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的一声,剑气澈骨奇寒。徐飞龙只感到右胁外侧一疼,急忙飞退,只感到右腿一软,失足半跪下去。
“我受伤了。”徐飞龙心中惶然的叫。
剑影如电,再次急射向徐飞龙的右胸。
生死关头,徐飞龙向左倒,剑向右封,“铮”的一声架偏了袭来的剑虹,徐飞龙自己也被震倒。
徐飞龙将剑掷出,奋身急滚。
墨飞无暇伤徐飞龙,百忙中挥剑自保,“铮”一声将他的剑崩飞丈外,一声长笑,疾冲而上。
徐飞龙抓住一把碎泥,喝声“打”!碎泥掷出,再次滚出丈外。
墨飞冲上,一掌震飞碎泥大笑道:“哈哈!你黔驴枝穷,先毁你的双脚,看你这次还怎么跑。”
剑随声下,眼看要断腿,蓦的喊道声传到:“墨飞,看打。”
墨飞手上一慢,“喀”的一声剑偏了半寸,刺入地中,从徐飞龙的膝旁擦过,生死可算是间不容发。
徐飞龙滚了两圈,一跃而起。
墨飞一剑失手,心中大恨,猛然转身,身后,一老二小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咦!是你们?”墨飞讶然叫。
来人是燕老头与一双孙儿孙女,墨飞认得是姑塘酒楼的卖唱人。
“正是老夫卖唱的来了。”燕老头傲然的说。手拂洞箫徐徐靠近。
“老丈是真人不露像呢,贵姓?”墨飞问。
“不必盘根究底,荒山野岭,不必询问来历,打了再说。”
“老丈是姓徐的朋友呢,抑或是有意与墨某为难?”
“老夫不认识你,只在最近听说过你这号人物而已,也无意与你阁下为难。”
“那你怎么?”
“老夫受湛四爷解围赠银之德,激于义愤,所以出面。”
“哦!我并未追究湛四的事。”
“你追踪他前来此地,还说此话?”
“哼!你如果也是追踪而来的人,难道没有发现他已经平安离开了么?”
“谁知你以后还找他不找?”
墨飞冷冷一笑,说道:“我佩服他这条好汉,所以敬重他这个市井小混混,所以不追究他的罪行。你如果不想替他招来祸端,最好少管闲事。”
小伙子哼了一声,说道:“爷爷,这人太骄傲,要不要教训他?”
燕老头挥手阻止小孙儿撒野,向墨飞说道:“姓墨的,老夫既然插手管了这桩子闲事,要管就管到底。哼!日后湛必达如有三长两短,老夫惟你是问。”
墨飞久走江湖,见多识广,知道老少三人不是湛四的党羽,不愿平白得罪这些人,以免担误正事,冷冷一笑道:“老丈,你听清了,墨某仗剑江湖,不怕任何威胁,你这些话少说为妙,湛必达目前没有罪证落在墨某手中,他是安全的,日后如果他为非作歹,不犯在墨某手中便罢,不然墨某不怕他背后有何人撑腰,必定将他绳之于法,言尽于此,你请吧。”
“哼!你的话的确是太狂了些。”
“今天我已经够客气了。老丈不必节外生枝,墨某希望你们能脱身事外。”
燕老头徐徐退走,沉声道:“老夫言出必行,你记住就是,湛必达如有三长两短,老夫惟你是问。”
“墨某的话你也请记住了,湛必达日后如有罪证落在墨某的手中,他必将血溅剑下。”
右面不远处的草丛中躲着江南怪丐与跛腿老太婆,江南怪丐脸色一紧,低声道:“老太婆,不好,燕老头在打退堂鼓。”
“他现在犯不着出面逞强,湛四已经平安离开了,也难怪他打退堂鼓哪!”老太婆苦笑道。
“可惜!咱们又失去一次机会。”江南怪丐无限惋惜的说。
“真要燕老头与这小狗一拼,有何难?”
“你……你有办法?”
“当然有。”
“何不试试?”
“看我的。”老太婆说,声落,一跃而出,叫道:“老不死,你在此地空言恫吓有屁用,汤大人已经带了人,抄了湛必达的家,正派人在路上等他归案,你却跟在此地鬼混,岂不太冤?”
燕老头一怔,沉声问:“你的话是真是假?”
“废话!你老少三人打昏了汤狗官,你们前脚离开,汤狗官的爪牙后脚便到了,伙同一起奔向大姑塘抄湛四的家了,你还在这做梦呢。”
墨飞一怔,沉声道:“胡说!你这老太婆怎么胡说程,燕文程的父亲是燕中孚,这老不死定然是燕中孚了。”
墨飞向江南怪丐叫道:“老要饭的,我不杀你,也救不了你,我也没有解药,你只有自生自灭了。你最好不要碰上山上的猛虎,真要碰上,也是你报应临头,这一生中,你坏事做的也够多了,可说是死有余辜。”墨飞举目四顾,长出一口气,身形暴起,隐入茫茫暮色中不见了。
墨飞料定徐飞龙不敢再在庐山逗留,必须赶紧派人查出线索。返回府城,他立即传信,请朋友留意徐飞龙的行踪。庐山周边都有他的朋友,不怕徐飞龙逃上天去。
果然被徐飞龙料中了,徐飞龙不敢再在庐山逗留。
徐飞龙救了小姑娘,逃出不远就往草丛中一钻,先躲一躲再说。
眼看暮色四起,徐飞龙心中顿时稍安。突然一看所救的小姑娘,发现她气息奄奄,徐飞龙心中大急。
徐飞龙抱起小姑娘,低声道:“小姑娘,忍着些,我带你去治伤。”匆匆带着小姑娘下山去了
夜黑如墨,徐飞龙背了半昏迷的小姑娘,小心冀翼地接近了小茅屋。
茅屋不见有人,两老今晚定然逗留白鹤观,徐飞龙收拾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包裹,准备乘夜离开,在徐飞龙的想法中,还是希望小凤姑娘,能够及时返回来,因此决定在这等候一会。
徐飞龙从房中找出一瓶孤云一鹤前辈的疗伤丹药,先倒一颗在手,取来一碗水,扶起小姑娘的上身,柔声道:“小姑娘,这是救伤的灵丹妙药,吞下之后,保证你会好起来的。”
小姑娘浑身发冷,只有一丝灵智尚未昏迷,干咳了一声,口角的血仍在向外溢,用只有徐飞龙才能听到的声音问:“我……我会死……死么?”
“不会的!赶紧吃了它。很快就会好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