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刘天宇真考上博士了,那么等她跟何安安高考之后,他应该还在国外念书呢。
何方瑶想到这儿,眼睛都瞪圆了,何安安要是真出国留学了,那回来之后,家里不就更没她的位置了么。不行,她也得出国,死活都得出国,她也要去镀层金回来。
何方瑶打定主意,等新年过去了,就好好学习,就算实在考不上,考不出去,也要缠着方慧敏掏钱,走刘天娇姐妹那条拿钱出国的路子。
方慧敏只顾着圆和两位妯娌间的气氛,并没有注意到何方瑶眉眼间的凝重。
姑奶一大家子人的到来,将家里年节的气氛带动了起来。
大人们走亲串户,孩子们在家里疯玩。
何安安白天哄着刘天娇姐妹,还要注意着时刻讨好刘天宇这个大哥哥,晚上家里闹哄哄的也不得安歇。
张静去了南方的奶奶家,打的电话是长途。
何安安开始还和她打过两个电话,但是不小心被姑奶注意到了,老人家心思细腻,觉得打长途浪费电话费,变着法的拿话点拨何安安。
家里大人看的严,不让她长时间抱着电话聊天,何安安没办法,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把这件事情同张静说了。
张静先是愤愤不平的埋怨了多事的姑奶两句,后来她想了个办法,何建芳没事就爱往樊老家打电话,跟樊老太太聊聊天,张静就借着这个机会也拉着樊学智说话,把自己这头发生的事情说的详详细细,然后托付他把自己想同何安安说的话传达过去。
一来二去,何安安还是经常要打电话,不过都是樊学智打过来的,两个人隔着电话聊张静。
姑奶没话说了,电话是别人打进来的,家里不花钱,而且对方还是何老爷子朋友家的宝贝孙子,同何安安是同班同学。
同学间打电话有共同语言,多正常一事啊,要说男女有别,两家大人关系好的跟一家人似的,两个孩子跟着感情好,大人乐不得的,一家亲才好呢。
樊学智在电话里说起张静时,话就显得多了,张静在南方那就是小油条,整个小区的孩子就没有她不熟悉的,过年光往朋友家跑都跑不过来,见的人多,听的事也多,同樊学智说起来,头头是道的,樊学智好几次都被逗的不行。
他给何安安打电话时,基本上都是原话照搬,何安安听着他平铺直叙的讲述都能笑得直不起腰来。
电话打的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也跟着更近了一步,慢慢的,也没谁刻意,话题渐渐从张静身上转移到了双方自己发生的事情上面。
樊学智告诉何安安,他现在天天早上五点半准时起床去操场上跟着大兵们跑步。
之前徐老带的部队早就撤离了,徐老年纪毕竟达到了年限,内退了,在大院里养老,没事遇到了就会指导他两下。
何安安听了还有点担心,问他,你那胳膊都受过伤了,这么剧烈的运动能行么?
樊学智隔着电话就笑了,伤筋动骨才一百天,他这都半年了,该愈合的地方早就愈合了。
樊学智说完了,不忘问她,你姑奶最近还说你么?打个电话还跟屁后查秒数么?
何安安听他问,就忍不住吐槽,捡着身边没人的时候,偷偷的说点姑奶那一大家子奇葩的事情,自己说完了,都忍不住唏嘘。
樊学智听着电话里何安安脆灵灵的小嗓音跟着自己诉苦,心里就软的快化成了水,他其实就是嘴上抱怨何安安的姑奶两句,心里都恨不得拿块板把老太太架上面供上了。
要不是老太太多事,他能有这个机会同何安安打电话聊天说话么?
樊学智最讨厌放假了,平时周末两天都觉得挺难熬,眼下到了寒假,好么,一个多月都没看到人了,心里惦记着。
平时在班级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没觉出什么来,眼下真看不见人了,心里就好像一下子少了点什么似的,空落落的,特想她。
樊学智屏住呼吸,仔细听着何安安在电话里压着声音聊天,这种感觉就好像她正趴在自己耳朵边上,和自己说着悄悄话似的,两个人之间特别亲近,谁都夹不进来,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那段时间,樊学智沉默寡言的小脸上,眉眼总是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有时候挂了电话,回想到高兴的地方,还会时不时的哼上两句小曲。
日子刷刷的过,转眼的时间到了春节当天。
何安安快要累死了,见天的跟着何建斌两口子四处拜访长辈。
之前孩子们都小,天气冷不用到处跟着,现在长大了,大人们就希望能带着他们四处走动走动,相互间也算是混个脸熟。
感情这种东西得注意维持,走动的多了,熟悉了,感情自然也就加深了。
何安安白天累的要死,到了晚上关上门,自己坐在床上数着红包里的压岁钱,数着数着就乐了,这也太挣钱了,走一天挣回来一小沓钞票,跟明星走场似的,这么一想,也就没那么累了。
春节当天,雷打不动的,何建斌两口子备好了大堆的年货,带着孩子们大包小裹的开车去樊老家拜年。
樊老家年年都是冷冷清清的三个人,警卫员走了后,家里连个爱说话的人都没有,樊老太太张罗着晚上的年夜饭,出来时手上还带着面粉呢。
大家伙挨在沙发上聊天,何建斌长舒一口气:“还是这里好,我家里那头简直要闹死人了。”
大人们聚在一起聊天,孩子们自己围成一堆。
何宗超别看在学校里称王称霸的,但是一到了樊学智面前,立马就蔫了,他打小就怕樊学智,都快形成条件反射了。
何宗超坐了一会儿,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僵住了,赶忙借口上厕所溜到一旁的餐厅里找吃的东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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