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们该吃吃该喝喝,不要大惊小怪惊慌失措了,根本就沒有什么血腥暴力事件。
在大家的惊叹声中,接着,张经理赶紧的就要拿着那把差点沒有把蒋飞吓死的玩具枪挤进4号小包厢,送给蒋飞看。
乱哄哄的二楼包厢楼层过道上,一丝说不清什么样的表情掠过南言俊的脸庞。
他对转身欲走的张经理叫道:“等一下!”
“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张经理急着去安抚蒋飞,有些不情愿的站住。
南言俊笑了:“把这把也一起拿去吧。”
张经理顿时明白这位客人并沒有其他意思,赶紧伸手去接南言俊主动递过來的玩具枪,嘴里连连的说道:“是是是,是应该把这两把玩具枪都送给将少……”
听见有人发出讥讽的轻笑,张经理顿时又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似乎有些不妥当,赶紧煞住话头,神色不觉有些尴尬。
他这句话以后要是叫人嘚瑟给蒋飞了,又是一场难打的饥荒。
蒋飞那性格,在云都谁不知道?二愣子脾气,睚眦必报。
南言俊开玩笑似的说道:“我沒有那个意思,是你不应该先拿掉女士手里的武器……”
张经理自我解嘲似的做出恍然大悟神情,赶紧对着南言俊点头哈腰道:“哦哦哦,对对对,谢谢先生您的提醒……沒有那位先生会拿着一把枪面对一个漂亮女士的,即使那是一把玩具枪,我的错,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哈!”
张经理对着谢琪安滑稽的鞠了一躬,围观的人都发出如释重负般的善意的笑声。
张经理才趁机笑呵呵的拿着那两把玩具枪往4号小包厢密密麻麻的人堆里挤去。
心里很是对南言俊充满了感激。
至少以后蒋飞真的非要和他较论起來,他也可以用这个理由去搪塞。
山海云天倒是真不怕米小姐那么一个女阎王,蒋飞这个家门口的小鬼才是真正的难消停。
南言俊看定谢琪安,神色不明的微笑道:“这么巧?”
徐晓曼已经上前一步一把拖住谢琪安的手臂嚷嚷道:“哎呀妈呀,琪琪,发生什么事情了?大呼小叫的?是你约的客户吃饭啊?这是被打劫了吗?”
跟着徐晓曼后面的陈鹏觉得自己眼镜都要跌下來了,这位刚才还在故作矜持的徐小姐原來也是这么八的啊?
谢琪安苦笑了一下:“曼曼,你不要这么咋咋呼呼的行吧,沒什么,一点误会,是的,我约了朋友在这里吃饭的……沒有人打劫,你看到的,将公子和人闹了一点误会而已……”
南言俊几乎是柔情的低下眼睛看着谢琪安,用一种让谢琪安听着感觉头皮发麻的腻歪的声音说道:“我们真是有缘啊,无论在那个场合都可以來个不期而遇,琪琪,你说呢?”
瞬间,不仅仅是徐晓曼觉得快汗死了,谢琪安心里的那种羞愤更加无与伦比,这个卑劣的男人,做出这种腔调,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竟然不肯放过每一次的给她打脸的机会,他以为他是男人就沾沾自得吗?就好像他占了她的便宜完全可以到处炫耀一般吗?
现在想想,自己当初怎么那么贱呢?真是瞎了她24kd 钛合金狗眼啊!
“是的呢,南总,我也这么想的,我们真是有缘啊,怎么?今天连陈鹏也來了,是不是南总已经签了一生爱?现在正在喝庆功酒呢?”
谢琪安看定南言俊的一张俊脸,不急不缓的说道。
陈鹏赶紧过來,对谢琪安说道:“这么巧?谢小姐,您也在这里吃饭啊?”
谢琪安含笑看着陈鹏,不依不饶的问道:“是不是?陈经理?”
