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南言俊來的太经常了,还是因为他來的次数实在是有限,所以才总是遇见?
郑涵有意无意的往停车场边沿的一个高大绿色垃圾桶后面躲了躲。
他不想和南言俊照面。
免得节外生枝。
他看见南言俊那辆车停下之后,先下车的是一个夹着公文包的男助理。
男助理关好驾驶室的车门,赶紧殷勤的打开后面的车门,南言俊不紧不慢的从车里跨下來。
后面的路虎则是两个彪悍的保镖。
沒有徐晓曼。
郑涵最怕的就是咋咋呼呼的徐晓曼,见两辆车里下來的人都沒有徐晓曼,不禁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如果待会万一在里面遭遇了,还是那句话,高贵冷漠的南*oss顶多对他点点头。
所以他就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刨根问底的事情了。
目送着南言俊一行人走进山海云天,郑涵暗暗的琢磨,但愿一会儿上官雯婧会去包厢。
之前他可沒有这个念头,他甚至巴不得上官雯婧就选择普通餐饮大厅的。
这会他已经改变念头了,不管怎么说,他不想和南言俊遇上。
郑涵有些焦躁,上官雯婧怎么还连个影子都沒有?这个女人不会是存心戏弄他的吧?
正如孔文彪所说的,谁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什么心思?会不会存心?
又等了一会儿,郑涵惊恐的看见,他终于把鬼都给等來了。
他看见陈鹏的车竟然也径直的朝山海云天的停车场开进來。
郑涵赶紧又把自己的身体藏在这个高大的垃圾桶后面。
感谢云都这个城市,竟然会有这么巨大畸形的垃圾桶,而自己偏偏又正好溜达到这地方,难道他早就有什么感应?有意无意的往可以隐藏住自己的地方溜达?
好吧,郑涵承认,他确实有些心虚,下意识的想找个可以遇见什么人就能躲避一下的地方,可是,他沒有想到又会遇见南言俊。
真心的,他是害怕遇见上官雯婧那个统领云都整个城市城管的可怕老公蒋飞。
现在,更加的热闹了,他看见不但陈鹏下來,那个强势的徐晓曼也款款的下來了,还有一个拎着包的戴眼镜的高个子俊朗男子。
合着南氏传媒的人今天在山海云天开会聚餐啊?
南言俊也真不愧是有档次大老板,动不动就把人马都给拉到山海云天來?
瞬间,就像参加上官雯婧的婚礼一样,郑涵想悔约了。
然后,他看见一辆出租车开过來,但是沒有驰进停车场,出租车停下以后,扔下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径直就开走了。
那个女人站在路边对着山海云天进进出出的人看了一下,然后就低头打开红色的细肩带精品小挎包,掏出电话。
不一会儿,躲在垃圾箱后面的郑涵就听到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催命似的响了起來。
好在,陈鹏一行人已经一步交谈着什么一边走到山海云天大门口了。
看着落在后面的徐晓曼被陈鹏和那个高个子男人又让着,一起走进山海云天里面,郑涵才掏出电话。
他沒有去接,而是直接的挂断。
然后才垃圾箱后面装作惊喜的样子走出來。
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果然是卸去了夸张新娘妆容的上官雯婧。
尽管郑涵觉得那天在上官雯婧的婚礼上确确实实是第一次认识她,但是,她大概的轮廓他还是记住了。
而且,那天的上官雯婧还是盘发的。
“郑涵!”
上官雯婧几乎还小女孩似的跳了一下,朝郑涵跑过來。
郑涵有些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事儿啊?
“雯靖,我以为你來不呢……”
郑涵这句听起來好像是担心的话,翻译过來几乎是你今天能來不了该多好啊!
“怎么会呢?我很少失约的,再说了,又是你约我。”
上官雯婧的看着郑涵,有种眼热的模样。
上官雯婧的眼睛不是很大,却是很秀美的那种,而且波光粼粼含情脉脉,光洁的脸蛋,肌肤白希幼嫩,怪不得孔文彪对她魂牵梦萦这么多年。
那种小家碧玉型的美女。
郑涵只得忍住满心的惶惑,对着她微笑了一下。
上官雯婧穿着一条几乎是金光闪闪玫瑰红高档印花连体短裙,开着很低的胸,若隐若现。
郑涵想,可能她是因为结婚,所以才购置这样富贵热烈喜兴颜色的衣裙吧?
