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邪神,自从他把灵魂印记交给灵忧后,萌老师便让他找个极阴极煞的地方潜心修行,对他说:你也别太在意灵魂印记,平常你还是自由的。只有用得着的时候才会找你。
邪神巴不得能远离他们,最好能让他们忘记自己,猛地点头答应说:我一定安分守己的修炼,吴忧大人一有吩咐,即使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不皱一下眉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邪神真是天生当狗腿子的料,马上就调整心态进入唯吴忧是命的状态。也是因为这样,萌老师才放心让他保护吴忧一段时间。
说做就做,吴忧等到深夜时分,一个人偷偷溜出门,钻进了雨之深林。
而萌老师在天还没完全黑下来时,吃过晚饭,就先一步前往雨之深林。临走时对吴忧说:我要先去布置召唤邪神的阵法,时间比较久,你等到深夜时分再来雨之声林的祠堂找我。
傍晚,夜黑风高,天空如墨水一样黑,只有几颗零散的星星点缀其中。
山野间凉风习习,树影摇拽,乌鸦和猫头鹰更是不甘寂寞的低吟浅唱,那声音凄惨无比,哀怨不已,在山谷中久久回响。好一幅阴森恐怖的场景。
山村人习惯早睡,这时山坡上只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零零散散的遍布整个山坡,在这个寂静得夜晚格外的醒目刺眼,就宛如天上残星的倒影。
雨之森林在夜里,树影婆娑,就如一群择人而噬的魔鬼在张牙舞爪,黑压压地伸手不见五指,十分阴森恐怖。
吴忧提着一柄小手电筒,在丛林中葡葡前行。
小手电发出微黄的光芒,照射距离约在三米左右,吴忧走得很小心,一步一个脚印,不急不缓。
忽然,
“咔嚓”一声,从脚下传来。
“啊!”
吴忧惊叫出声,心脏狂跳不止,急忙跳开,用手电照向声音来源处。
只见一根约摸十几寸的枯黄树枝已经从中间断裂了,树枝周围是吴忧深一脚浅一脚的山寨版耐克鞋鞋印。
“我靠……自己吓自己。”
吴忧中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继续向丛林深处前进。
这几天阴雨连绵,雨水腐蚀了落木,浸湿了红土地,虽是盛夏季节,但天气却很温和。
红土地十分松软,吴忧这双山寨版耐克运动鞋仿佛在说: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是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
吴忧心中一阵肉痛,因为他刚搬来图角村,还未来得及适应这里的天气,因此忘了带居家旅行,踢人踩脸的必备神器——靴子。
“嘀嗒…嘀嗒,”走着,走着,前方忽然传来了一阵阵的雨水滴落在积水上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空旷的森林中格外的大,就像是敲打在吴忧的心上。
也许是在心理作用下,吴忧突然觉得脸上好像变得湿漉漉的,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脸,竟真的揩下一把液体,黏糊糊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吴忧连忙用小手电照了照左手,黏糊糊的液体在淡黄色的光芒下发出妖异的血红色光泽——竟然是鲜血。
这是血吗?可是我的脸并没有受伤,那么血是从哪里来的?
吴忧惊得下巴一阵啰嗦,用力甩了甩,想把他甩掉,可是发现它好像黏在手上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又试了几次后,吴忧放弃了,用小手电快速照了照左右,又突然猛的转身照向身后。
没有,什么都没有,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或妖,那么这血是怎么来的?
