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正让何忆欢彻底对医学研究变得痴迷的原因,却是因为何忆欢母亲的一场大病。
何忆欢母亲病症出现的时候,就被查出来患了乳腺癌,何忆欢为了能够给母亲治病,几乎将自己所有的精力,都耗费在如何研究抗癌药上。
如果放在以前,何忆欢或许早就对治好母亲的病不报希望了。可是何忆欢的硕士研究生导师梅保亭,就是专门研究抗癌药的,虽然当时梅保亭并没有泄露自己已经研发出新药的消息,但是对于每天都守在跟前的何忆欢来说,还是能够从研究的进度中,发现一些端倪的。
尤其是在张楚接手梅保亭的研究项目之后,梅保亭那个研究项目的具体内容,何忆欢已经十分清楚。
如果张楚完全把梅保亭那个药方的资料交给何忆欢,很有可能何忆欢会冒着违法的风险,也要把新药用在自己母亲身上的。
通过几天的了解,张楚十分清楚何忆欢是什么性格的人,胆大心细,而且无所畏惧。
所以张楚站在病房门外,直接抬手敲了敲房门。
何忆欢根本没有料到,张楚会出现在这里。“张总,您怎么来了?”
何忆欢十分意外的望着张楚,脸色十分拘禁,心里却在为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担忧。
张楚笑着看了眼何忆欢,“能够为母亲付出,无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不过实验新药的机会我们先不着急,让我帮阿姨把把脉,怎么样?”
何忆欢在第一次遇到张楚的时候,就被张楚的见识和眼光所折服,所以没有任何犹豫和拒绝,扭回头对病床上的母亲说道,“妈,这位张总是我的老板,他的医术很高明的,我刚才说的那个抗癌新药,就是张总的,现在先让张总帮您把把脉,看看具体情况!”
张楚一阵苦笑,“阿姨,我是张楚,还有何忆欢,这个张总听起来怎么总觉得不是很舒服吧?”
何忆欢也觉得别扭,尤其是在医院这种特殊的环境里。何忆欢的脑子还是够快,转念间便想出个更加切合的称呼,“那我以后叫你张老师吧,这样也不显得生分,而且以后我的研究,还要张老师多多指导呢。”
对于这个称呼,张楚倒也没有再排斥,至少比叫他张总听起来要舒服些。
因为何忆欢的母亲身体不便,说话也极少,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张楚就伸手把手指搭在了何忆欢母亲的手腕上。
何忆欢母亲的病,确实是乳腺癌,而且已经经过了两次化疗。所以何忆欢母亲的身体状况,就一直不是很好。
只是当张楚仔细问过何忆欢母亲的脉搏之后,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因为张楚在把脉问诊的过程中,一开始只是觉得何忆欢母亲的脉搏比较虚弱,却并没有察觉其他的异常,可是当张楚正准备收回手指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何忆欢母亲的脉搏变化中,竟隐藏着一丝异样的波动。
张楚心中有疑,便借助轩辕养生功催动体内的气劲,慢慢度入何忆欢母亲的体内。
当轩辕养生功的力量,逐渐将何忆欢母亲体内的病灶围拢起来之后,张楚才发现,在何忆欢母亲的病灶周围,有好几处化疗留下的伤痕。
最让张楚气愤的,就是这些病灶的构成。
何忆欢母亲体内的癌症病灶,全部存在于化疗造成的几处伤创边缘,而病灶周围的那些肿瘤,却并没有恶化到那么严重。
也就是说,在何忆欢母亲最初诊断的时候,何忆欢母亲体内的肿瘤,还没有发生癌变的迹象,真正引发癌变的原因,正是那两次化疗留下的创口。
因为化疗,刺激肿瘤发生癌变,这个诊断结果,让张楚一阵心寒。
这究竟是多么不负责任的医生,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啊?
想到这,张楚放下阿姨的手腕,缓了缓神色才对何忆欢说道,“把你母亲的病历本给我看看!”
在省医院,除了医生和医院那边留有备份的病历本之外,像这种重症的患者,也都有专门的病历本,用来记录每一次诊疗的结果和所用药物的明细。
当张楚的眼神,落在病历本最下方的医生签名上时,不禁愣了下,嘴角随即浮现出一丝冷嘲。
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熟人了。
刘黎明,省医院的主治医生,只是张楚没有料到,会在这里见到刘黎明签名的病历本。
只是张楚并不清楚,刘黎明因为梁惠局长的那次事情,已经被医院从主治医生的职务,降到了副主任医生。
但是张楚根据自己第一眼见到刘黎明时,对刘黎明面相的判断,就知道这家伙是个擅于恭维溜须的家伙。只不过张楚没想到,这个刘黎明对待梁惠这种领导,就能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但是对于普通老百姓出身的病人,竟会如此的不负责任。
甚至于拿还没有恶化的肿瘤,直接当癌症治疗。
张楚正想要说什么,就听到病房门被人推开。
来人看到张楚正拿着病历本翻阅,再加上何忆欢母亲刚刚把完脉的姿势还没有改变,这个状况顿时让来人变得愤怒起来。
“喂,你是什么人啊?病人的病历本可不是随便翻阅的,你能看得懂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张楚不急不慢的站起身来,转身望向病房门口。
对方刚想要继续质问,猛地发现是张楚,对方的嘴里像是被人忽然塞进了一整个馒头一样,张大着嘴巴,好半天没有出声。
来人正是刘黎明。
张楚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刘医生,好久不见!”
刘黎明这时候才缓过神来,一想到自己的职务,就是因为眼前的张楚而被迫降了一级,刘黎明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用手指着张楚怒声说道,“张楚,这里是省医院,不欢迎你来,你给我滚出病房,我要给病人做检查,不要影响我工作!”
刘黎明的声音很大,不但将病床上刚刚睡着的何忆欢的母亲惊醒,就连隔壁病房的人,也都逐渐凑到病房门口,不断朝里张望着。
一旁的何忆欢,一直就对这位刘黎明医生很是不满,顿时也从病床另一侧绕过来,冷声质问道,“刘医生,这里
是我母亲的病房,请你说话小声一点,你现在已经影响到我母亲的休息,我要向你的上级领导汇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