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又是一个美满幸福的故事,我合上书,拭去眼角的泪水,享受这一刻丝丝的幸福和心灵的悸动。
感性是一种病,爱恨情仇,快意纠结,哪个没让人伤过神,哪个没让人出过丑?社会里多少感情掺杂在错误的决策里?历史长河里多少辉煌的王朝毁于爱与恨的纠结?
所以,我告诉我自己,我不需要任何形式的感情。但感性是人类从基因里带出来的缺憾,强硬的克制会让它汹涌澎湃以至裂变式爆发,我会经常性的疏导,沉寂在别人的感情里,哭过笑过后就能坦然面对我自己的生活。
身旁的手机在这刻响起,是陌生来电,号码却是我能倒背如流的,我慢慢的滑动手机,在挂不挂掉之间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决定假装我不在,让它响下去好了。
可这打电话的人也太不识时务了,足足响了二十分还是她还是坚持不懈的打,真的特别想狠狠心挂断它。
但我还是没那么狠心!
“喂,妈!有事吗?”
对方迟疑了一下,仿佛没有预料到电话会打通,随即有些惊喜的道:“你肯接我电话了!你在做什么呢?吃饭了吗?工作辛不辛苦?有没有人欺负你?和同事处的好不好……”
“你到底有没有事?”我忍不住打断她。
电话对方停顿了几秒,强颜道:“妈只是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
或许人都是这样吧,抗着所有暴风雨也不哭泣,一旦有感情纠葛的人来安慰,就想哭成暴风雨。
“我很好,如果你不打电话过来的话。”我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希望能压下这份委屈和不甘。
“你还在恨妈吗?妈知道当初不该逼你,可妈也是迫不得已。现在名誉、地位、钱,什么你没有?咱村一百年也出不了一个你这样有出息的,你还委屈什么?你要……”
我断掉了电话。我不能恨母亲,任何一个人,只要还有点良知,还记得一点养育之恩,就不会恨自己的父母,我只是还没适应随着回忆而来的汹涌的疼,时间是最好的伤药,等时间腐蚀掉伤感的记忆,我或许也能假装一下合家欢乐。
“我很好,如果家里需要钱发短信给我就好,别再打电话。”我还是于心不忍,给妈发了这样一条短信。
安抚别人容易,你感受不到他人的痛苦,条条道理侃侃而谈,种种精密措施主意随口而出。安抚自己却很难,沉浸在过往的甜蜜里,初夏午后微凉的风拂过耳畔,远处偶尔传过来的车响和微风带动周围枝叶的沙沙声越发显得我的世界寂寥而冷清。
我很好,我很好,我很好……我不断的告诉我自己。
电子门被打开,进来一个男人,逆光看不太清楚长相,不过这身时尚奢华而低调的服饰搭配、修长偏瘦的身材、还有优雅扫视周围的样子、虽然很不赞同这样的花园布置却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梢的高雅礼仪若被那些富家小姐社交名媛高贵夫人们看到了又该热烈讨论他所谓的“贵族血统”了。
“贵族血统”?哈!且不说在中国往上数三代祖宗都是泥腿子出身,前清遗老遗少,民**阀都被打的渣渣都不剩了,就算是祖上出过杰出人物,他遗传了些许花容月貌继承了部分优雅气质,他现在还能被名媛们看见,也是靠着祖上奋斗的余荫罢了,要是还能被人崇拜敬仰,所依仗的也是那些默默奋斗的并且还得不到尊重的为之工作的人。
说白了,我是贫苦人家出来的孩子,像大多数人一样,嫉妒富二代,讨厌到处惹事生非的富二代,同样也羡慕富二代有个有钱的爹。
当然,作为一个通过自己努力奋斗有一定成就的人来说,我还有那么一丝丝看不起富二代的意思。说白了,他除了有个有钱的爹外一点点优点都没有,凭什么活的奢靡无忧自在?
扯远了,我努力收回我的思绪,全心全意服务好眼前这个男人:“过来了,要休息一下吗?”别怪我口是心非,不管再鄙视再讨厌再瞧不起这个男人,我也得低头哈腰讨好他,没办法,这是我老板的儿子,俗称我家少东家!
到她家之前我就特别纠结,你说谁家爹妈会给孩子取这么俗的名字呢-----李翠花?我还清晰的记得我那群发小们头次听到后笑到喷酒的景象:李翠花?噗、噗、噗---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哈哈哈……“你很幸运,她没叫李如花!”不善笑谈的许哲平静的说,别以为我看不到你忍笑忍的颈部血管都突出来了。“哇塞,这名在大中国都能数得上了,要论恶俗,你老婆这名能算天下第二,仅次于李如花,对此,我深表遗憾。哈哈哈哈……。”高朗你憋着不笑会死啊?
唉!虽然很不愿意,但我不得不面对现实,这个来自山沟沟里的名字恶心到我叫不出口的女人是我明媒正娶,民政局里签字盖章,国家法律都要承认的妻子,我站在a市繁华地段的高档别墅小区里,面对很像农村大户人家的整齐威严的高墙,再看一下左右欧式风格别墅外的半开放式的花园,再次悲痛地承认了上述事实。
结婚一年多来来这里的次数有限,前几次来从前门进去还真没注意到这里,对比左右两家低矮优雅的栅栏,好好的豪宅别墅被她改成了农家大户,你说还有比这更俗的吗?
用遥控器开了电子锁(还好门是电子锁的,要是用把大铁锁锁,我是宁死都不会进去的),里面的景象让我只能想说“我很感谢高高的农家院墙,我都恨不得再给它加高两米”门两边种着几棵向日葵,满院子本该是或名贵或优雅花草的地方密密集集的种着各色蔬菜,泳池里的荷花欣欣向荣,你没看错,荷花是养在了游泳池里。我想仰天长叹,正想抬头,一个葫芦撞在我后脑上,葫芦藤蔓中散发出来的异味熏得我有些恶心,我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眉梢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就在我纠结怎么把“李翠花”这三个字叫出口时,她的话算是解决了我的难题,是啊,夜店里h到现在加上刚才藤蔓的异味,我的确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上楼睡觉之前,我还是没忍住的问她:“你知道你养荷花的地方叫游泳池吗?”
“我还能不知道那叫游泳池?”一副我不土我很有见识,你别瞧不起人的样子。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即将出口的“游泳池里怎么能养荷花”的教育显得苍白而无力。
估计把她塞回她
妈妈的肚子里,然后让她妈妈接受英式贵族教育才能让她变得优雅一点吧?
“下午三点有人过来拜访,你接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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