短裙下面,一双匀称秀美的长腿,时尚的细高跟白色凉拖,即使现在外面的天气很热了,一头秀发还是很随意的披着,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确确实实算得上是个小美人。
郑涵奇怪自己竟然从來沒有留意过这个上官雯婧。
不过话说回头,孔文彪倒是留意了她很多年,有什么用呢?
无缘之人总无缘,留意与不留意,都是命里注定的机缘。
“外面太热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郑涵嘴里这样体贴的对上官雯婧说着,心里却在鄙视自己,明明的,自己更怕和她一直站在外面磨蹭会被什么人看见的好不好啊!
“行,听你的。”
上官雯婧对着郑涵爱娇的笑道,就差沒有把身体偎依过來了。
郑涵觉得汗都下來了。
他是真怕。
两个人走到山海云天大门口,郑涵站在阔大豪华的台阶上就开始往里面张望,幸亏上官雯婧走在前面,沒有看见他的满脸鬼祟。
他想看看,南言俊徐晓曼一行人到底在里面的什么地方。
明知道不可能在大门口就看见,他还是不自觉的往里面张望。
甚至,在心里做着各种突然被撞对面到底该如何搪塞的准备。
他明知道有陈鹏在里面的会议不外乎还是为了收购一生爱的,郑涵现在不想去打听他们到底会研究些什么,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陈鹏到底还能握有多大价值的筹码。
否则,陈鹏就算是跟在南言俊后面开一千次的会议,也还只是一个听凭摆布仰人鼻息的可怜角色。
在那些冷傲的大老板眼里,从來只能看得见“利用”两个字。
就像是谢家豪,哪怕还在利用着,也照样对你视而不见另眼相看。
除非, 你是像谢琪安那样的美女。
两个迎宾笑容满面的说着欢迎词,上官雯婧理也不理,径直走向前台。
稍倾,一个漂亮的男服务生恭恭敬敬的走过來,对上官雯婧鞠躬道:“小姐您好,您订的包厢在二楼,请随我來。”
郑涵迅速的思索了一下南言俊一行人六七个,肯定不会是二楼包厢的,包厢就包厢吧,管不了归贱花钱多少了,安安生生陪着这个上官雯婧赶紧的吃顿饭离开得了。
上官雯婧微笑了一下,甜腻腻的对郑涵说道:“我们上去吧?”
郑涵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着,却不敢上前和她并肩走,故意的落在她后面。
看起來是郑涵想绅士,其实郑涵是怕上官雯婧像谢琪安那样,突然会堂而皇之的挽住了他的手臂。
谢琪安挽一下沒有什么,退一万步讲,他们是男未娶女未嫁,上官雯婧就不一样了。
特别是这里还是她刚举行婚礼不久的地方说什么也得避着嫌疑。
见郑涵有些后惶惶惑惑的样子,上官雯婧不禁抿嘴笑了一下,也不挑破,就扭着腰肢跟着大堂服务员一起走进电梯。
郑涵不自觉的看了一下手机,他在想孔文彪说六点半以后会送钱來山海云天,现在他要不要悄悄地发给信息给他,告诉他自己在几楼?
电梯须臾就到了二楼。
郑涵看见果然不是和贵宾楼层一样,都是敞大的餐厅。
他暗暗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应该不会碰见那些熟人了。
上官雯婧订的是一个情侣包间。
服务生打开包厢的门,郑涵才看见这种包间用餐的桌子并不是太大,考究的桌布,餐桌中间摆放着一瓶娇艳欲滴的鲜花。
让郑涵莫名其妙觉得脸红的是,包厢里座位的设计真是太“人性化”了。
原來,情侣包厢里的板凳并不是贵宾餐厅里那样的靠背椅,而是两边相对的两条长靠背沙发。
情侣包厢嘛,就算是放沙发也不需要放这么长的沙发啊,哪有情侣约会吃饭会带其他人的?
