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个士兵拿着刘宏明刚刚写好的‘情报’,快步跑回了驿站废墟,要把情报放回远处,让取情报的人把它取走,来个以假乱真。
那个士兵刚刚拐进了一个墙角,远处有一匹马儿向废墟疾驰而来,远远看去,就像一匹空马,竟不见马背上有人。那马儿在驿站前停了下来,才看见马背上的人直起腰来,从他的坐姿来看,此人,身体极为短小,伏在马背上居然看不见人了,就是身材大点,又能大到哪里去?
魏加锡见到此人出现,虽然为哪个士兵捏一把汗,主要还是想,这个人是谁?是不是周扣眼身边的人?魏加锡仔细回想一下,似乎周扣眼的身边从未见过此人。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来办,肯定是周扣眼信得过的人呀?
他究竟是谁什么人?是来取情报的吗?还是碰巧路过?如果是来去情报的,说明周扣眼真的城府很深了,刚才送情报,刘宏明不认识,其他侦察员就更不认识了,现在来取情报的,我又不认识,这个周扣眼的安排,真够绝的。
只见那个人没有下马,而是站到了马背上。只是那么轻轻一跃,便跃上了废墟的墙头,在那废墟的墙头上疾步如飞,如履平地,魏加锡身边一个警卫惊呼:“哇,好一身轻功呀。”
魏加锡连忙“嘘”了一声,警卫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魏加锡再转脸望去,墙头上的人已经不见了人影,魏加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埋伏的人员会不会被发现呀?
少顷,那个人又出现在墙头上,其行走速度之快,无人能及,从墙头上下来,几乎是飞上马背的,还没等人看清楚,他便策马而去。
想不到,周扣眼的身边竟有如此高人,魏加锡不禁感叹起来,大队长的大营里虽有几个会轻功的,其功力与之相比,就没有可比性了,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对于这样的人,不得不防了,假如此人夜探大营,恐怕如入无人之境一样啊。
魏加锡站起身来,一个贴身警卫打了声口哨,埋伏在驿站的士兵鱼贯而出,向他们的副官围拢过来,他们中间有几个人发现了取情报之人,当时都是吓出了一身冷汗,生怕被发现。
刘宏明问他们:“这个取情报的人,你们有没有人认识他们?”
几个人都摇摇头,刘宏明低头沉思,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呢?尤其是哪个送情报的,他又怎么和哪个叛徒接头的呢?
魏加锡吩咐四个士兵:“你们跟上去,看他藏身何处,他应该没有在淮城居住,也许不太远的地方应该有其住宿之处。你的看法怎样?”回头征求刘宏明的意见。
刘宏明还没有说话,一个士兵就吃惊地问:“魏副官,何以如此肯定?”
“魏副官的分析是有道理的,我是看那匹马儿的喘气还不是那么急促,虽然远一点,也可以看见马肚皮的一起一伏还是比较平稳,由此断定出发地距离此处不是太远。”刘宏明接过话茬说。
“你看的比我仔细呀,服了。”魏加锡笑笑说。
“魏副官过奖了,我哪里能与你相比呀。我是个粗心的人,这回让我蒙对了而已。”刘宏明让魏加锡一夸,到有些不自然。
“好了,不说这些了,”魏加锡又小声问刘宏明:“你是现在返回,还是跟我们回城?”
刘宏明想了想说:“还是跟你回城吧,等了解你们的部署后,再回去,这样才能根据你们的部署,作出相应的安排呀。”
魏加锡没有往下说,而是对几个士兵说:“别磨蹭了,你们四个人赶快盯上去,我们在埝头等你们。”四个士兵领命而去,末了,魏加锡吩咐一个士兵去狮岭,一个士兵去雀儿庄,通知那两处的人马,一起到埝头会合。
到了埝头,魏加锡一行他们才拿出自带的干粮,水,分发给大家吃。刚才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感觉不到饿,这会儿放松了,不再紧张了,每个人感到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拿起干粮,狼吞虎咽般地吃了起来。
魏加锡笑道:“别噎着,慢慢吃,别跟饿死鬼一样,晚上回去,我让伙夫房给你们开小灶。”
“那敢情好,我们要谢谢副官了。”
“以后干活都给我多卖些力气,我会关照你们的。”
“那是,那是”士兵们附和着。
他们在埝头足足等了两个时辰,盯梢的四个士兵才没精打采地回来了。
“什么样情况?”魏加锡询问道。
“我们一直跟踪到一个小村庄,看到他进了村,我们四个人便分头在村子的四面蹲守,直到刚才,我们也没有他出村。”一个士兵说。
“我们也打听一下,这个村子叫七间房,村子的三面有围沟,南面是围墙,有东、南、北三个门,四个角都有望风楼,生人想进入这个村子恐怕不容易。”一个士兵补充说。
“是不是这个接头人,对你们已经有所察觉了?故意躲着你们?”魏加锡
“应该不会吧,我们只是远远地盯着,四个人还分了工,起先是一个人跟得靠近一些,然后换成两人,最后又换成一人的。”
“那,这个村子出入的人多不多?”魏加锡沉思一会问道,
“不多,大概是因为傍晚了吧,大多数是回村的,很少出村的,我们守了大半个时辰,只发现一个老叫花子,从南围门出的村子。没有其他人出村。”
“老叫花子?”魏加锡一惊,沉思一会,按说,接到情报应该立即送出的,怎么可能不出村呢?要么,换了别人,要么······想到这,魏加锡对四个跟踪的四人说:“你们上当了,那个老叫花子,就是哪个取情报的人。”
“啊?取情报的人,不是年轻人吗?进去的是个年轻人,出来的是个老头子,我的妈呀,”四个人都吃了一惊,“这个人太狡猾了?”
刘宏明看了魏加锡一眼,分析说:“这个人一定会易容术,以致我们的兄弟没有认出他来,说明我们的对手很一套,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对付的。我想此刻情报已经到淮城了,放在周扣眼的案桌上了。”
“还有没有这个可能?情报到这里又转手了,换了一个人送去城里的?”魏加锡对刘宏明说。
“如果是这样,这七间房的村子,就是他们的一个老巢了,不可不重视了。”
“哦,有可能,有可能是特工处的一个据点,”魏加锡点点头:“走,我们回兵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