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顾二人顿时显出迟疑,手夹着烟,没有再吸。林勇义关了房门,打开窗户,又开了风扇,才坐下说道:“这样就没事了——小余真是好同志啊!不抽烟,喝酒吗?”
“我烟酒不沾,无不良嗜好!”余梦金有些格格不入了。
“也不喜欢喝茶……”顾亦开在补充提醒。
小余笑了笑:“这茶对我来讲,就是又苦又涩的水罢了,放什么茶叶都是一样——牛嚼牡丹!”
四人哈哈一笑。林勇义又问:“小余是做什么的?”
“现在我是全职煮男,在家买菜做饭、陪护待产。”余梦金并不觉得尴尬。
张云滨抢着解释:“余师傅是超级股神——只要有资金,随便捞个几千万不在话下!在这小区里,就有两栋楼,还是现付!”
林、顾二人听到这话,都吃惊非小!随即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肃然起敬。小余在股市的超高收益全靠了格拉森精灵未卜先知,可他只能说:“那是我买得早,两栋楼还不到一百万……”
林勇义高声夸赞:“那就是投资多面手了!在房产投资上也这么有眼光——几年前,谁想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如果回到十年前,这里就是一片荒山野岭,就只有鸟拉屎……”余梦金恰当的幽默,令他又成了谈话主题。
“小余看上去身板不错啊!踢球吧……”男主人对这个神秘人物也有兴趣了:“今年又是世界杯年,看好谁夺冠?”
“自从2002年后,世界杯就已经很丑陋了——有空就看看回放,不看也没什么!我不关心……”余梦金一向不喜欢和这些只会对着电视狂吼,喝着啤酒扰民;从未在球场上奔跑过的门外汉探讨足球。
“韩国那届赢了西班牙、意大利——得了第四名,裁判们也辛苦了……最近国际足联不断暴出丑闻!看来全世界都在**……”张云滨的挖苦一针见血。
林勇义很会照顾全局,察觉他们都在围绕余梦金,冷落了一旁的艺术家,就势转移了话题问道:“听说顾大师很爱看书,还写歌,创作剧本……平常都看什么书?”
张云滨也接道:“顾大师可是本市流行乐队的先驱,当年也是文艺青年——女粉丝无数啊!”
顾亦开淡淡的说:“我以前还是香港公司的签约歌手——那都是二十年前了。现在就是个文艺商人,卖卖歌,写写剧本……”
由于男主人调度得当,第一次聚会相当成功——谁也没感到冷场。考虑到孕妇们要有充足的休息,九点半就各回各家了。
终于离开那一团的香烟弥漫,进了自家房门——余梦金仿佛回到了清新世界!申奕佳身边没有烟鬼,闻到他浑身烟味,也觉刺鼻,问道:“你抽烟了?”
“我从不抽烟——这都是被他们熏的……”小余撮着鼻子,用力吸了几下,赶紧把外衣脱了,扔进洗衣机。
“觉得这些人怎么样?”妻子急于想知道他的感觉。
“第一次接触,不敢乱评价——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跟他们不是同类……”余梦金斜靠在沙发上,语气慵懒。同样是靠沙发,靠在自家的沙发上,才是彻底的放松。
“你得多跟人交流,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早晚要成自闭症!”女人不希望他过于与世隔绝。
“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自闭症,乱作比喻!你想让我变得像林勇义那样:嘴巴一刻不停,哄你开心?”男人没觉得自己有何不妥。
申奕佳突然问他:“你说……舒老师他们两个都这么能侃,平时到底谁说谁听?”
“这你不用担心——他们绝对是话不投机……”小余眯起了眼睛,双手枕在脑后:“林勇义的书柜里都是些《二十四史》、《中国通史》、《道德经》、老子、庄子……这类的四书五经!跟舒礼涵的三经完全不相干!鸡同鸭讲,能有共鸣吗?”
“他看这种书?真没想到……”申小姐觉得遇上了奇葩。
“嗯……这人看书好杂,而且记性真的很强!古今中外,不管说什么,他都可以如数家珍!”余梦金话锋一转:“不过,有点充大头——说到音乐和足球,他明明是个外行,也要摆出一副资深的模样,这就让我讨厌了……”
“哦……那个顾亦开呢?”女人天生爱打听。
“艺术家可不是浪得虚名!谈到戏剧和电影,头头是道!废话不多,第一印象还可以……有待观察。”男人言简意赅总结完毕。
“你觉得舒老师出面串联了这几家人,是什么目的?”申奕佳想得更多。
“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别猜别猜……”小余哼起了一首流行歌。
“我猜……”女人用同理心在分析:“她是要震慑她老公:摆明了在这一片我有了耳目,你不要做出格的事!”
“那她可找错人了……”男人予以否定:“都是烟酒同道!那几个很快就是如胶似漆的酒肉知己了!”
“你呢?你跟他们可不是一路!”
“那我也不会是那个女人的耳目!”余梦金悠悠的澄清:“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别人家的私事,少掺和!”
“你这性格,真应该去终南山,做个化外修士。”妻子无可奈何了。
小余心想:我见过的灵界仙踪,恐怕那些修士直到死了,也未必能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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