要那么长的沙发干什么?
郑涵的心有些砰砰乱跳。
旋即,郑涵就省悟了,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就许情侣在包厢吃饭,那万一是带着小孩或者是宠物的夫妻呢?
汗!
都是被这个上官雯婧那种暧昧的暗示给闹得,看见什么都有一种心惊肉跳的联想。
“先生,小姐,请问你们需要些什么?喝什么酒、”
漂亮的男服务生微微的垂首恭恭敬敬的询问道。
郑涵如梦初醒,连连的对上官雯婧说道:“雯靖,你來吧,你來吧……”
走进包厢的上官雯婧莞尔一笑,先款款的坐下,然后才妩媚的说道:“一个玉兔汤锅,小龙虾,外婆牛仔粒,菇炒三鲜,盘丝青茄……嗯,就这些吧。”
听着上官雯婧娴熟的点着这些几乎从來沒有听说过的菜名,郑涵心里早就在暗暗的擂鼓,再贵的招牌菜也不会离谱到哪里去,如果这个女人一时心血來潮,随便的点一瓶90年以前的外国酒水,就很够他消受的了。
但是,总不能自己抢着点菜点酒,那样就太沒有风度了,肯定会被这个眼睛长在头顶女人瞧不起的。
郑涵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打肿脸充胖子,喝白开水打饱嗝,装样了。
心惊肉跳的,他听见服务生声音悦耳的继续询问道:“请问两位要什么酒水?”
郑涵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止了。
昨天晚上郑涵和孔文彪一直等到上夜班的交警队把朱莉莎的车拖走以后,两个人很晚才去孔文彪家吃晚饭。
去了以后,孔文彪的爸妈早就吃过晚饭回到自己房间看电视了,珍珍一直在等着。
珍珍的手艺果然不错,几样家常小菜炒的色香味俱佳,孔文彪喝郑涵喝的酒酣耳热之际,笑哈哈的告诉他,据云都某小报爆料,说城建局局长儿子举行婚礼那天,酒宴上后來换上的拉菲葡萄酒几万块一瓶。
孔文彪很得意,因为那天他们走了之后,他觉得不过瘾,差不多一个人喝掉一瓶刚打开的葡萄酒。
当时他只是喝晕了,想酒喝,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和他一桌的人都走了,他也沒有一个认识的, 又可惜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几乎沒有动,竟然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起來,不知不觉就把一瓶葡萄酒给干掉了。
后來才知道,他真是沒有亏本。
而且,据说最值钱的是82年的拉菲,不过,那天上的是普通价格的拉菲,就那样也是好几万块钱一瓶。
酒店沒有透露那天蒋大宏的贵宾宴席厅到底喝掉多少瓶拉菲,不过,孔文彪和郑涵合计,最起码有七十几万块钱的。
蒋大宏因为如此的大手笔,最近在云都土豪界很是土豪了一番。
现在,郑涵想的是,如果上官雯婧要一瓶82年的,他是不是可以考虑逃单了?
“郑涵,我不喝酒,你要什么酒?”
上官雯婧妩媚的看着郑涵,忽然之间,郑涵有种想把她给抱在怀里亲一下的冲动。
不是突然爱上了她,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郑涵有些语无伦次了:“这……我,雯靖,你先点些什么吧?”
说过之后,郑涵几乎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自己这是干嘛啊,好容易如释重负了,干嘛还要坚持叫她点酒水啊?不是找死的节奏吗?
该死的男人本能的虚荣心。
活脱脱的打肿脸充胖子。
上官雯婧点点头:“那行……拿瓶葡萄酒吧。”
“请问小姐要什么牌子的酒?”
服务员继续柔声问道。
郑涵立刻想找个地方狠狠地抽死自己。
上官雯婧又看向郑涵:“郑涵,你喜欢喝葡萄酒吗?”
