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刘雄多挣钱?哼!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我看,你多给我买几次古董,那才叫来钱快呢。”曲惠撇撇嘴,问:“诗文,你辞职了,整天没事干,干嘛不张罗着给我买古董呀?”
“曲惠,买古董,不是到市场买菜,啥时候去都有。帮你做古董生意的事,我时刻都挂在心上,一刻也不会忘的。”我说。
“诗文,这次我牵黑猫到表叔的坟上去,你还得陪我一起去。”曲惠嘟着嘴说。
“你…你还让我陪着去,就不怕又把你黑猫弄死了?”我故意问。
“不怕了。这次,我把黑猫放在一个大纸盒子里,我一上车就抱着这个纸盒子,和它寸步不离。哼!你就是想害黑猫也没机会下手了。”曲惠斜眼瞅着我说。
“曲惠,你真认为黑猫是我害死的?”我吃惊地问。
“我觉得:你对黑猫之死,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你让我把黑猫放在后备箱里,假若我一直抱在身上,黑猫绝对死不了。”曲惠说。
“曲惠,据我的推测:上次那只黑猫是病猫,在路上发了病,才不幸死去的。”我说。
“诗文,我这次买的猫,已经在家里养了两天,肯定不是病猫。”曲惠说。
“曲惠,那就按你说的,找个大纸盒子装黑猫,你一直抱在身上吧。”我嘻笑着说。
我和曲惠在家门口早点摊子上吃了早饭,然后就一起去了宠物市场。说来也巧,有一家宠物店正好进了两只小黑猫,看样子才生下来几天。
“太小了吧。”曲惠说。
“管它大小,只要是黑猫就行了嘛。难道表叔说了,要三只大黑猫吗?”我问。
“这倒是没说。”曲惠想了想,说:“那就买下来吧。”
我开车到曲惠家,把先买的大黑猫搬到了车上。
曲惠把两只小黑猫也放进纸盒子,她瞅着脏兮兮的纸盒子,犹豫着问:“抱在身上不合适吧?”
我笑着说:“虽然不合适,但安全嘛。你呀,就别嫌脏了,还是抱在身上吧。不然,黑猫出了事,又会怪到我头上。”
曲惠拿眼睛横着我说:“这么脏的纸盒子,你让我抱在身上,是何居心?”
“曲惠,你讲点理好不好。是你说要把纸盒子抱在身上,好让我无下手的机会嘛,怎么又怪我居心不良了?”我委屈地叫嚷着。
“我决定不抱在身上了,不过,也不能放在后备箱里,这样吧,就放在后座上。”曲惠说。
“唉!这么脏的纸盒子,把我车垫都弄脏了。”我皱着眉头,不满地嘀咕着。
“弄脏了,我来帮你洗。”曲惠二话不说,把装猫的纸盒子放到了后座上。
我发动了车子,朝徐家湾疾驶而去。
曲惠瞅了瞅手表,说:“诗文,现在十点钟,要是路上顺利的话,中午十二点钟就能到徐家湾了。”
车子刚驶出城,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昨晚,我们挖出老徐头的骨灰后,瘦猴虽然把老坟重新垒了一下,但黑灯瞎火的,恐怕没垒回原样。曲惠一到墓地,就会发现异样。这么一来,就应验了老徐头昨晚给她托的梦:被强迁了坟。
想到这儿,我顿时冒出了一身冷汗。
我想:现在唯一的补救办法就是赶快把老徐头的坟墓恢复原样,不能让曲惠看出了破绽。
对了,只有让徐家湾的徐大爷帮我救这个急了,想到这儿,我赶紧刹住车。
“诗文,咋啦?”曲惠见我停了车,疑惑地问。
我装模作样地捂着肚子,呲牙咧嘴地说:“我肚子疼,妈呀,好疼。”
“诗文,你到底咋啦,怎么会肚子疼呢?”曲惠着急地问。
“我想想:对了,肯定是昨晚吃了一根黄瓜的缘故。妈呀,我要去方便一下。”我拉开车门,朝路边的灌木丛跑去。
我一钻进灌木丛,就赶紧蹲了下来,掏出手机给徐大爷打电话。
电话打通了,但没人接。
我一连打了三遍,还是没人接。我想:也许是徐大爷去串门了,手机丢在了家里。
这可怎么办呀?
我急得额头上汗水直淌,心想:我真马虎呀,昨晚应该认真检查一下老徐头的老坟,唉!就这么一点疏忽,就会坏了大事啊。
我突然又想起了丁家村《一家亲》饭店的老板娘丁水萍。对了,她老公是徐家湾人,也许知道老徐头的坟墓,请她老公帮个忙吧。
我赶紧给丁水萍打电话。
“大姐,我是章诗文。”我急促地说。
“是小弟呀,想大姐啦?”丁水萍笑嘻嘻地问。
“想,咋不想呢。大姐,我想请你给我帮个忙。”我来不及多客套了。
“哼!原来不是想我,是想让我帮忙呀。”丁水萍不悦地说。
“大姐,我遇到一个难题了,只有你能帮我。”我着急地说。
丁水萍从我焦急的语气里,听出我遇到了紧急情况,便不再跟我开玩笑了,她急切地说:“小弟,什么事,你快说吧。”
“大姐,我昨晚到徐家湾的墓地去了一趟,动了老徐头的坟墓,但没来得及恢复原状。我想请你老公马上帮我跑一趟,把老徐头的坟墓整修好。”我说。
“这是小事一桩嘛,何须这么着急呀。”丁水萍一听,觉得是件小事。
“大姐,我正在赶往徐家湾的路上,一个小时后就到了。所以,必须在一个小时内把老徐头的坟墓整修好,不然,我就死定了。”我说。
“哦,我知道了。正好,我老公今天回徐家湾老家了。我马上让他去办这件事。”丁水萍满口答应下来。
“大姐,你老公知道老徐头的坟墓吗?”我问。
“他即使不知道,不能长嘴问呀。”丁水萍说。
“那好,麻烦大姐了。这个事十万火急,一定得办好呀。”我再三交代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