“滴答,滴答……”沉重的滴水声,像是打在吴忧的心头,又像是打在吴忧的脸上,下意识的想抬头看看头顶,于是毫无心理准备的猛抬头,差点没把吴忧吓死。
头顶居然有一个身穿红衣的女鬼就这样漂浮在上面,红色的嘴唇,鲜红如血长炮上耸拉着她常常的舌头,一卷一卷的,十分恶心,舌上还有血在缓缓流淌,一直流到舌尖,滴到吴忧的脸上。滴到无忧的心上,两双没有瞳仁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吴忧,长发如蛇,皮肤惨白,长长尖尖的爪子正横在吴忧的脖子上,像是爱抚,又像是要撕裂开吴忧的脖子。
“啊!鬼啊!有鬼啊!”吴忧惊恐地大叫,双腿不停地颤抖,脚一软,一下子吓瘫在地上,手一下子没抓稳,小手电筒脱手儿咯,“叭”地一声掉在积水里,忽明忽暗的闪了几下,就光荣牺牲了。
这下子周围进入了绝对的黑暗,吴忧不敢抬头看头顶的女鬼,吃力的站起来,凭着来时的感觉沿着土路没命狂奔。
“救命啊,老师,老师,有鬼追我……”吴忧边跑边大声嚷嚷,只有这样才能降低心中的恐惧感,也只有样双腿才有力气跑起来,不然就跟一个软脚虾似的,站都站不稳。
“咯!”
吴忧左脚突然被裸露在地面的树根绊倒,整个人一下子摔倒在地,鼻子,嘴巴都进了红泥,吴忧心里那个气呀!真他妈背,喝碗凉水都会塞牙缝。
这时背后忽然传来一阵阴风,吴忧知道阎王爷来点名了,来不及多想,就地一滚,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就翻身站了起来。
这下无论,脸上,衬衫上,还是长裤上都粘满了红泥,整个人就像刚从泥沼里捞上来一样,狼狈不堪。
吴忧管不了那么多了,静下心来,心里默念着夺天掠地造化**的口诀,把吞噬灵种里那点微小的丝丝灵力运转周身,在皮肤上布了一层淡淡的护罩。
霓漫在吴忧皮肤上的灵力可不止那么简单,虽然微弱,但也具有强大的拉扯力,吸附力,吞噬力,是有异种灵力触碰到,便会被疯狂的吸收吞噬掉。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如果入侵的异种灵力太强,一瞬间便冲破吴忧的灵力护罩,那么这护罩便成了鸡肋般的存在。
“嗯嗯,抱紧我,不要离开我”忽然一双冰冷至极的手从背后环抱住吴忧的腰,同时对方整个身子也贴上来,头更是枕在了吴忧的左肩上。
吴忧感到浑身冰凉,灵力护罩竟然对她没用,这可是我现在唯一的倚仗了,怎么办,怎么办!内心深处的恐惧被无限放大,前方黑洞洞的,看不到一丝光亮。
都说人在失去依靠之后是最脆弱的,吴忧现在就是这样:孤单,恐惧,无助,渐渐开始侵蚀他的心灵。
接着她
又在吴忧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慢慢地吴忧的双眼开始迷离起来,眼前也似乎没那么黑暗了,周围也渐渐亮起来,开始的时候很模糊,慢慢的一切都变得清晰了……
红烛、红帘、红地毯……周围变成了一个以红色为主调的房间,红色的檀木门上贴着一张大大的双喜字,一副喜气洋洋的氛
围。
“呃?”吴忧脑中有些迷糊,用手挠了挠头,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
忽然眼神一瞥,见到一位凤冠霞披的红衣女子正端坐在红色的大床的右边沿上,头上还带一张薄薄的红布,遮住了女子的面容。
对了,今天是自己成婚之日,这时我应该是进来洞房了吧!低头一看,自己果然身穿新郎喜服,伸手摸了摸头顶,自己果然也戴状元帽……
吴忧心情有些跃跃欲试,走进圆木桌旁,拿起一根缠绕着红布的小棍慢慢的走近床边。
床很大,吴忧靠在左边沿上坐下,现在他什么也不想,心里只想要挑开红盖头,瞧瞧自己今后的妻子……
新娘一直安静的坐在床边沿上,一动不动,端庄贤淑的模样,任君采摘。
吴忧心痒难耐,呼吸都有些急促,也怪不得吴忧紧张,人生三大喜事:金榜题名,衣锦还乡,洞房花烛。说不紧张都是假的……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