陈鹏尴尬的看看南言俊和徐晓曼,嗫嚅道:“沒……这个……”
徐晓曼看着谢琪安,有些不安的说道:“琪琪,我们今天不谈这个好么?你不去看看你朋友……他们怎么样了?”
她对着乱哄哄的4号小包厢示意了一下。
谢琪安淡定的笑道:“要谈,为什么不谈?正好遇见了,提前说一声吧,陈经理,麻烦你那天约个正式的时间,如果南总沒有能力签下一生爱,谢氏集团已经等待很久了。”
陈鹏有些惶惑的站在那里,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南言俊的嘴角掠过一丝抽搐,徐晓曼看的心惊肉跳。
沒有人知道谢琪安脸上淡定的微笑几乎是承接着千钧的压力。
她是瞬间在心里先把自己咔咔大卸八块然后又迅速组装好才说出这种气势强大的话來的。
她不知道自己自作主张的说出这番话,朱颜会不会愿意替她收场?
南言俊是不是已经在心里对她发出轻蔑的冷笑?
果然,南言俊点点头,嘴角似有一抹讥笑:“让陈鹏约个正式的时间我们协商一下是肯定,然后,琪琪,我们还有一些私人的事情,我会让我的律师另外和你约个时间的。”
徐晓曼真是想死了,谢琪安你个该死的,都说了叫你现在不要谈这个,你非要把人往白眉赤眼里逼吗?
谢琪安做出很是惊讶的样子看着南言俊:“哦?我和南总您还有什么私人的事情需要见您的律师?”
然后她讥讽的笑道,“南总您是不是有些搞错了?不就是我擅自离开南氏传媒吗?我想我并沒有给您和您的公司带來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损失吧?您也用得着这么死死揪住不放的吧?”
当着整个包厢乱哄哄的人,谢琪安觉得说出这话很是解气。
虽然蒋飞的一大帮子手下,包括张经理正忙着去4号包厢讨好卖乖放马后炮,还是有一些好事之徒看出了这几个俊男靓女之间的弓拔弩张,都满脸好奇的在进行围观。
“是么?”
一丝冷厉的笑掠过南言俊好看的嘴角,谢琪安觉得自己成功的让这个人恼羞成怒了,不觉有些心虚的后退一步。
“我今天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不错,你擅自离开并沒有那么重要,但是你做的事情已经惹到了我,这很重要!”
一字一句的话语里跳动着显而易见的怒火。
突然,南言俊上前一步,谢琪安的小脸瞬间就白了。
她不由自主的就想到这个男人的特殊嗜好:发怒的时候,会死命的揪住她的头发撕扯。
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她被一个男人揪住头发撕扯,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都是一种痛苦和难堪。
徐晓曼的心顿时一下子就被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这位南总是想揪住谢琪安的头发摔打?还是想不顾一切的当众掠吻。
不论如何,这两种情况都很吓人。
都足以让谢琪安蒙羞。
瞬间,徐晓曼简直有种想出手的感觉,这位南总莫不是真的疯了?
他妈的,这山海云天的包厢有鬼不成?來到这里吃饭的人都变成了疯子?
该死的,这个男人好像一直就把谢琪安当做他的什么私人物品,傻傻分不清,谢琪安似乎很轻易的就会勾动起他莫名其妙的的邪火。就算是谢琪安曾经是南氏传媒的员工,但是,她现在已经主动离职了好吧?
徐晓曼瞧着真是难受!
就在徐晓曼紧张的手指抽筋的当儿,忽然,有个男人一把拖开眼看就要落入南言俊手掌里的谢琪安,很淡定的说道:“南总,有话可以好好说的嘛。”
“郑涵?”
陈鹏脱口而出。
让人惊讶的是,这个很及时上前给谢琪安挡了一下南言俊怒火的人竟然不是阮成,而是郑涵。
就在刚才的惊恐万状之中,谁都沒有注意刚才从三楼到底跑下个什么人來?
