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冰……”
“韩熙……”
……
“感谢各家媒体朋友的到场支持,今天《完美特工3》的发布会到此圆满结束,祝《完美特工3》拍摄顺利,收视长虹!”
……
随着发布会告一段落,剧组所有成员在帝都会所三楼的宴会厅聚过餐后,都坐上大巴前往帝都卫视在影视城专门建设的影视楼拍摄。
“锦辰,这是后续的剧本,讲述了基本剧情梗概,你尽量贴合剧情发展。”
编导郑炬递过来一本薄薄的文档,果然如他所说仅仅是剧情梗概,并不厚实,十分简略。
“好的。”
点头接过这本装订后还不足一个指甲盖厚的打印纸张,薄锦辰并没有任何轻视。对方说的是尽量,他知道,不仅是外界,其实就连这个剧组的所有人也认为他在试镜现场是超常发挥,正常演绎时未必还能发挥出当时的水平。
这是每个人心中对于一名三星级演员的固有认知,可,固有的观念,不就是用来打破的么?
如同封建腐朽的制度,如同天圆地方,如同奇技淫巧,如同很多现在看来无比正常却在过去无比荒唐的事物。
“所有演员就位,准备开拍!”
陈诚站在三楼的监控室顶端,朗声喝道。
一声音落,二楼的工作人员纷纷忙碌起来。帝都卫视的影视楼果然与其他租借的影视楼不同,格外大气。
整个一楼大厅都是立体的虚拟屏,不再是《初恋复仇记》拍摄时所用的圆桌,每个细节都被放大的同时,二楼的所有工作人员也能借由透明的玻璃墙看到虚拟空间的场景,哪怕是工作时间中,能在偶然一眼里看到自己的工作成果,也会充满成就感,这的确是激励员工,培养帝都卫视所有员工向心力的好方法。
至于三楼,那是陈诚的专属地盘,无数块小型虚拟屏组合在一起,能清楚的观察到每个部门,每块模板,每个流程的实时运作现状。
圆形环状的影视楼里,大厅中空地带一直蔓延虚浮至屋顶,将视野投诸于玻璃墙外……
大片的沙丘跌宕起伏,湛蓝色的天与金色的沙粒在天际交汇,蜿蜒着一首不朽的荒漠赞歌。
一辆黑色的越野在沙丘间激弛,卷起阵阵黄沙,留下两行车轱辘印,随后,又被来自远方随风而至的其它沙粒所掩盖,一切非自然痕迹在自然的引领下逐渐回归到初始痕迹。
吱!嚓!
突兀刹车,机器齿轮磨合强行罢工的金属铿锵声,在这片清净的天空下传入人耳显得尤为清晰。
在黑色越野车的前方约五百米处,是一处小镇,或许,也可以说这是一座小村,从越野车所在的沙丘上来看,前面的黑影面积着实不大,隐约能看出轮廓,大致规模心中也基本能有定数。
“这里是哪?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庄芷萱吹弹可破的绝美脸上尽是不满之色。
“国境西南。”
笑着耸耸肩,零的脸上却是毫无遮掩的玩世不恭。
“你到过特工组总部,但你来过特工训练营吗?”
玩味的笑着,零轻轻挑了挑眉,好看的剑眉在戈壁上空的烈日照耀下,他整个人都似乎被罩上了一层四射光彩,明明犯痞的人,在此刻居然正经了几分,彷佛他身前站的不再是他工作上的搭档,而是家里人安排的相亲对象一般。
“你是说这儿?不,不可能。”
认真打量了两眼不似撒谎的零,庄芷萱先是一愣,差点就信了,接着却板起脸冷声否定道。
“为什么不可能?地方太荒凉,镇子太小?没有高楼大厦,没有红外线,没有监控器,甚至于,没有铁丝网?”
看向瞪着眼睛,满眼充斥着“难道不是么!”意味的庄芷萱,零嘴角的弧度很是戏谑,但眼神却分外冰凉。
“人们捕猎大象,是因为象牙值钱,人们捕捉鲸鱼,是因为鲸鱼浑身是宝,但你几时见过人们围捕象群和鲸鱼群呢?他们不是担心竭泽而渔,不过是恐惧于一个族群在生死存亡之际迸发的威慑力罢了。就像我们很轻易就能掰断一根筷子,但换作十根百根却只会手痛的道理一样。同理可证,人命,也只有在文明社会才会精贵,若放在这荒郊野岭,没有制度与族群的护佑,人命大概会是这儿最不值钱的事物。”
零淡淡地说着,脸上的表情慢慢回归到平静,语气里不夹杂一丝人味儿。
看着神情漠然的零,庄芷萱突然意识到,眼前男人的心理状态的确与正常人不一样,发生了极端化的扭曲。
她也曾听闻,特工组中关于特工的训练上,有不少并不符合人道主义的地方,可特工的出身都是孤儿,是国家拿民众的税收养活的他们,即便不算人道,但总归养育他们成人,作为国家手里暗藏的尖刀,他们自然是越利越好。而刀要利,自然要磨,这是注定的事。
“好吧,其实你是对的,这里不是特工训练营。”
看到庄芷萱沉下脸若有所思的模样,零突然邪气地笑了笑,道:
“这里离特工训练营还有好几百公里呢,不过那些高科技玩意一个都没有倒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在这儿停了?”
皱了皱眉头,庄芷萱清脆地问道。经过小男孩的事后,她以为她能够大致揣测到这个男人的心思,可现下,他的话究竟哪句真哪句假,她又变得难以分辨了。
“你不饿吗?到饭点了。”
耸了耸肩,零脸上的表情很是无辜,也很是欠揍。但不知怎的,看着他一副轻佻模样,庄芷萱的心中反而安定了不少,总没那副深沉模样煞人。
随着零走进小村落,尽管村子口的牌子上歪歪斜斜挂了“保安镇”三个大字,朱红色的漆还掉了大半,庄芷萱心中也能判断出它的规模的确是座小村庄,全村上下怕也不足百人。
看着零熟门熟路的走到一家煎饼店前,连菜单都不曾瞄过一眼,低声说了句:
“一个酥饼,一碗清面。”
庄芷萱知道,他定然不是初次进这家店。
“嗯,好。”
站在门前摊子上的姑娘垂头忙碌着手上的事物,利索地应道。她穿着身干净却打了补丁的棉布裙,本是湛蓝色的裙早已因洗涤而褪色发白,唯有鲜少的几缕蓝色棉线,隐约透露出曾经的光彩。
“她是谁?”
跨进占地狭窄,只有两张桌子八条长凳的小店,庄芷萱瞥到零眼底一闪即逝的古怪目光,压低声音疑惑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