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徐夫人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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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昨日一整天的汤药,此时的乔思远已将一碗碗热气腾腾的粥喝下了肚子,递了碗还让沉吟再打,沉吟见这个看似饿死鬼投胎的已经喝了五大碗,还想要,于是将一干二净的锅端来让他瞧瞧。

    “没了?怎么煮这么少。”

    还少,连我那份吃了还嫌少,沉吟心里犯嘀咕着。

    乔思远盯着她看,其实昨晚他已经醒了,突然觉得这丫头也有细心的一面,夜里起来察看了他几次,一再确定是否完全烧退。

    沉吟被他这一盯,浑身不自在,站了起来,说:“你若是还饿着,我让绿竹再煮些。”

    “不用了”,乔思远见她越发有意思,轻轻地笑了笑,“躺了一天了,想出去走走。”

    说完便从*上爬起来,弹了弹身上折皱的衣服,便要下楼去,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看到沉吟将碗放进锅里,用抹布擦了桌面,便说:“你就这么放心地让我这个虚弱的病人独自下楼去,走走,散散心?”

    沉吟将抹布丢进锅里,向他走去,什么时候她倒成为他的专属下人了,不行,得找个时间让他走人,心里是这样想的,却十分恭敬地如同下人似的将双手搭于腰间,双膝一曲,说:“公子不适,小女子理应左右随从,无微不至才是,请。”

    这丫头,又开始古灵精怪了,不过,他,乔思远,喜欢。

    前日里大雨滂沱,经过昨日暖阳的烘托,今日地面也干了。顾沉吟与乔思远并着走,谈今说古倒也趣事多多,从南北朝梁国太子萧统的红豆相思事迹,再到李义山的“此情可待成追忆”,宋词李清照的“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再到后来的纳兰性德“心字已成灰”,等等,两人倒是难得一见的谈笑风生,意境相投。

    然,这一幕却被赶来的徐夫人看到了,这与沉吟在一起的男子气宇不凡,到底是哪家公子爷,沉吟是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何要瞒着所有的人?带着这一连串的问题毫无避讳地向他俩走去。

    乔思远瞟见了从左边小路走来一位穿着华丽的贵妇,便停了脚步,此刻能出现在这里的怕是熟人。沉吟见他停下便也止步,顺着他的视线,见来者是徐夫人,沉吟心中大骂徐老头嘴巴就是没管好,要不徐夫人也不会出现。

    “徐姨……”,顾沉吟急忙转动着脑瓜子,如何解释,以免生出其他事来。

    “听说老头子昨日来这里,想是有人生病了,所以过来瞧瞧,远远地就瞧见一双蝴蝶,走近一瞧倒是一对俊男才女、郎才女貌。”徐夫人走过来拉着沉吟的手,转了一小圈,眼睛却专注着她身旁站着的男子,脸色些许苍白。

    “这蝴蝶是飞不过沧海的,徐姨,红娘馆都关了多年了,还念念不忘啊。”

    “徐姨没记性,吟儿是不喜欢蝴蝶的。”

    “徐夫人,早。”

    “不早了,这位先生是……”

    “我姓乔,名思远,是……”

    “乔先生两天前在桃花林迷路了,淋了雨,又体弱生病了,刚好吟儿走过,所以只能带回月轩。”沉吟忙着作解释。

    “原来如此,你姓乔,与金典世家有何关系?”见他气宇不凡,举止不像是平凡人家,或许……

    “金典世家是祖父一生创下来的心血,乔某刚接手的家业。”

    “果真是乔家公子,只是不明白为何出现在这荒郊野外的?乔家不担心么?”徐夫人一来想戳穿沉吟的谎言,二来想试探这青年男子。

    “这还不难猜,想必这些纨绔子弟向来都是游手好闲,偶尔来个野外郊游有什么奇怪,只是他比较倒霉罢了。”瞧见他欲口难言的样子,沉吟就帮他圆了,当然,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这二愣子说漏了嘴。

    “啧啧啧,这还不是相好的,倒殷勤帮起说辞了,丫头,你倒让徐姨刮目相看啊。”

    “这……,徐姨,这还不是猜测的?再说了,乔先生也许是出来找找灵感的,虽然这个时候不景气,但是,有句诗说得好,‘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厮是陋室,唯吾德馨’,虽桃花未开,但灵气常在。乔先生说不定在吸取灵气的过程遇上桃花妖女也未尝不可,对吧?”沉吟暗地里瞪了一眼乔思远,什么状况啊,生平都没这般绞尽心思,不好好说话的。

    乔思远略扬嘴角,真难为这丫头了,貌似她从头到尾都在损他。

    “这丫头,说的都是糊话,没正经的,也不怕乔先生听着笑话。”徐夫人打从心里开心,难得这丫头肯为别人如此滔滔不绝地掩饰,问的,答的,都无关紧要了,重要的是把个人当回事,那才是真的。其实她一直将丫头当女儿看待,一直都希望她找个如意郎君,眼前的这一个,她喜欢。

    “徐姨,你帮吟儿一个忙不?”沉吟挽着徐夫人的手臂撒起娇来。

    “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乔先生身体还欠恙,能否顺搭徐姨的马车回镇里?”

    “那你呢?”

    “我还想在这里呆一阵子。”

    “不可以”

    “不行”

    乔思远与徐夫人同时脱口而出,沉吟立即白了他一眼,而徐夫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诚如小姐所说,乔某确实出门找灵感的,怎么可以现在就回去?”这确实是实话,大实话。

    “对啊,灵感可不是随时都有的,再说了,这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乔先生身体还有些微恙,就在月轩修养一段时间又有何妨。”

    “月轩虽好,却不及乔先生府上一二,再说了,哪有家里人照顾得周全?”

    “不会吧,顾小姐,早上我多喝了几碗粥,你该不会合计着赶人走吧?”乔思远故作夸词。

    “是啊,乔先生身上可有银两?总要付上药费,住宿费吧。”这人真不识趣。

    “行,只是乔某在桃花林被某人耍得团团转,还大病一场,这又该如何计算呢?”

    ……

    徐夫人打从心里开心,所谓旁观者清,咋看都像是两小口吵吵闹闹似的,姻缘,总是让两个人轻易地冤家路窄。

    “徐姨……”

    “好了,你们再吵闹下去,我倒觉得我是外人了,”徐夫人掩唇而含笑,“来时在御品香打了些小点心

    心,来,熄火才有口福哦。”

    徐夫人从袋子里拿一盒桂花糕给了沉吟,另一盒芝麻饼递给了乔思远,沉吟接过手,开心地拆开纸盒,从里拿捏一块就往嘴里送,乔思远向徐夫人道了声谢,却拿在手里未打开。

    沉吟吃着欢心,早上还没吃过东西,还要力与那厮争辩,实在有些虚软。貌似某人,仪表堂堂,却常常行为出格,就像呆在这里,不知能为他带来什么好处,一来这里这个时候没有一点景气,二来还要接受时不时的白眼,刚刚还说什么来者,金典的少东家,不会吧,就这人,啧啧啧。不过,他的诗词歌赋又另当别论。

    徐夫人走了已有一柱香的时间了,沉吟在阁楼里吃茶,看书,偶尔无聊又一声叹气,奇了,妙了,那厮不是说不打算离开么,但又跑哪里去了,有人在的时候,很吵,人不在的时候,又觉时间过得很长。人真的很莫名其妙,偶尔站在阁楼,拿着望眼镜看,似是有影儿,却恍惚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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