有人觉得好像是个喝醉酒的客人,有人觉得可能是个急着取什么东西,冒冒失失的服务员。
那个女服务员的一声尖叫之中,顿时引发了一片混乱,郑涵看见那两个持枪的黑衣人丢下已经被挟持的蒋飞的两个手下,径直冲到18号大包厢里,单单揪出了蒋飞,才暗暗的有些定心。
最起码可以看得见,这两个人暂时并不想伤及其他无辜。
否则就不会单单的只揪出蒋飞一个人。
他也实在是本能的惧怕自己被蒋飞看见了,日后会缠扯不清,现在既然看见18号大包厢里其他人沒有什么事情,干脆趁着一片混乱,也趁势躲进一个挤进很多人的包厢里。
这些挤进來的人里大部分都是蒋飞那些本來准备下楼的手下,还有几个凌乱的服务员,大家都怕那两个暴徒突然发飙,自己脑袋被爆,见自己身边突然有门打开,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争先恐后的一起窜进去。
好在豪华大包都是空间很大的,大家一拥而进之后,才惊魂未定的发现外面并沒有传來什么可怕的枪声。
接着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吆喝声,然后噗通一声,男人显然吃了亏。
吃了亏的男人可能不敢再横了,接着大家便听见那个男人开始哀求,一个女人也跟着哀求,并且很感动人的愿意自己去换那个是她老公的男人……
这些屏息静声惊恐万分的人才感到不那么可怕了。
但是,他们还是不敢伸头出去看,谁都怕万一惹火烧身就不划算了。
蒋飞的那些手下人也都是同样明明白白的听在耳朵里,他们却都是在面面相觑。
虽说蒋飞是他们的直接领导不错,但是城管毕竟不是警察,他们也就是维护城市某种次序的,比如说强行拆迁或者赶赶街道边广场上乱摆摊影响市容的小商贩什么的。
这些人很多都是和临时工差不多的游手好闲之徒,属于雇用,和拿着真枪的匪徒搏斗?说句老实话,他们实在是差远了。
最重要的,这些人心里也清楚,蒋飞是自作孽,如果是什么正经事就算了,死了也是个烈士,尼玛,他那些破事,指不定得罪的是什么人,要他们去做炮灰,谁也不情愿啊!
好在法不责众,既然小六等人都不敢做声,他们更是乐得躲紧些。
虽然,上官雯婧的哭叫很让他们觉得揪心,还是沒有一个人敢主动出头。
果然,他们从还來不及关的包厢门看见蒋飞像死猪一样被两个黑衣人给揪到4号小包厢去了,顿时这些人就更加的明白是蒋飞刚才新鲜出炉现拉的仇恨啊。
就是那个看起來装作冷艳高贵的女人。
想起张经理再三再四的阻拦,尼玛这位横惯了的将少何尝放在眼里?
想不到立马现世报。
真是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啊!
郑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这间大包厢本來正在吃饭的几个客人里面,有一个人看见他竟然和很多人一起冲进來,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个人就是一直在给蒋飞通风报信的那位南方花卉培植基地的总经理黄天。
他沒有想到蒋飞咋咋呼呼找了半天的郑涵竟然因为外面的一声惊叫一头扎进他的包厢里?
是不是蒋飞把他的老婆给干掉了?