郑涵慌忙摇头:“我喝啤酒就行了……葡萄酒,不怎么习惯……”
上官雯婧微笑了一下,对服务员说道:“那好,來几瓶冰啤,给我一杯冰白葡萄酒吧。”
服务员礼貌的告退出去,郑涵一颗跌宕起伏了好几次的心才慢慢地放回到腔子里。
随即,他不禁又自我解嘲的暗自在心里苦笑了一下。
穷人真是伤不起啊。
仔细想起來,他不是被山海云天的酒水吓怕了,他是被徐晓曼和谢琪安那种端起酒杯面不改色的女人给吓怕了。
谢琪安他还沒怎么见她喝酒,也就是端起酒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郑涵估计她的酒量也不错。
徐晓曼他算是真的见识了,扪心自问,如果遇见一个像徐晓曼那样酒量的女人,很轻松优雅的干掉十几万块钱的一瓶酒完全不是问題。
虽然,有时候红酒不是那么一个牛饮的喝法。
喝不醉那是肯定的。
他忘记了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喝酒的。
就像所有的男人都不一定会抽烟一样。
好吧,虚惊一场,也很够吓人的了。
“坐啊……郑涵。”
上官雯婧一双波光潋滟的美目看着似乎还有些手足无措的郑涵不禁抿嘴偷笑了一下,脉脉的柔声的招呼道。
郑涵赶紧尴尬的在她对面坐下,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直奔主題?还是虚情假意的先嘘寒问暖一下?
虽然郑涵是非常怕越弄越拧的。
郑涵正在紧张踌躇之间,很快有侍者端进來两杯餐前迎宾的清茶。
瞬间,郑涵就想到那天在孔文彪家里珍珍给他泡的那杯茶。
虽然茶杯沒有这么精致考究,但是茶水的碧绿剔透好像是一模一样的。
然后,他又想到那次在茶楼白花的几百块钱。
这两杯茶最起码也得五十块钱一杯吧?
不会说山海云天还会免费的送给客人这么名贵的茶水吧?
果然,上官雯婧很妩媚的对郑涵笑道:“这是我们本地的洱茶,据说可以解燥消渴明目心脾延年益寿,对外宣传的神乎其神,都卖到天价了,尝尝吧,不过确实很清香。”
郑涵听她的口气,似乎经常喝,或者说,她就是一直比较钟情洱茶的。
他也立刻懂了,一个连茶叶都要喝上万块钱一斤的平民出身的女子,想來也只能嫁给纨绔了。
估计孔文彪的那份痴情看在她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但是,上官雯婧对自己这副含情脉脉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女人不是说刚结婚就想养个小白脸吧?
郑涵不禁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他知道自己的皮肤并不是很白的那种吗,要说小白脸,上官雯婧自己的老公蒋飞倒真是白白胖胖的,就是偏肥头大耳了些。
上官雯婧的语气还有另外一些叫郑涵感到奇怪的意思:好像她才是做东的。
“……你尝尝吧,确实很香的。”
呃,她是专门为他叫的这茶吗?
开始郑涵并沒有听见她对服务员说什么?要不这是她的例來的习惯。
似乎可以想见,上官雯婧貌似是这里的常客。
“嗯嗯,洱茶现在是我们云都的骄傲,我听人提过好几回了,前天在孔文彪家里也喝过一次,确实香味绵长。想不到这种山上的野茶现在竟然也能登上大雅之堂,成为一种身份的象征。”
郑涵一边附和着上官雯婧的话,一边先把一杯茶移給上官雯婧。
上官雯婧微笑了一下说道:“是的,这种茶树实在是太稀有了,现在已经打进国际市场了,市政aa府一直作为重点的科研项目在开发,想在本市范围内能寻找到大面积培植的地方……”
郑涵不由地心动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來那天在茶楼上几个老头老太和陈鹏的交谈:
“原來这种茶树就那么几棵,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无法培植,这不,陡然的就奇货可居,据说那几家碰巧承包了这几处山地的渔民都靠着这些茶树发财了,就和传说中的摇钱树似的,每年春天哗哗哗的给他们掉银子。”
“咱们云都正在沿海气候,动不动就狂风暴雨电闪雷鸣,这些茶树硬是一年年的挺过來了,也真不容易。”
“再说了,谁家的山地也沒有那么大的福气生有几百棵茶树……”
记得自己当时还毫不留情的讥讽了陈鹏几句,现在,一种莫名其妙的联想突然的就涌进郑涵的心底。
他随即就否则自己这种荒谬的念头,这也太分牛马不相及了吧?
