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袅袅,装饰华美的厅堂内,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人靠坐在椅子上,不时的瞥向门口。
不知过了多久,秦钰才一手揽着人一手拿着酒慢悠悠的走进来。“叶老爷,久等了哈!”
叶睿听到声音起身行礼道:“三皇子。”
秦钰摆摆手,随意的坐到上座,把想到另一边坐的魉拉进怀里,喝了一口酒再放下酒瓶,吊着一双丹凤眼问道:“入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叶睿闻到一股子酒味,下意识的皱眉,帮这个人夺嫡真的是正确的决定?
“贵妃娘娘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不管这个人到底如何,他已经上了这条船,也只得认命。
半天没听到秦钰答话,叶睿微微抬眼,只见秦钰一门心思逗弄着怀中的人。打扮妖艳、以侍人,一看就是个小倌。叶睿本来就皱着的眉,差点夹死蚊子。
“三皇子!”叶睿不由得加重了语气。不管小时候如何聪慧,长大也不一定是个好的。叶睿在心中叹气。
秦钰斜看他,笑道:“怎么?”
叶睿暗暗将怒气吞下,道:“您这么做,贵妃娘娘会伤心的。”
“为何?”秦钰将脑袋搭在魉肩上,懒懒的看他,很是疑惑。“我只不过是叫了个小倌过来玩,贵妃应该不会管这事?难不成叶老爷去小妾那过夜,叶老夫人会伤心?”
叶睿被噎了一下,低声道:“小倌如何能与妾比?”
“诶?”秦钰恍然大悟道:“是啊,本殿下应该给小宝贝一个名分才对,叶老爷说的极是。”
叶睿有些头疼,他说的重点不是这个啊。想反驳,可他的新姨娘就是从花楼里出来的,因此只好沉默。
“还有事?”秦钰有些不爽的看他。
魉不自在的动了动,因为离得近,秦钰每说一句话喷出的热气就会在他脖子上,麻麻痒痒,又不能抓。唉,早知道就不答应这差事了,这不找罪受嘛?
咳,之所以能坚持这么久,是因为秦钰说只要把人成功忽悠走,就放他走,不追究包子的事情。于是,魉就把自己给卖了。
叶睿哑然,过了一会才道:“没了。在下告辞。”
秦钰没搭理他,喝了一口酒再捏住怀中之人的下巴……
魉瞪大眼闭紧了嘴巴,他不要喝!好恶心!
秦钰搭在他腰上的手收紧了几分,眼神中隐隐透着威胁,魉视死如归的凑了过去,强忍着恶心咽下了他渡过来的酒。
“乖。”秦钰皮笑肉不笑。魉哭丧着脸,要不是他始终用个后脑勺对着叶睿,怕是会穿帮n次。
叶睿也被秦钰恶心到了,麻溜的起身就走,谁知门口来了两名侍女,端着饭菜款款而来,差点撞到一起。叶睿尴尬的离去,在大门口重重的甩了一下衣袖,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等叶睿一走,魉如释重负般从秦钰怀里跳出去,跑到一旁就想吐,嘴对嘴就算了,还喂酒……呕——
秦钰黑着脸看他那副嫌弃样,话说,自个还没嫌弃他?
“殿下……”
一个侍女上前微微福身,秦钰没当回事,摆手道:“谁吩咐你们上菜的?”
一双美目凶光毕露:“自然是……”
“喂!”还在催吐的魉蓦地看到一道寒光,眼疾手快的把秦钰扯了过去,让匕首扎了个空。
两个侍女微惊,不再掩饰,抽出腰间的软剑朝秦钰刺去。
反应过来的秦钰一踢桌椅砸向两个侍女,趁两人不备夺了一把剑,两下就杀了。
这么弱?秦钰不由得蹙眉,凝神一听,黑的箭矢破风而来,待他想避开之时已经来不及了,然而,一个人影比箭更快到了他身前。
魉闷哼一声,丫的,人类的箭矢扎肉里真疼啊。不过,身体不听使唤的过去找虐这是为啥啊!
秦钰将人快速放到一旁,提剑追出去之时放箭的人已经不见了。
真是……“喂,你怎么样?”秦钰丢了剑把人抱起,箭矢扎在胸口,流出的血是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魉捂着伤口弱弱的白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说呢?”
还能说话就好……秦钰定了定神,喊道:“管家!”无人应答。
可恶!这是要舍弃他了?秦钰冷笑,出去,那群人早就等着了?不出去……他看了看怀中的人,脸上渐渐失去了血。
“你忍着。”秦钰用布包住箭矢,用内劲把箭折断,从背后拔出满是倒刺的半支箭。
魉皱了皱眉,没喊出来。这好……带劲!
