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次不顾餐桌礼仪,我毫无形象的瘫在椅子上,双手抚慰着圆滚滚的肚子。翠花是个专注研究厨艺的人,通俗来讲也叫做吃货,做的也是传统菜肴,但却是挑工艺流程繁琐、需要慢慢熬制才能做出正宗味道的菜品。所以当她花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终于端出了今天的晚餐时,我还有些不以为然,很普通的菜,大街小巷的菜馆里都能做的出来,但从吃的第一口开始,就让我莫名的享受这一餐。这时,我开始赞同爸爸的话,家里的菜真的是融合了特殊的感情魔力,让你忍不住期待下一餐。虽然这时,我还没把这个地方当成是家。
当天夜里我平静的心又再起了波澜。这栋房子里有我的一个卧室,虽然我用这个卧室也是只有解决掉ilr的那一次,但家里细心的保姆还是把大量的衣物和我喜好的日用品放到了这里,毕竟,这是我常理中该待的地方。洗好澡拉开抽屉找换洗的衣物,一条不起眼的内裤就闯入了我的视线,我的衣物的确是挺多的,但并不代表我不记得这是我上次在这休息换下来的,记得我把它随意丢在地上了,现在它出现在这里,她没请家政或者保姆,这屋里只有她和我,显而易见这是谁收拾的,不管是机洗还是手洗的,这条内裤都经过她的手了。我脸有些红,心里不免有些尴尬和还有一丝羞涩,她于我来说不是我的女人,不是我的保姆,不是亲密的朋友,不过是束缚在婚姻枷锁下的上下级关系,从情感上来讲我们是完全陌生的彼此,这样的人洗过私密的内裤任谁都会尴尬和羞涩。
什么都没想,手不自觉地选择了这条。躺在床上,我的注意力全被穿在身上的这条内裤的存在感吸引过去了,平时谁会把感知能力用在感受自己的衣物上呢?但现在,我大脑里满是内裤布料下皮肤明确的感觉,它减少了那部分皮肤能量的消散,并且与之摩擦,让我感受到了这部分皮肤的灼热。
全身心的感受内裤的存在感,这太不正常了,我翻了个身,刻意压抑自己不再去想,可显然,这是徒劳的。这种徒劳无力和内裤包裹下皮肤的灼热感很清晰的摆在眼前,这让我躁动不安。我忍不住又翻了回来。这夜我就在这样的翻滚中不知不觉的睡去,睡梦中我还是能感觉到这种灼热。
早上起来,精神有些不好,我站在楼梯拐角处往下看,翠花在餐桌和厨房间来回走动着往外端早餐,我穿着黑色修身短袖衬衫,休闲长裤,穿着袜子的脚蹬着居家拖鞋,可该死的我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那条内裤,而且在看见翠花后,这感觉愈发强烈了。
“起来了!快下来吃早饭吧,我上班快迟到了。”她一看就知道精力充沛。
“我上次换下来的衣服你帮我洗了?”凭什么我心情烦躁你却毫不知情?
“是啊!我帮你洗的。”她有些兴奋地说,抬起头来注视我,感觉像是在说她这么勤奋我需要表扬一下她。
“怎么了?”看我表情不对,她有些疑惑,或许又想到了一些关于我的习惯,她又补充道:“我上网查到了正确的洗涤方法才给你洗的,你的衣服都是单独洗的,贴身衣服是我手洗的,保证没给你洗坏,保证是绝对干净的,按着你的分类都放在你房间的衣柜里了。”
她解释了很多,可全都不是我想要的,作为一个女人你洗了一条男人的内裤你怎么会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呢?
生活环境的迥然不同让翠花很难理解眼前这个男人的想法,7岁就要做很多家务的翠花当然会经常洗衣服,农村人那有那么多讲究,衣服换下来放到一起就都洗了,这其中也包括父母的大裤衩大背心也包括哥哥的贴身衣物,洗夏乐然的内裤唯一让翠花感慨的是这么一点布料就要成千上百的,夏乐然太浪费了。
我更加烦躁了,气她毫不知耻的人品,气她未经我允许就动了我的东西,气她侵犯了我的私人领地,应该是这样的,我告诉我自己。
但内心深处,我知道我真正生气的原因是她不尴尬,不和我一起脸红,如果我们能在狭窄的餐桌旁的空间里尴尬到不敢看彼此的眼睛,彼此盯着雪白的墙面好似上面开出了什么美丽的花朵,那样的场景应该很美好,彼时的我们灵魂能透过易碎的身体清晰的明白彼此的尴尬,这是的尴尬也是一种享受,因为思想是相通的。而现在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只有我独自感觉不自在,是她破坏掉了本来很美好的事情,我肯定会很生气。
但承认这一点会让我更心意难平,于是,不管存在与否,我刻意忽略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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