望着少女容光焕发的面容,刘君酌心跳如擂鼓,他转过身来,低下头深深地注视着她,“亭亭,我今天很高兴,很高兴,我……”他想说,我知道你的心意,我的心意和你是一样的,我永不负你。
可是即将说出口时,他觉得口中说着承诺不代表永恒,他可以慢慢地,花上一辈子的时间,用他的行动告诉她,他是怎样深深的爱着她的,永不会变心。
被用如此灼热的目光凝视着,何亭亭的心跳也快了起来,她回望着他,忘记了所有,只有那双带着爱意的幽深眼眸。
这里像被神仙施了法,气温瞬间变得炙热起来。
刘君酌的心越跳越块,他觉得一切都消失了,只有盈盈回视着他的双颊晕红的少女,以及轻轻拂起少女发丝的风,他情不自禁地凑近,缓缓地低头。
不知根植在何处的缺陷和遗憾,在遇上少女时变成了圆满,在这一刻,于圆满上,又生出无尽的喜悦和感激。
何亭亭的心怦怦怦地跳动着,浆糊一样的脑袋里,闪过上辈子和这辈子纷繁复杂的画面,最后定格在眼前饱含爱意的眼眸里。
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更热了,就连脸上细小的茸毛也炸了起来。
灼热的唇终于落了下来,她一个颤栗,彻底忘掉了所有,只有要燃烧起来的热,这种热,似乎要把她燃烧殆尽。
在终于贴上少女红艳艳的小嘴时,欢喜炸开,一种从灵魂深处的愉悦蔓延全身,刘君酌浑身颤栗起来。
他颤抖着,生涩地探索着,轻轻地磨蹭着芳香的唇|瓣,品尝着,舔|弄着,心里是无上的愉悦和几乎要炸开的狂喜。
随着唇|瓣的摩|擦,他觉得越来越热……可是慢慢地,在原先的圆满之中忽然又有了不满足,让他忍不住想要想要得更多,他无师自通地攻城掠地,吻得越发用力。
撬开唇|瓣,他渴慕地往里钻取,触及贝齿时,先是激动得一顿,攻势稍缓,蓦地又狂烈起来。
他探了进去,像发现了宝藏和灵泉,满口都是芳香甘甜。他疯了一样,如同沙漠中缺水垂死的旅人,用力地吮吸着,索取着。
在疯狂的**中,他碰上了她的小舌,忍不住和它共舞起来。
发自灵魂的喜悦和满足,充斥了他的所有感官。
被刘君酌松开的时候,何亭亭几乎不能呼吸了,她的俏脸涨得通红,眼睛闭起来,睫毛颤抖着,还没有从极致的颤栗中缓过来。
刘君酌稍微回神,才发现自己做了一直以来想做的事,他凝视着仰着俏脸,一副任君撷取模样的何亭亭,看着她被自己疼爱得更加嫣红的小嘴,心剧烈地跳起来。
“亭亭……”他叫道,声音出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竟然如此沙哑。
何亭亭颤抖着,缓缓睁开眼睛,眼睫毛像轻轻颤动的蝴蝶,忽闪着打开大门,露出里面比珍珠还明亮、此刻却蒙了湿意的眼眸,她朱唇缓启,吐气如兰,娇怯无力地唤他,“君酌哥……”
“亭亭——”刘君酌再也忍不住了,他将少女抱在怀中,再次深深地吻了下去。
终于,一吻终了,刘君酌依依不舍地从何亭亭的小嘴上撤离,喘着粗气,将下半身远离她一点。
他出丑了,竟然在她面前露了出来,只希望她没有发觉。
何亭亭不敢回望刘君酌灼热的眸光,便红着脸扭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
她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被君酌哥吻了,像电视上那些男女一样,唇齿相依,相濡以沫。
刘君酌闻着少女的幽香,原本躁动的身体更加激动,他忍不住松了松手,又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真希望,她现在已经嫁给了他,可以让他为所欲为。
两人都没有说话,可是怦怦怦地跳动的心脏,却比一切话语都有效果。
刘君酌以为随着时间过去,自己会逐渐“冷静”下来,可是鼻端全是少女干净甜蜜的气息,他越来越激动了。
不得已,他抿了抿唇,转移话题,“今天天气真好……”
何亭亭此时虽然满心羞涩,但听了这话,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嗔道,“这天灰蒙蒙的,哪里好了……”
“有你在,天就很好。”刘君酌脱口而出,随即拿眼睛去打量天空。
天果然是灰蒙蒙的,四周也没有鲜花绿树。可他真的觉得,眼下的天气,比晴空万里、白云朵朵美好得多了。她在他身边,就是最好的气象,最好的风景。
何亭亭听得满心喜悦,笑容爬上了脸颊,“你这太唯心了。”
“不是唯心。”刘君酌握紧何亭亭的手,专注地凝视着她,“而是我觉得,我们在一起,会让最荒芜的大地开满鲜花。”
他会和她携手奋斗,不惧阴霾,将所有不可能变成可能。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情意绵绵地说着话,不时看一眼对方,满心愉悦。
说着说着,刘君酌情难自已,忍不住低下头来,用薄唇摩挲着亭亭的小嘴,感受着彼此灼热的温度。
他更想的是深深地吻住她,可是他担心自己会失控,不顾一切地要了她。
面对如此亲密的接触,何亭亭很是不习惯,可是被刘君酌抵住磨蹭了几次,便红着脸受了。
这一次,两人正脉脉温情地轻吻着,忽然听到旁边传来“咔擦”的声音。
作为一个爱好摄影的人士,刘君酌马上认出那是相机拍照的声音,当下忙将何亭亭搂在怀中,怒目看过去。
那是一个高大的外国人,见刘君酌看过来,便露出大大的笑容来,同时竖起大拇指,不住地说“很美好”。
“我需要照片,底片也要。”刘君酌对被打扰了很不爽,对自己和何亭亭的照片有可能在别人手中更不爽,所以说得很是不客气。
外国人来到大陆之后,一直被优待着,此时见了刘君酌如此不客气的态度,有点吃惊,但还是点点头同意交出底片,只是要求,“你们很甜蜜,我拍得也很好,希望你能给我一张照片。相信我,这是杰作……”
“你们不是很注重**的吗?为什么换了一片土地就改了习惯?”刘君酌不快地问道。
不过是看这片大陆落后,所以收起了文明的嘴脸而已。
外国人有点尴尬,“我很抱歉,但我刚才是受了蛊惑,你们太美好了……”有些词他不会表达,所以用上了英语。
“给我地址,至于照片,你洗三张吧。”刘君酌最终还是被取悦了,也用英语回道。
外国人不住地点头,写了地址给刘君酌,又约了时间,很快就走了。
等人走了,何亭亭才从刘君酌怀中离开,还不忘红着脸捶他,“都怪你,被人看到了,羞死了……”
“我情不自禁……”刘君酌笑着说道,怕何亭亭还要计较,忙转移了话题,“那老外住魔都宾馆,我们到时一起去拿底片和照片。”
“我不去,你自己去……”何亭亭哪里好意思去见那个外国人啊,她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见那个外国人。
刘君酌搂着她,“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去……要不这样,到时你坐在车里等我,我去拿照片和底片。”
何亭亭也想和他在一起,当下便点头同意。
两人又黏糊了好一会儿,等到双双都觉得肚子饿了,这才去吃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