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陆令言的想法一样,这采花贼撒了谎,于是展昭便去询问牢中的衙役,最近有没有人来过牢中和这采花贼说过话。
得到的结果自然是没有,展昭将这个消息告诉陆令言,陆令言也并不惊讶,这样才比较正常不是?
既然有人想要这牢中的采花贼顶罪,那么自然不会留下线索让别人发现有人和采花贼说过话、接触过。
“肯定是张延。”陆令言心中冷笑着,想逃脱罪责,她才不会放过这样的人。
展昭听到张延心情就有些不爽,但面色未曾表现出来,他依旧理智地分析着:“我同意你的看法,这采花贼说的时机实在不对,不过既然他愿意顶罪,那么张延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
毕竟这可是要死于包大人的铡刀之下,就算允诺了什么,死了又能得到些什么呢?
陆令言眼神飘忽不定,她的思绪游离在外,忽然她开了口望向展昭说道:“展昭,我先出去一下。”
展昭刚想喊住陆令言,陆令言足尖轻点已然跃上了屋顶飞身离开了开封府。
“唉,令言这速度。”他还想问下她想到些什么结果令言就已经离开了。
他眉头紧蹙着,也继续思索起来关于这案件的一切线索。
没多久,他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或许可以对案件有帮助,他便立即出了门。
陆令言纵身从树梢跃到了屋顶,球球正站在屋顶之上摇着尾巴,球球朝着下面正匆匆走着的人看了过去,陆令言蹲坐在屋顶之上摸了摸球球的小脑袋嘴角勾起。看来,让球球盯着还是很有用的。
那人便是张延身边的小厮,他走得异常的匆忙。
鬼鬼祟祟的,肯定有问题,陆令言悄然跟了上去,暗沉弥散的功法一使出身形、气息都隐匿了起来。
绕了许多个小巷子,在一处异常隐秘的小屋前,那人四处张望了一番,左右没人变敲了敲门。
“笃笃笃”连续敲了三声短、三声长,这门赫然打了开来。
那人便立马进去将门关得紧紧实实,陆令言飞身跃过墙头,轻盈地落于地上继续隐匿起身形走了进去。
跟着那人来到了一间屋子,陆令言紧贴着窗户下墙面看着里面的场景听着里面的谈话。
那小厮恭恭敬敬地说道:“我们少爷让我将银钱带了过来。”
“嗯,是两千两没错吧。”
“那是当然,我们少爷怎么可能少花少侠你的钱呢。”小厮谄媚地说着将银票推了过去。
那被称作花少侠的人捻起了银票看了看:“小六那里我已经搞定了,你回去吧。”
小厮立马回复道:“好,好。”
待那小厮离开了这里,陆令言继续攀附在这儿听着。
里面的人冷冷笑着:“唉,小六呀,可不要怪师父我了,是你自己学艺不精。”
陆令言心中立即联想起来,看来这姓花的家伙就是牢中人的师父,难怪那牢中的采花贼能这么轻易的揽下罪责。
算来,那牢中的小六还是个听师父话的人。
然而不管怎样,都是一丘之貉,这徒弟、师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姓花的,她忽然想到了江湖之上恶名昭著的采花贼花蝴蝶花冲,莫非这人便是那花冲?
她仔细透过缝隙看清楚里面人的模样,这样貌倒真是和听说的花冲很像。
陆令言心中嗤笑着:“好,好得很,让我遇到了可不会手下留情。”必须将其一网打尽,一群江湖之中的渣滓。
除此之外,她可是记得很清楚,花冲可是襄阳王手下的人。一想到襄阳王,陆令言的眼神中就流露出了狠厉,即便过去了那么多年,她还是记得以前看过的七五,白玉堂可是死在了冲霄楼之中。
襄阳王那样的想谋反之人就和安禄山一般可恨之极,而且白玉堂也是她的好友,她是决计不会让白玉堂出事的。
展昭离开了开封府之后便来到了客栈找到了白玉堂,白玉堂和他比完武之后还未离开,暂时住在这客栈之中。
白玉堂正在品尝着美酒,忽然看见那一袭红袍的展昭,心中欢喜道:“来,展昭,陪五爷我喝一杯。”
“白兄,此次前来,我是有要事。”展昭谢绝了白玉堂的好意,还是正事最重要。
白玉堂眉毛一挑,眼珠一转,调侃道:“不知展大人有何事要我帮忙?”
