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淮河抗日支队,接连几次遭到鬼子的伏击,损失惨重,几天前,完全被日伪包围,差点儿全军覆灭了,最后一部分支队武装虽然突出了重围,负责掩护的参谋长也也受了重伤了,被战士们背了出来,最后还是牺牲了,牺牲前,他一手抓住司令老高,一手抓住政委老许,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最后三个字:“有叛徒,”头就歪向一边了,两眼还睁圆了,盯着远方,就是不合眼。
老许含着泪水用手抹动参谋长的眼皮:“参谋长,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不肯合眼,我想请你放心,合上你的眼睛,我们一定揪出叛徒,带领支队走出困境。”
司令老高也紧握拳头,跟参谋长说:“老战友,你放心,我们一定揪出叛徒。”
参谋长渐渐闭上了眼睛、、、、、
是的,不但是支队领导怀疑,就是一般战士也怀疑内部出了叛徒,如果不是这样,日寇的情报为什么这么准呢?支队每次出发都是被日寇伏击个正着,如果不是有人泄漏支队行军路线,就无法解释这个情况了。
要想查出这个叛徒,必须从日伪内部才能查出线索,
当即,支队领导就决定派出侦查员到余乐县县城,去和地下工作者取得联系,开展查找叛徒的秘密行动。
第一次派出两名侦查员,老许要求侦查员:“不管是否查到线索,三天之内,必须回来至少是一个回来向我报告情况。”
两个侦查员给政委敬了礼:“请政委放心,我们一定按时向你汇报情况。”
清晨,老许亲自把他们送到村口:“不管查找进展如何,人,必须给我活着回来。”
两位侦查员保证说:“政委,你就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老许目送两个侦查员渐行渐远、、、、、、、
游击区到县城不到五十里路,清晨走,晌午就到了,当天和县城的联络站接上头,再花上两夜一天时间,查找叛徒,即使查不到相关情况,联络站的同志也会继续调查的。三天肯定能回来。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两个侦查员连影子都没有,不但人没有回来,连一句话都没有捎回来。从游击区到县城,就算有日伪军盘查,当天也肯定能到,中间在县城还逗留一天,第三天回到游击区是没有问题的,偏偏就是没有回来。这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无奈,只好再次派出两名侦查员,三天后还是踪迹全无。坏了,问题更严重了,
没办法,叛徒还得继续查,支队领导又第三次派出侦查员去县城,这回共派出四名侦查员,老许告诫他们:“此去非常危险,已经有四名侦查员没有生还了,是死是活,我们也不得而知了,你们一定要在保障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开始搜索情报,不能蛮干。我希望三天后,你们活蹦乱跳地站在我的面前,不管进展如何。”
叮嘱归叮嘱,答应归答应,四名侦查员的命运还是和前两次一样,踪迹全无,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支队领导整不明白了。
司令老高说:“老许啊,指挥打仗,我当仁不让,这种事,我是没主意了,你想办法吧。”
副司令蓝宇插话道:“关键时刻,司令可不能打退堂鼓呦,不查出叛徒,支队就无法活动,自身安全都无法保证,还怎么打鬼子呀?”
老许点点头:“这个叛徒,不应该说奸细,他比叛徒的危害性更大。而且,就是鬼子套在我们脖子上的绳索,不解开,就活不下去了,这个死扣一定要解开!”
老高看了老许一眼,没有说话。
此刻,政委老许感到事态严重,而且紧迫,不将此事查明,事关一个抗日支队的生死存亡。而且县城是不能去了,不能再让侦查员,作无谓的牺牲了,那个叛徒就在暗处盯着侦查员呢,只要你动单,就要有牺牲。怎么办?
老许决定启动淮城市的秘密联络站,一个联络站,还有一个联络人,别人不知道,只和自己单线联系,关键时刻,应该启用了。那么,派谁去呢?谁是更合适人选呢?同时,安全问题又怎么保证?这些都必须有较为稳妥的办法才行。老许是苦思冥想,也没有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来。
就在老许还没有理出个头绪来的时候,抗日支队又遭到了日寇的伏击。因为吃了几次亏,老高在行动上就留了心眼,行军途中,老高突然命令部队休息两个小时,而且严密封锁消息。行动时,老高又悄悄地派出两个小队,在大部队的两翼运动,间隔距离以五里为宜,太近了,恐同样会遭到日寇的伏击,太远了,又不能及时支援大部队。
就是这个小小的安排,起了大作用。
当部队行至老河口时,部队果然与日寇遭遇了。老高连忙命令部队组织还击,又命令一个中队抢占背后的制高点,坚决阻止鬼子向我支队后方运动,防止被鬼子白饺子。
战斗打响后,右翼的那个小队,立即从鬼子的背后发动袭击,支援大部队,而在左翼的那个小队,因中间隔了一条河,没有渡河工具,一时无法支援大部队,竟然突发奇想,长途奔袭余乐县城,当时,据余乐县城还有四十里地,这个小队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赶到了。
虽然这个小队只有四个班,四十八个人,竟把平乐县外围的一个据点给拿下了,接着又向南城门的日伪军发动攻击。
这一招,正好打在敌人的软肋上,原来,日寇准备全歼这支抗日武装,平乐县城的守军几乎倾窝而出,不得不向乐平县的日寇请求支援。
这个小队向县城发动了猛烈的进攻,把留守县城的日本宪兵队吓坏了,连忙请求大部队回援余乐县城。就这样,突发奇想的打法,给大部队解了围,等到鬼子的大部队赶回平乐县城,这个小队已经烧了炮楼,撤走了,人影都没看见。
部队是解围了,老许是更紧张了,他寻思,知道这次行动的范围很在头一天晚上,就是支队司令老高,支队副司令蓝宇和自己三个人一起决定的行动,其他人并不知道呀。怎么又泄密了?难道这个奸细就在我们三个人之间?老许有些害怕了,是老高吗?不会吧,老高虽然只有三十多岁,可他是8。15起义的老战士,要不是受了伤,在一个关系户家里养伤,这会儿说不定也转战到了山东了。怎么可能是他?!
是副司令蓝宇吗?也不会吧?虽然蓝
蓝宇是在抗日战争爆发后,才参加抗日队伍的,但是,没有蓝宇的经济支持,支队就不能发展这么快,蓝宇是个成功的商人,他倾其家产,为支队购买了大部分武器弹药呀?谁也不能怀疑对支队贡献这么大的同志吧?老许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怀疑,否定,否定,怀疑,他觉得必须查出内奸了,不查出这个奸细,同志之间的胡乱猜疑,也会毁了这支抗日武装。
但是,现实又是严峻的,在接近决策范围之内的人,一定有个叛徒。必须把这个叛徒揪出来。
想来想去,老许秘密约见特务连长刘宏明,:“我把淮城的两个接头地点告诉你,怎么接头,暗号是什么,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这次行动不管多少人参加,你,谁也不能告诉,明白吗?”说完,掏出一枚戒指递给刘宏明:“这是第二个联系人接头信物,千万不能丢了。记住,这个联络点只有我、你知道,谁也不能告诉,知道吗?绝密,绝密!切记切记!”
老许觉得这次的保密工作,应该做得不错,应该能查出点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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