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一招击败,那侍卫有些惊异的看了眼秦用之,他不知道这九殿下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高手。
“居然在皇宫内行刺九殿下,肯定是刺客无疑,为了九殿下的安全,秦将军,杀了他。”
苏恒也不是善茬,既然赵越来找事,他自然要帮赵瑾瑜挡回去。
秦用之毫不犹豫的执行命令,握剑走上前去,那侍卫看到后立刻脸色苍白的说道:“我是三殿下的人,不是刺客,你不能杀我,否则三殿下不会放过你们的!”
苏恒望了眼赵瑾瑜,脸色铁青的后者点了点头,示意他全权处理。
苏恒会意,重新望向那侍卫,淡然自若的打量着这个看上去孔武有力的大汉:“你刚刚挥刀劈向了九殿下,在座的都有目共睹,不是行刺是什么。”
我刚刚明明是要砍九殿下身后那个小太监
侍卫想要辩解,可是秦用之却不给他废话的机会,一剑刺出。
“住手!”
秦用之下意识的一剑止住,没有在前。
然后一个看上去和赵瑾瑜长相有几分相似的男子走了过来,身后护卫如林,将他簇拥在中间。
男子约莫二十来岁,身体健壮,身穿金边紫袍,头上裹着白玉发簪,右手五指其中有两指戴着看上去价值不菲的扳指,一枚玛瑙,一枚翡翠正是大楚三皇子赵越。
“小九,给我个面子,放他一条狗命,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赵越一脸气定神闲的站在人群前方,神色倨傲,他相信,赵瑾瑜只要不是傻子,肯定会答应自己要求的,毕竟饶过一个下人就可以和权势滔天的三殿下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谁都会答应。
听到赵越的话,苏恒立刻想出声劝阻赵瑾瑜不要信他,可是想了想又没有开口,而是重新望向了赵瑾瑜,他想看看这个九殿下会如何选择。
赵瑾瑜没有说话,而是走到秦用之身边,夺过他手中的佩剑,看到这一幕,赵越露出满意的笑了笑,这小九还算识趣。
“放过你,谁来放过小荷?唯有血债血还!”
赵越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散去,就看到平时性格一向懦弱的赵瑾瑜亲自握剑刺向那侍卫的胸口,剑刃透体而出,留下一个血糊糊的剑洞。
鲜血染红了青砖石,只是却没有人注意,他们更多的眼光是放在了这个九皇子身上。
一向懦弱的九皇子杀人了?
和众人的惊讶相比,苏恒则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成大事者应有的魄力,如果这次赵瑾瑜选择了息事宁人,那他就真要好好考虑接下来的路了。
“好!好!好!你有种!”
相比一个下人的死,赵越更在乎的是自己的脸面,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赵瑾瑜却没有给他任何面子,这让他以后还怎么服众,如果说以前他针对赵瑾瑜就是抱着戏弄的态度,那么现在,心里已经起了杀机。
“皇上驾到!”
一声尖锐响亮的喊声划破了沉静的天空,赵瑾瑜和赵越齐齐皱眉,从始从终他们都没想把这事情闹到上面去,没想到最终还是没有避免。
在那呼唤的小宦官出声之时,一批步伐整齐,全身武装到牙齿的宫延侍卫已经从拐口走了出来,他们秉直着身躯,双眼警惕的扫动着四周,即使这里是皇宫大院,他们也不敢有一丝大意再其后是六匹白色骏马,马蹄踏着青砖,在几个小宦官的牵引下拉着一辆龙辇缓缓行来。
龙辇看上去并不怎么华丽,可造型体积又体现出了帝王应有的气魄,毕竟当今大楚皇帝赵无极也是个简朴之人。
在皇宫内是不准骑马的,更别说马车,而唯一的例外自然是赵无极,不是说后者有多么骄纵,而是他身为当今天子,自然有许多政务要处理,皇宫这么大,如果靠步行或者几个人力抬轿,那肯定会耽误很多时间,所以这马车就算代步了。
“参见陛下。”
当龙辇停下之时,众人齐齐弯腰低头参拜,却没有人跪下在大楚,或者说整个天下,拜见君主、上司都不用跪拜的,跪天跪地跪父母,这是自古先人就流传下来的,弯腰低头足以表示尊敬。
而赵无极虽然是赵越和赵瑾瑜的父皇,可目前不是什么重要的家族祭祀,他们也是不用跪拜的。
“何事如此喧哗?”
隔着垂帘,赵无极平缓的声音从里面悠悠传来,沉稳有力,语调虽轻,可话锋暗藏的利锐却压得在座的各位都有点心惊胆战。
苏恒先是扫视了眼一脸敬畏的众人,又看了看地上小荷的尸体却无人问津,心中一叹,这就是上位者和其他人的差距吗?
当事人之一的赵瑾瑜似乎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父皇,神色难免有些不定,不时的抬头望向龙辇,双眼似乎想看穿那金色丝绸所制的垂帘后面之人此时是一副什么样的神态。
“陛下在问话,不知九殿下为何要左顾右望?”
说话的是国子监祭酒申公望,从四品官员,三十来许,也算是正值壮年了,官途一片大好了。
三殿下要开始了吗?
在座的人都清楚,申公望是三殿下赵越的人,此时一开口就把导火点引向赵瑾瑜,显然是暗中得到了赵越的指示。
确实,早在赵无极来时,赵越就已经给申公望使了眼色,而后者也是察言观色之辈,立刻会意,找到赵瑾瑜的小错误直接出击。
在君主或者家族长辈问话的时候左顾右望可是大不敬,心不在焉的赵瑾瑜无形中吃了个亏苏恒才思敏捷,立刻出言道:“陛下,九殿下年幼无知,刚刚又错手杀人,现在神志和心境都还没有平复下来,加上多年未有见过陛下,心中难免有些激动,所以才举止有失,并不是不尊重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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