“我近年并未在江湖之上行走,所以想请教你一些武功。”
“嗯?好。”这猫儿竟然破天荒的要和他请教,白玉堂心里可是乐滋滋的,看吧,还不是要他白五爷帮忙。
展昭凭着之前的一些记忆演示了起来,白玉堂站着仔细地看着,脑海之中闪过无数的武功招式。
演示完了后,展昭询问道:“不知白兄可知道这招式。”
“嗯,似乎有点印象,我想想。”白玉堂点了点手指,踱着步子想了起来。
这武功招式倒是有些熟悉,他在哪里看到过的呢?他肯定是看到过的。
展昭心中虽然有些急,但是也不会催促白玉堂,白兄愿意帮忙已是应该好好感谢,又怎么能催促于他呢。
屋内静得惊人,呼吸声、脚步声本来是很微小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啊!”白玉堂猛然发声让展昭稍微晃了下神。
这一声当真有点震得脑壳有点疼,展昭收拢了下心神长舒了口气:“白兄,你想到什么了。”
白玉堂一脸的不屑:“你这功夫是从哪里看到的。”
看着白玉堂满脸的鄙夷、不屑,展昭扶了扶额:“是那被我抓的采花贼......”
“你抓住了花冲?”白玉堂有些疑惑,那花冲有那么好抓到么?既然上次与他交手,那花冲仗着阴损的招和厉害的轻功逃了。
展昭想了想摇了摇头:“应该不是花冲,那人的功法并没有练到火候。”
白玉堂点点头,折扇轻
敲着:“不过这的确是花冲的功夫。”
“看来那人应该和花冲有关系。”展昭微微笑着抱拳谢道,“白兄,这次多谢你。”
白玉堂也回以笑容:“不必谢我。”
忽然,白玉堂凑近询问道:“你是怎么抓到那人的?”白玉堂心中好奇得很,像有个小爪子一直挠着他的心房。
......展昭拒绝了:“白兄,请恕我此事无法奉告。”
被拒绝了的白玉堂摆了摆手:“好吧。”哼,不告诉他,他自己就不能查到么?他白五爷想知道的事情可没有不知道的。
但是在展昭面前一定不能表露出来,要是表露出来,这猫儿一定会阻止他。
展昭心中松了口气,眉眼舒展开来:“白兄,那我便先行离去了,来日请你吃饭。”
“好。”白玉堂回应了一声将展昭送出了门去。
看着展昭离去的背影,白玉堂唇角勾起抱胸玩味地笑着,等会儿他就去查查看。
在花冲那儿偷听了一会儿,她也听不到什么有效的消息了,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身子都有点酸了,她的步子很是轻盈,几乎听不见声音。这样子,她没有被发现就离开了这屋子。
来到高处,她记下了这屋子的地点,还有这屋子的构造才翩然离去。
在大路上走着,陆令言很巧就遇到了白玉堂,白玉堂看到了陆令言后打了声招呼走了过去。
“白兄,真巧。”
白玉堂点头:“是呀,真巧,陆姑娘,听说展昭抓了个采花贼,这是怎么回事?”他把采花贼三个字说得很轻,只有两人可以听见。
陆令言想着既然是白玉堂那没必要瞒着便将那日的事情说了出来,白玉堂听完后十分尴尬,难怪展昭闭口不语,原来如此,如果是他的话也会这样。
而且,他一定要好好的把那个采花贼给教训一顿,剁了那采花贼的手、割了采花贼的耳朵,还有......让采花贼再也不能人道。
展昭就是入了官场顾忌太多,很多事情都不能随心所欲,只怕展昭心中也不舒服吧。
白玉堂忽然提起了刚刚展昭来找他的事情,陆令言询问了下,听到花冲这个名字,她可以确定那屋内的人就是花冲。
花蝴蝶花冲,仗着自己的功夫伤害无辜的女子,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