秦钰将人抱起,用脚尖把剑踢起握住,刚到大门口便被几个暗卫挡住了。
“滚!”
带头的暗卫低下头道:“殿下,认个错。”
秦钰沉着脸看他们,约定好了?呵……
魉不禁皱眉,“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
秦钰没答话,几道寒光迎面而来,魉本来就晕血,被抱着这么一转,那晕的,头顶只剩星星了。
兵器相接,那清脆的声音和速度快的程度让魉微微一愣,这不是人类的速度?
皇宫内,纳兰紫鸢身着一袭淡紫长裙立于窗口,遥望着暗黑的天幕。
“娘娘,天凉,还是早些歇息。”一个宫女柔声道,替她披上一件风衣。
纳兰紫鸢微微敛眸,笑得有些苦涩,“你下去。”
“是。”
夜还长,明明才是中秋,为何冷的如同置身于冰窖?
冰凉的液体从脸上滑落,碎了一地。
十个暗卫只剩下四个,秦钰冷笑,“让开。”
剩下的四个暗卫有些退却,说好的草包三皇子呢?一个人打十个,还抱着人都杀了六个。不是六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而是六个由死人堆里训出来的暗卫!
暗卫老大终于知道那人给十个暗卫再给五个死士的用意了,不再犹豫,叫出了五个在暗处的死士。
魉被一地的鲜血弄得好晕,可身体里的血液在奔腾,莫名的兴奋。这种感觉……
死士?哈哈……秦钰危险的眯着眼,暗卫们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杀,杀……最好全部杀光。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他独自一人走进深山,因为他的母妃……贵妃娘娘说,她想要一张虎皮。没有虎皮,他就不算她的儿子。
多可笑?或许是他命不该绝?一个月,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杀了一只老虎灭了一个狼群,出来了。
他早就不是那个跟在贵妃身后奢求母妃抱抱的小孩了,秦钰,早就死在了那个深山,现在,他要为自己活着。
好邪恶的力量……魉微微睁开眼,身上的伤口早就愈合了,魔气源源不断从这人身上传来,补充了他快枯竭的魔气。
人是很神奇的生物,他们的信仰供奉着神,而邪恶则供奉着恶魔。
五个死士面无表情的冲向秦钰,攻击一次比一次快、狠,有两个死士专攻他怀里的魉,几个轮回下来,秦钰身上多了好几道深长的伤口。
“喂,你要不放下我……”魉建议道。
秦钰本来要一剑刺向一个死士,又因另一个死士对魉的攻击收回手,结果就是肩胛骨被刺穿。
“闭嘴!”
血溅到脸上,温热。魉呆呆地看着他的侧脸,似曾相识。
不能放手……秦钰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个执念,明明才认识两天,就好像认识了很久似的。
“小心!”魉也不管秦钰怎么想,挣出了他的怀抱,一手抓住了想从背后偷袭的剑。手被割破,墨红的血滴落,腐蚀了利剑。
另一个死士趁机一剑给了魉一个透心凉,那疼的……
秦钰看着一步之遥的人不知做何感想,手微微颤抖着,漆黑的眸子清楚的映着被剑穿得不能再透的人,喉咙微哽,一个名字不经大脑就叫了出来:“阿凉……”
“咳!”本应该毫无生机的人动了动,黑眸染上了血,“我说,你们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
五个死士被这惊悚的事情吓得一愣,就是这一愣,黑雾就将五人包圆了。
“何必弄得血淋淋的?文雅点,好吗?”冰冷的血眸眯了眯,苍白的手将身上的剑拔出,薄纱似的长裙被蓝火焚烧殆尽,未等人看清里面的风光入目的便是一片玄,金的魔纹绣着祥云,黑雾吞噬着五人的生命。
秦钰看着换了一个人似的魉,目光有些涣散。
魉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回头浅笑,“杀了他们,包子的事两清哦。”话音才落,黑雾中的五个人连渣都没留下就消失了。
力量……回来了。魉吐出一口气,这下饱了。
你说暗卫?呃,见势不对早跑了。
秦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是什么人?”
魉将黑雾收了回来,一双杏眸湿漉漉的看着他,无辜的说道:“你亲了人家还抱了人家,竟然还问人家是谁,讨厌~”
秦钰:“……”这个人,脑子没病?
国师府,古弋和墨白羽正等着人过来,忽然感到一股力量,墨白羽皱眉,“不是说了不准在洛都用术法么?”
古弋宠溺的亲了亲他的额角,“等他们回来我会说的。”
墨白羽收回视线,有些不自在。说的好像是他在无理取闹似的……...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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