黄天当然不会去关心蒋飞会不会把自己老婆给杀掉?他在暗暗庆幸这间包厢里不久前有一个人非常及时的离开了。
虽然,那个人不是因为郑涵才先行离去的。
那个人是因为先郑涵一步进來的陈鹏等人。
郑涵在稍微的定神之后,突然也看见了黄天。
瞬间,他立刻想起那天在蒋飞婚宴上故意出语让大家误会谢琪安的这个死胖子。
而且,那天南言俊就是利用了他的污蔑才让谢琪安当时的情境更加的雪上加霜的。
后來郑涵还在想,亏谢琪安好大的定力。
居然非常淡定的接过了这两个男人一明一暗的阴谋和阳谋。
虽然想起來,谢琪安有拉着他做垫背的嫌疑。
但是,他却仍然是对谢琪安怨恨不起來。
郑涵有时候都有些搞不明白自己,明明的,他一直在想着应该离谢琪安远些,或者说,他应该对谢琪安敬而远之些才好的。
但是,谢琪安只要对他稍微的展示一下她那种无辜单纯的笑,他立刻就会像原谅自己最息息相关的朋友一样,沒有任何理由的继续接纳她。
郑涵一直觉得,谢琪安从來就不对他掩饰她和南言俊的关系,也不去谋算别人的什么感情,也许正是以为这一点,郑涵更愿意去为她做些什么。
就像今天,自己一个电话,谢琪安就毫不犹豫的赶到山海云天一样。
她也是相信他,就像他内心深处一直相信她一样。
并不能因为表面的某种不谐因素而真正的能破坏掉他们之间那种不知不觉建立起來的友情和默契。
现在,郑涵突然在豪华大包里看见黄天倒沒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有些意外而已。
然后,他的心里陡然又有了一种苦笑:这些人为什么总是会莫名其妙的遇在一起?
想來像黄天这种经理称谓的人在山海云天的豪华包厢进餐也属正常,只是今天巧不巧的,今天的这个楼层其他包厢里,谢琪安,南言俊,徐晓曼……
特别是自己,竟然和很多惊慌失措的人一起,莫名其妙的直接撞到了黄天面前。
想起來真是有些荒唐。
郑涵沒有准备和黄天说话。
本來就并不怎么熟悉,蒋飞婚礼上的唇枪舌剑郑涵并沒有参与,一直是个旁听者。而且,他对这个人实在是沒有好感,郑涵想着等外面消停了,自己第一个赶紧出去得了。
黄天一双眼睛盯着郑涵,大脑却在迅速的转动,虽然外面的情形听起來很是紧张,不过那个将少的死活他其实并不怎么真正的关心。
他更关心的是如何摆平这个已经有可能会威胁到了他某种利益的郑涵。
不过,脸上总是挂着弥勒佛一样笑容的黄天可不是蒋飞那种有什么恩怨都摆在桌面子上较论的英雄好汉,他更喜欢來阴一些的。
顿时,他就在脸上摆出一副努力想了很久的样子指着郑涵咋呼道:“你……你?这位不是那个谢小姐的男朋友吗?哎呦喂,怎么啦?外面发生什么恐怖事件了?”
他一边说一边也赶紧的起身,走到乱哄哄的包厢门口。
郑涵只得勉为其难的对着黄天笑了一下:“谁知道,好像是有人持枪抢劫……”
他一边说,一边趁势也挤到门口。
郑涵本能的觉得这个包厢对于他來说,也是个是非之地,还是赶紧出去的好。
立刻有人嘀咕道:“不是……是将少得罪人了……”
黄天更加的咋呼了:“啊?将少得罪人?云都还有敢和将少叫板的?我看看,我看看,我去看看……”
他嘴里这样咋呼着,也只敢把自己肥大的脑袋伸出门边上,很快,大家都看见,那两个黑衣人陪着一个女人抛下被打脸的蒋飞扬长而去。
黄天倒是真心希望蒋飞能现在就看见郑涵这会就在这个楼层里,无奈蒋飞已经被人家修理的惨了,肯定是无暇顾及其他了。
最让黄胖子觉得痛苦憋气的是,他还沒办法去暗示蒋飞的这些手下人:和他们这些人挤在一起的这个小年轻,正是他们主子要找的“歼夫”。
比如,这些人真应该现在抓住郑涵暴打一顿,他再來个假惺惺的侠义相救。
郑涵哪里知道黄天的小心思,他的注意力已经被包厢过道上接下來发生的事情给吸引过去了。
谢琪安果然不出所料的又遭遇了南言俊!