如果陈鹏沒有想钱想疯,一定是他郑涵想钱想疯了。
他尽量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装作闲聊的样子不经意的说道:“不是有传说这种茶树对地质气候的要求很高,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无法培植嘛,能科研个什么结果來?”
上官雯婧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題:“能赚大钱的东西都会有人不惜余力的去研究开发的,已经有人在申报基地……郑涵,告诉我,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郑涵心里一阵期盼又一阵狂汗。
期盼的是上官雯婧前面说的话,狂汗的是上官雯婧后面突然跳转的问題。
他先是有些装痴作傻的对上官雯婧微笑着摇摇头:“沒呢,我现在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哪有女孩子能看得上我?”
不等上官雯婧插嘴,他立刻又做出非常好奇的样子继续问道:“这么名贵的茶叶,我们云都是应该多培植一下,最好能卖得像那些外国的葡萄酒。”
话一说出口,郑涵就后悔了,他这是怎么了,老是对外国的葡萄酒念念不忘?
生怕不能提醒上官雯婧不是?
真是沒钱的*丝伤不起。
上官雯婧对茶叶和葡萄酒的问題其实真是一点儿也不感兴趣的,她先是低下头打开自己的包包,拿出一个大信封,然后抬起头看见郑涵正满脸期待的看着她,急忙笑道:“也不是我们本地人出资开发培植的,都是外地过來的投资大老板。”
郑涵真有些惊讶了。
他惊讶的不是看着上官雯婧拿出的那个明显是装着钱的大信封,而是上官雯婧的话?
“为什么?我们本地的特产为什么要叫外地的大老板投资?我们本地还缺少那几个投资开发的钱吗?都是?是什么意思?”
上官雯婧显然不明白郑涵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虽然有些不悦,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这个……我们云都很多的项目都是外地的投资好吧,据说,市政aa府组织的科研小组勘察出來的最适合种植洱茶的那片土地很大一部分已经被人租赁去了,而且是死期的租赁。都是的意思嘛,好像是这些外地的大老板似乎可以重新购买到那些土地的使用权吧,至于其他的,我还真不清楚。”
显然,上官雯婧想赶紧结束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題。
她想和郑涵谈谈的是其他的话題。
郑涵真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不够用了。
特别是上官雯婧那句话:据说,市政aa府组织的科研小组勘察出來的最适合种植洱茶的那片土地很大一部分已经被人租赁去了,而且是死期的租赁。
这些外地的大老板似乎可以重新购买到那些土地的使用权?为什么?这些外地的投资商都会是哪些人?
绝对沒有那么天打雷劈的巧合,谢家豪的拼命抢购,朱莉莎的失踪逃跑,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
如果都是因为那块看似一文不值的烂荒地,一切就容易解释的多。
南言俊现在知道吗?说不定也还是被蒙在鼓里的。
还有就是陈鹏和他了。
当然,还有谢琪安。
郑涵相信,谢琪安也一定是不知道谢家豪和朱颜真正的背后意图。
郑涵曾经听谢芳儿说过,朱颜最喜欢的就是研究国内外掌握最新投资动向的,据说朱颜非常的有眼光,会赚钱。
谢家豪一直是做花卉树木生意的……
郑涵简直有些不敢往下想了,难道从一开始谢家豪真正的目的就是陈鹏拥有的那片烂荒地?
那么他和朱颜收留谢琪安?到底是预谋利用还是巧合顺水推舟?
如果是这样的,悲催的谢琪安岂不是更加的悲催?
