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温度上升,原来枯黄的大山冒出了新绿,披上了新装。
深山里林木密集,枯草几乎淹没了人,一阵风吹过,让人隐隐生出寒意。
这千仞山外围经常有村民光顾,设陷阱希望有惊喜出现,虽然惊喜不多。
除了************,实在饿的受不了,村民们冒险进入,平时没人敢深入,只敢在外围转悠。里面太危险了,就是成群结队地去也有人是一去不复返。因为很少有人精通狩猎,一般人见到了猎物也打不到,所以空手而回。深山里倒成了动物的乐园。
天空瓦蓝瓦蓝的,几朵流云飘过,耳边是轰鸣的瀑布声。华珺瑶躺在鹅卵石上,嘴里叼着新鲜的小草,翘着二郎腿,毫不潇洒惬意。
六耳躺在她身边有样学样,神态一模一样。
感知到右边的动静,华珺瑶媚眼一动,一枚石子以闪电般的速度激射而出,速度快得划破了空气,带着呼啸声,同时也打中了前方的目标。
一只扑棱羽毛斑斓的野鸡应声而落。
“唧唧……”六耳高兴地拍着手,起身坐了起来,从平滑的大石头一跃而下。跑到地方,捡起野鸡,屁颠屁颠的又跑了回来,将沉甸甸的野鸡扔给了华珺瑶。
华珺瑶接过野鸡,掂了掂,足够她和六耳吃了,野鸡已经被她给打晕了,两根手指一拧,利落了拧了鸡脖子。
提着野鸡直接走到潭边水流的趋缓处,没有退毛,直接开膛破肚,把里面给洗干净了,抹一层随身携带的粗盐,辣椒粉、花椒粉又往肚子里抹了一层蜂蜜,空间里的蜜蜂可是真勤劳,筑巢采蜜,她已经割下蜂蜜了。
将蘑菇掰成丁塞进鸡肚子里,倒入些酱油粗盐拿着筷子搅拌一下,捏合严实了。
然后和一团泥糊在鸡身上,捡一些松木枝用火柴点着烤起来。山林里遍地都是柴禾,而且干燥,易燃烧。
她常年出任务,早已练就一身在野外生存的本事,区区一个叫花鸡根本就难不倒她,烤到泥干裂,轻轻敲开一角,鸡毛随泥而落,露出干净的鸡肉,香气扑鼻。
六耳深吸一口气,“唧唧……”满脸的高兴和迫不及待。
唔……真香,怎么吃都吃不腻,刚想接着剥开泥,清脆的咔嚓一声,华珺瑶耳朵微微一动,一抬眼就发现原本等着鸡腿六耳嗖的一下跑了,连肉都不吃了。于是她放下手中的叫花鸡,快速的把现场‘毁尸灭迹’,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大,背起背篓,华珺瑶也是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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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楚北出操后,进山勘察地形,打算进行野外拉练,光在军营出操不行。
所以就进了深山,走着走着树林飘散着烟火气,一股松木香钻入鼻翼。
这一大早深山老林,怎么带着一丝烟火气,疾步而去,顺着松木枝味脚步越来越快,远远的看见影影绰绰人影,飞也似的奔跑过去,跑到水潭边,却什么也没发现。
不对啊!怎么可能没人呢?以他的眼力不可能看错,微微眯起眼睛,鼻翼间钻入水泼灭柴火的味道,凝神敛眉,看着地上被水冲没的灰烬,蹲下来伸出手摸了摸,还烫着呢!打量了一下四周,眸中精光一闪,看着不远处地黑影儿,二话不说追了上去。
被发现了,华珺瑶看着身后追来的那一抹军绿,还有那张憨厚蠢萌的国字脸,眼冒着绿光,像是追击猎物荒野的狼一样。
她是开足马力,身形飞快地向前行去,动作是又轻又灵。
山高林密,下面是密密麻麻低矮的灌木,丝毫没有影响她的速度,地上留下一连串浅浅的沙沙声……
追着华珺瑶的萧楚北目光沉静地看着前面的黑影儿,好快的动作。居然还有他追不上的人,原本只是一时兴起,现在是越来越有趣了,想要从他眼底下逃走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这娘的还紧追不放了,俺也没干伤天害理的事,不就是进山打猎打打牙祭。这解放军叔叔不说追坏蛋,追着俺干嘛呀!这脚下的速度可一点都不慢。
不行了,不行了,这副身体不是巅峰状态,耳听的身后的传来几道清浅的沙沙声,华珺瑶看着一下前方的环境,想着这片林子的地形,拐了一道弯儿,望着前面一大片的荒草丛,得救了,一下子就趴在地面的草丛中。因为是原始丛林荒无人烟,地面的已经长到了一人多高,十分易于隐藏。
嗖……的一下闪进了空间,大口大口的喘气似“拉风箱“似的,嗓子眼冒火,意念一动趴到泉水里,咕咚咕咚喝了个够,才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我了老天爷,跑掉了半条命。
摘掉头上的大草帽,盘在头上的两条麻花辫滑落下来,拍拍身上的灰不溜丢的罩衫,幸好这身打扮男女不分。
刚进去没多久,萧楚北就追了上来,看着被压塌的荒草。鹤立鸡群的他看着眼前到他胸部的枯草,风吹过如海浪一般的沙沙作响,平静的很……真是奇怪了,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站在草塌的地方青草泥土的味道中夹杂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清甜香味儿钻入鼻尖,精神为之一震,风一吹,只剩下青草泥土味儿了。
空间中华珺瑶看着外面的绿军装,怎么还不走啊!
又等了一会儿,依然平静的连兔子都没经过,萧楚北转身原路返回。站在灰烬处,眸光定在鹅卵石上面的泥疙瘩,弯腰捡了起来泥疙瘩,看着露出一角金黄的鸡皮,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儿。
萧楚北摇头失笑,真是的不就是村民进山打猎,打牙祭,他至于这么紧张吗?看着手里的泥疙瘩就没收了。
萧楚北掂着泥疙瘩心安理得了回了军营,一排排精小别致、整齐有序和带有编号的砖瓦小平房。一条条整洁幽静不见太阳铺着水泥地面笔直的林荫小道,穿过营区进了团直属的特务连部。
庄成刚迎了上去道,“一大早你跑哪儿去了?”鼻子嗅嗅,“什么味道这么香。”一拍手道,“是鸡肉的味道。”
“狗鼻子啊你。”萧楚北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把泥疙瘩放在桌子上。
“你拿个土坷垃干什么?”庄成刚不解地问道,“等等?就是它散发肉味儿。”伸手就要剥开泥疙瘩。
“哎!”萧楚北伸手抓着他的大手道,“这是我的。”说话中利索的将泥疙
疙瘩剥开,鸡毛和泥一起脱落,更加浓郁的鸡肉香味儿扑面而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