瞬间,郑涵就有一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当南言俊对着谢琪安上前一步的时候,郑涵真是想也沒有想的就一下子冲了出去。
徐晓曼看见南言俊的牙板骨似乎都在动了。
他看着突然出现的郑涵,眼神里的阴骘似乎能杀得死人。
“又是你?请你让开,我和这个女人的纠葛沒有你什么事儿!”
冰冷的语气里有着不容置疑的轻蔑,瞬间就再次证实了郑涵心中对这位南总的认知。
他果然是和谢家豪一样,从來就沒有真正的正眼看过自己。
如此一想,郑涵倒也觉得释然了。
正好用不着左右为难了。
他对着南言俊点点头:“南总,用不着您郑重其事的提醒,我当然知道,但是,琪安是我朋友,我只是觉得你们有话完全可以心平气和的说嘛,火气太大的男人容易让女孩子觉得不安,南总,您说呢?”
郑涵末了的语气已经无不讥诮。
南言俊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真想一脚把这个总是莫名其妙出现在谢琪安身边的小子给踢出去。
他完全比那个一直跟在谢琪安身后的谢家豪的那个保镖讨厌多了。
他真是不喜欢谢琪安看着这小子的眼神,那是让他非常嫉妒的。
偏偏,他又不能放下自己高高在上的架子,去表达他心中某种真正的情绪。
这让南言俊觉得愤怒和抓狂。
“小子,我用不着你來教训!”
一股子无可忍耐的邪火跳跃在南言俊眼睛里。
郑涵有些不寒而栗。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真是流年不利,为什么老是搅和进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里吗?
刚才得罪了云都有名的太岁蒋飞,追杀未了,现在又他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南言俊,我警告你,我们之间的事情和郑涵沒有关系,和其他人也沒有关系,你用不着拿这种眼神盯着人!”
南言俊一副想干架的架势让谢琪安很愤怒,她使劲的把郑涵拖到章节身后,对着南言俊冷冷的说道。
瞬间,南言俊竟然笑了,然后他对谢琪安点点头:“很好,琪琪,你放心,我沒有那么小人,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想我沒有高攀吧?”
谢琪安鄙夷的说道:“那是,你南总怎么会高攀我们?只有我们这些人高攀不起你的,我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请你不要缠扯不清。”
南言俊忽然哈哈大笑道:“大家听听,琪琪的话是不是很可笑?晓曼,陈鹏,你们说说,我和你们不是朋友吗?你们和琪琪不是朋友吗?还有郑涵,我想我们也算得上是面善之交了吧?”
陈鹏的大脑一片乱哄哄的,郑涵难道是专门陪着谢琪安來和南言俊叫板來的?
郑涵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们之前的某种商量难道是郑涵蓄意要报复他?
因为他曾经未加考虑的让郑涵陷于那样的一种尴尬之中,现在郑涵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这场乱纷纷里,最苦逼的可能就是徐晓曼了。
这种情形要是搁在其他场合,哪里要谢琪安开口,她一个人就能搞掂向谢琪安发飙的人。
或者说那要她老总南言俊亲自开金口?她就噼里啪啦把对方秒杀了。
可是,偏偏这两个人:南言俊和谢琪安遇在一起,她如此强势话痨的一个徐晓曼只有攥紧两只小拳头围观的份。
特么老天爷你能再狗血无厘头些么?
南言俊的问话只能让她像陈鹏那样,也在脸上露出一抹非常无辜的苦笑。
然后,南言俊眼睛盯着谢琪安,邪魅的冷笑道:“琪琪,只要你现在回到南氏传媒,我保证,我们之间所有的恩怨都一笔勾销。无论你对我做过什么,我都不会去计较。”
瞬间,谢琪安的胸口因为气愤,几乎可以看得见起伏。
“南总,我想你是搞错了,首先,我并不觉得我们之间会有什么恩怨,然后,我实在是不知道我对你做过什么?请你说话之前要想好,至于你要不要和我计较,那完全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无法干涉,行了,请你以后不要再对我纠缠不休,否则,我只有更加的鄙视你!”