归根到底,她也和他是一样的,都不过是被别人利用的一个小小的棋子。
果然沒有从天而降的幸运。
谢家豪感兴趣的确实不是谢琪安长得很漂亮,很像朱颜的妹妹,而是她恰好可以起到某种中介的作用。
某种正好可以勾搭上陈鹏的中介作用。
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郑涵觉得大脑有些嗡嗡的,整个人都有些混乱了。
他决定暂时停止自己的思维,在沒有足够的证据之前。
他不能先弄乱了自己的大脑。
现在,他必须得弄清楚谢家豪是通过什么渠道了解到了陈鹏是那片荒地的租赁人?
土豪果然都是手眼通天的。
不是他们这些贩夫走卒辈可窥透其高深莫测的。
然后,他想的最实际的一件事情就是:天哪,陈鹏简直就是坐在一个聚宝盆上上面被活活的饿死了。
如果上官雯婧口中所说的那片土地真是他们一生爱无意之中租赁的那片烂荒地,郑涵是知道那片烂荒地有着多么大的面积的?就算是陈鹏自己沒有钱投资洱茶基地,新建一片洱茶园,光是重新租出去的租金就沒办法估算了。
完全可以叫一生爱轻松的解套,而用不着再仰人鼻息。
因为一旦可以种植洱茶,简直就可以说是寸土寸金了。
云都自古就缺少洱茶能生长的地方。
何况是这样大的显而易见的丰厚利润?
郑涵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特别是朱莉莎,是该千恩万谢她,还是该千刀万剐她?
但是,朱莉莎又怎么会知道那片土地的利用价值?
她竟然这么的有先见之明?
“郑涵,这些钱你拿回去吧,我们素无來往,我不能受你这么多的礼金,你的心意我领了……”
上官雯婧完全不知道郑涵心里的惊涛骇浪,把掏出來的信封放在餐桌上向郑涵手边推过去。
郑涵呆怔怔的看着上官雯婧,一点反应都沒有。
上官雯婧的脸顿时红了,爱娇的轻声笑道:“干嘛啊,送我什么都行,就是不要送钱……”
郑涵默默地想到,得赶紧给陈鹏一个消息,阻止他继续和南氏传媒接触。
他这样想着,急急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竟然对上官雯婧推到手边的信封视而不见,也好像沒有听见她在说些什么?
上官雯婧奇怪的看着举止有些异常的郑涵,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郑涵掏出电话,还沒有來得及滑开屏幕,电话倒是先响了起來,郑涵低头一看号码,差点沒有吓死。
原來是孔文彪的。
郑涵才从自己千军万马奔腾般的思绪里清醒过來。
妈蛋,不是说六点半以后才过來的嘛,怎么现在就來了?
郑涵赶紧对上官雯婧抱歉的说道:“雯靖……你先喝茶啊,我出去接个电话。”
上官雯婧虽然心里微微地有些不高兴,但是,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妩媚爱娇,对着郑涵笑着点点头。
她毕竟和郑涵n沒有见了,人家有不方便当她面接的电话是很正常的。
再说,郑涵那种并不是看见钱就两眼放光的样子,让是上官雯婧愈加的感到郑涵与众不同。
郑涵赶紧拿着音乐铃声响个不停的电话走出包厢,一直走到外面的走廊,才接通电话。
他的抱怨还沒有來得及出口,就听孔文彪很急的说道:“郑涵,你现在哪里?”
郑涵有些恼火的轻声说道:“老孔,你在哪里呢?我在二楼包厢,我出來了,菜还沒有端上來呢。”
孔文彪咋咋呼呼的说道:“出來就好,不好了,那个女人果然是有歹意的,她大概是早就恨上了你吧,你赶紧躲躲,有人看见蒋飞带着一帮子人去山海云天了。”
顿时,郑涵觉得腿肚子都要抽筋了,不会真有这么狗血惊悚的事情发生吧?
他还是有些不相信的追问道:“老孔,真的假的?怎么可能?我和上官雯婧什么也沒有做啊,连话都沒有來得及说几句。”
孔文彪气急败坏的叫骂道:“他妈的,就是你什么都沒有做才冤,快躲,蒋飞那小子是个有名的二愣子,做事从來不计后果的,要赶紧的要躲,不然别说哥不救你啊,我估计蒋飞那小子已经到了,妈蛋,我得到消息太晚了……”
郑涵急了,抬头一看,心都凉了,自己正站在电梯外面接电话呢,这电梯要是突然打开,正好是蒋飞带着一帮子横惯了的凶神恶煞的城管冲进來,自己不也就死定了?
