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我原来的手臂不见了,不过我可以更换更好的手臂。
何院长呵呵笑了,说你是指假肢吗?我们协合医院刚从美国进口一批仿真的手臂,那皮肤完全就是用人皮来做的,只是里面是钢结构,装上去好看是好看,却没有什么用,况且也不适合你这种情况,除非特别为你定制,包完整个胸和后背,这样一来就更难看了,如同戴着一副铠甲……
我打断她的话,说阿姨,你就想法子打通血管和经脉,让血能够流到新手臂上就行,至于手臂,我有新的。
这一次何院长和林姐姐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林姐姐说灵灵你的意思就是说要更换活的手臂吗?
我说是。
何院长摇摇头,说这根本不可能了,超过了二十四小时,就无法再接了。看你这个创口,至少有三天了,不可能还能接活的,美国最成功的一例是二十八个小时,但我们国内目前的技术还达不到这样,而且你的手臂还丢了,更加不可能了,你去哪里找血型匹配的新鲜手臂?
我说何阿姨,这个你不用管,反正只要你能打通我手臂上的血管和组织,我就能有新鲜的手臂给您装上去。
林姐姐说灵灵,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也要相信科学,相信事实,唉……
何阿姨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突然说灵灵,我再认真检查一下。
她检查完,长叹一声,说你的肌肉竟然变胶率达到了百分之七十,真是匪夷所思,为什么人的肌肉可以变成橡胶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当然不能告诉她们这是阎王弄的,当即不说话。
何阿姨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突然说灵灵,现在我有两套方案,第一套,直接将肩膀切割掉,一直割到新鲜的肉为止,但肩胛骨恐怕也已经胶化了,因此也要切掉,这样一来,你的肩膀就只能用钢板代替,而且只能装假肢,以后双手不能太用力,更不能扛重物,否则容易伤到肺部,如果真如你说的,还有新鲜的手联接,那也联接不上。
第二套方案,就是采取保守治疗法,我们医院目前刚进口一台冲脉生肌机,通过用电流刺激肌肉的方式让损伤的肌肉重新生长出来,一点点将胶质体挤出体外,每天一点,这样时间虽然很慢,但却有可能把所有胶质体全部清除干净,然后恢复这些肌肉的生机,如果这个时候你还能提供新鲜的匹配的手臂,那只要当成脱臼一样重新安装上去,然后再接缝两边的肌肉,这样就可以完全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我想了想,第一套方案虽然快速,但只能用假肢,我当然不能接受,第二套方案虽然慢,但却肯定会有一天重新恢复双手,而且只要这些胶质体排除干净,以我体内的灵气,疗伤根本不是问题。
我说这个冲脉生肌机效果如何?需要多长时间可以将这些胶质体排出体外?
何阿姨说不知道。
“而且,也带有一定的危险性,甚至是有可能伤害到其他组织和器官,最关键是有可能会造成心脏负荷过重,导致心脏病发作而死。”
她一脸沉重的说道。
“因为我们刚进口回来,还没有来得及做试验,如果你愿意,你就是第一个试验者,但阿姨先声明,必须要签生死自理的合约,如果真出现了意外,医院是不负责的。当然,在试验期间,医院会每个月给你发两千块钱的试验费,如果成功,你不但能免费治疗,还能得钱。”
林姐姐大声叫起来,说:“妈,你怎么能用灵灵来当试验品?!”
何阿姨笑了,说:“你急什么?虽说是试验品,但美国那边的病例,成功率达到了百分之五十以上,只要她的心脏足够强大,就可以了,我会对她的心脏进行测试,达到条件才会进行试验,而且如果不是用这个法子,光接个假肢都要二十万,如果是接新鲜的手臂,更不会少于五十万,这些费用相信灵灵是出不起的。”
林姐姐说:“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关键是一定要让灵灵的双手恢复原来的样子,否则她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可就太可惜了,我可还有许多事要让她去做呢。”
我想了想,我的心脏可是丹心,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当即便说:“何阿姨,我接受这个试验,只是我和父亲一起来的,我能不能去跟他说一声?而且如果时间太长,我还要读书,还要找地方住,这恐怕都要麻烦姐姐了。”
林姐姐说:“灵灵这个你不用担心,如果你确定要接受这个试验,那我每天都会陪着你来做,而且你可以住在我家,由我来照顾你,至于读书,你应该是上初中了吧?”
我说初一。
林姐姐说:“这就行了,离我家不远,有一家贵族子弟学校,我和那校长特熟,我跟他说一声,保证没问题,你就先在那边一边读书一边治疗。”
何院长也说:“灵灵,你不用担心,你帮了恬恬,她帮助你是应该的。”
我说:“那好吧,我去跟父亲商量一下。”
我打开房门,看到父亲一个人在外面徘徊,当即便将事情告诉了他。
林姐姐也跟着出来,父亲竟然还认得出林姐姐,林姐姐再一次重复了她刚才对我说的话,父亲也没有意见了,当即决定也留下来,打点建筑工,这样也可以保证有吃住。
林姐姐说她可以介绍父亲到离家里不远的一个工地去做工。
此事便定了下来。
何院长安排医生给我做了心脏和各个器官的检查,当检查到心脏时,医院里的仪器竟然摇摆不停,根本无法测出具体的数据出来。
我想了想,估计这丹心也是精魂所制成的,因此会带有些魂灵在里面,会改变那些测量仪器的滋场。
何院长问我心脏受过什么伤害之类吗?
我说没有。
最后何院长还是决定进行试验,当天下午,和我们签完合约后,何院长便将我带进了一个房间里,让我躺在床上,用两个铁箍夹住我的双脚,连接上电流。
一股麻麻的电流便从双脚慢慢的往全身各处流动过去,所到之处,与我的那些灵气相遇,闪出阵阵火花出来,感觉更加的麻。
我不停的扭动着身子,但嘴角却保持着微笑,我希望让何阿姨知道,我不会害怕这些东西,我一定要让我的双手重新恢复原状。
随着电流越来越大,我感觉到那些电流来到我两边手臂上时,开始持续不断的向创口外面冲刺,一次一次的冲刺,如同我之前用灵气冲刺一样,半个小时左右,感觉原来没有知觉的地方竟然开始有些麻麻的了。
何阿姨不停问我能不能承受这样强大的电流,我说还可以再大一点,再大一点,再大一点……
慢慢的,何阿姨和那些医生都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而且看到我一直在微笑着,他们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
何阿姨说灵灵,你要是觉得痛就哭出来,那会好受一些,我们已经开到最大的冲脉电流强度了,按照美国的病例,这个时候的病人会非常痛苦,惨叫连连,你想叫就叫,不要再勉强笑出来,好不好?
我身体里此时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一样,又麻又痒又痛,但我必须笑着,我要让何阿姨和这些医生用最强大的电流冲击我的身体,要让他们有信心把这个试验坚持下去,我害怕我的痛苦会让他们放弃。
我不能放弃,这是我目前唯一的希望了。
我看到了几个年轻的护士流着泪水看着我。
我看到了何阿姨一边擦泪水一边看着那些数据。
我看到了林姐姐握紧双拳,一边红着眼睛一边说灵灵好样的。
我的嘴角被我咬出了血,我的眼睛流出了泪水,但我还在强挤着笑脸,我说何阿姨,我没事,好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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