谢琪安说完,头也不回的对阮成说道:“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将公子吧。”
然后,她困难的对郑涵笑了一下:“郑涵,谢谢你,你……怎么还在这里的呢?”
郑涵无可奈何的看着谢琪安:“对不起,琪安,我沒有想到会这样……”
谁都沒有看见,一种危险的气息正在南言俊深邃的眼眸里酝酿。
他的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冷冷的盯着已经转身走向4号小包厢门口的谢琪安。
该死的!
南言俊在心里狠狠地诅咒道。
他觉得他再也不能忍受了。
……
看着南言俊等人重新返回包厢,陈鹏留在最后。
因为他看见郑涵给自己递了一个眼色。
虽然,他觉得自己不赶紧进去一定会让南言俊感到不快的,但是,他更关心郑涵想对他说什么。
他也奇怪郑涵之前说要來参加南言俊的饭局,为什么又和谢琪安一起出现,闹了这么一出。
4号小包厢里,谢琪安带來的那根跟班正一副事不关己的闲适模样站在人墙外面,谢琪安则真的挤了进去,不过,大家听到的全是那位张经理的充满了讨好卖乖的劝慰声。
蒋飞显然是被吓傻了,外面争吵了这么一大会儿的功夫,他还两只眼睛发直的坐在沙发上沒有把气给喘过來。
南言俊坐回到餐桌边自己的位置上,他看见所有的人都用一种非常奇怪的非常忐忑的眼神看着他。
这让他觉得很恼火。
难道他做错了什么吗?
他从杨一恒和吴迪等人的眼神里看出了奇怪,从徐晓曼的眼神里看出了忐忑。
不错,此时此刻,他确实不能控制自己心中非常沉重的一股子戾气。
南言俊觉得自己已经濒临爆炸或者干脆是崩溃的边缘。
他完全沒有意识到自己这种情绪有什么不对,他只是沉浸在某种极度的不爽之中。
是的,极度的不爽!
这位南*oss几乎忘了他今天晚上约这些人來山海云天参加这场饭局的初衷。
约这些高参谈谈关于如何挫败谢家豪?
如何名正言顺的从谢家豪手里拿回那份对南氏传媒的收购极其不利的资料?或者能巧妙的撇开那个对于南氏传媒來说,极其不利的问題因素。
然后,再顺带的惩罚一下某个人。
但是,当他的两个保镖听见外面一声惊叫,难得利落的一跃而起,急促打开大包的门,让他看见那些惊慌失措抱头窜进來的人,他就已经非常的不爽了。
炒蛋的,沒事开什么包厢门啊?
不知道他正在和他们开始一场非常严肃的话題吗?
山海云天这种地方,免不了会有鱼龙混杂酗酒闹事的,发生点惊叫什么的不是很正常的嘛?
慌什么啊慌?
稍倾之后,他竟然看见是米小姐趾高气扬的带着两个黑衣人离去。
这个女人的突然现身让南言俊有瞬间的错愕。
是的,是错愕,千真万确!
一种谁都不能领会的抓狂陡然贯穿打散了南言俊的思维,让他心头的恼火更炙。
如果不是他的保镖多事打开包厢门,他最起码可以眼不见心不烦。
当他下意识的冲出门去查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时,迎头看见的竟然是他更加料想不到的谢琪安。
接着他毫无悬念的就受到谢琪安和郑涵的红果果的挑衅,那种莫名的烦躁和恼火已经让他无法自制。
他简直有种想毁灭掉什么的感觉。
他的脸色真的很难看,几乎难看到叫人望而生畏。
鬼知道这位南*oss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是的,南言俊确确实实的是在想着什么。
他在想上一次和那位米小姐谈话的地方。
S市那个灯光暧昧的酒吧。
这个不老妖孽一样的老女人对他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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