郑涵赶紧对着电话叫道:“我知道了,挂了啊……”
郑涵收起手机就向楼梯冲去,这里反正只是二楼,顺着楼梯跑着下去也沒有几步路。
郑涵想着赶紧跑出山海云天溜掉算了。
只要不被蒋飞抓住他人在山海云天,又能奈他何?
何况他确确实实和上官雯婧沒有什么。
他“噔噔噔”的跑下楼梯,一转角,赶紧的又把身体给缩回去了。
郑涵直觉的血往脑门涌:他妈的,上官雯婧是想害死他的节奏吗?
他不知道一个女人执意要将很久以前的一份莫名其妙的所谓的感情化成仇恨,竟然是这样的可怕。
自己今天可真是冤死了。
简直就像狗血港台片里经常看见的那种h社会打架斗殴镜头一模一样的,只见身穿白色宽大t恤,把两边的短衣袖干脆挽在肥厚肩膀上的蒋飞手里拎着一根电棍,满脸横肉上喷着怒火,带着一大帮子同样便衣的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來。
郑涵都沒有來得及看蒋飞带來的其他手里是不是拎着砍刀斧头什么的?
简直越想越恐怖。
只听蒋飞站在下面的大堂里吼道:“给我一个一个楼层的搜!只要那个践人和那男的在一起,先往死里揍了我再和他们说话!”
郑涵简直可以想象得到下面大堂里一片兵荒马乱的口呆目瞪,但是惊恐已经让他感不到可笑了,也无暇顾及回头看一眼,只是凭着本能急急的冲上楼去。
虽然,他知道一直往楼上跑也不是逃脱的办法,他希望山海云天里的保安能拦挡住蒋飞的胡作非为。
惊魂未定的跑到三楼,郑涵突然想到上官雯婧还坐在二楼的包厢里等着。
这个无缘无故想害死自己的女人要是被她老公揪住,就算是身边沒有其他人,肯定是一样的饥荒难打。
但是,自己为什么还要去考虑她的安危?说不定这些本來就是在她预料之中的。
甚至,是她蓄谋的。
可是,万一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老公打上门來了呢?
他明明听见蒋飞吼:“……只要那个践人和那男的在一起,先往死里揍了我再和他们说话……”
听起來又不像是上官雯婧和蒋飞串通好的。
瞬间,他大脑又有些混乱:难道,她也和自己想的一样,不过是老同学约见一次,而且,上官雯婧看起來好像是准备退还他礼金的样子。
自己要不要赶紧通知她?
想了一下,郑涵快步朝洗手间走去,一边走一边拨通了上官雯婧的电话。
很快电话里传來上官雯婧诧异的声音:“郑涵?你电话这么久?干嘛给我打电话啊?菜都上來了,赶紧进來吃饭吧。”
郑涵用尽量淡定的声音说道:“雯靖,我看见你老公带着人上來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先离开一下,不好意思……”
电话里,上官雯婧一语不发,就在郑涵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她突然惊叫道:“你离开了,我怎么办?”
郑涵也急了:“你难道不知道你老公会來的吗?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
上官雯婧急促愤怒的叫道:“谁要和你吵架?你这个懦夫,为什么不肯和我一起面对,你竟然抛下我一个人跑掉了,我恨你!”
郑涵不觉呆了一呆,随即他就明白了。
天哪,上官雯婧确实是故意的,但是,她还是误会了他。
她一定是误会了他也是喜欢她的。
她之所以选择在山海云天和他见面,是知道蒋飞肯定会很快带人打过來“捉歼”的,然后她就可以趁机和蒋飞决裂,选择和他在一起。
这也是个悲催的女人。
女人不是仇恨起來最可怕,而是痴情起來最可怕!
瞬间,郑涵迅速的在大脑里思索了一下。
不管怎么说,她能嫁这样一个有权有势的婆家也是不容易的,不能因为她对自己的误会就白白的毁了她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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