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偷梁换柱?
她心中赫然一惊,旋即发现角落里的那两口棺材也被布下了封禁,洗剑冰河的剑禁,事先埋伏在棺材中的两大高手一时半会绝出不来。
是何不思......
寨外,残阳如血,一道高大的魔影倒印在金沙之上。
鲜红的长衣拖在地上,他肩上的长刀也鲜红如血,刀背宽阔,染有猩红,刀刃锋利,还淌着血。
他身躯高大,周身血气涛涛,如神似魔,一双眸子猩红如血,红光吞吐之间射出眼外近两尺,守在寨子门口的一众老人远远的就感受到了一种可怕的压力,有的当场就被吓得两腿一蹬。待他靠近几分,看见他粗壮的胳膊上绕了一圈铁索,铁索直蔓延到手心,然后顺着手心垂到地上拖着长长的一串尸体。
那些尸体中有的圣火教门徒,有的是贸然进入沙漠的商人,还有的是周边小国的戍边士兵;他们中已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而即使是残肢断臂也已在这一路的拖行下变得一片狼藉,一眼看去触目惊心。
按在弓箭和投石机上的手已经开始发抖,许多人喘着粗气向后退去。
曹云蛟哈哈一笑,手臂上肌肉虬结,忽然隆起,铁链咔咔作响,胳膊猛力一甩那长长的一串残肢断臂便在空中划过一条猩红的长弧猛地盖了过来,有血肉飞散在空中,但更多的残肢断臂却在铁链的拉拽下当头压向众人。
下方尽是孤寡老人,看到曹云蛟的身影时他们就已经被吓破了胆,这时见漫天的狼藉飞洒而来更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一个个竟呆呆地怔在了那里。
“呼”,
眼看着那漫天的狼藉就要抛洒过来,却听一声风响,道道气流忽然从身后蔓延而来,绕过众人后当空形成一个漩涡。漫天的肢骸血肉便被吸在其中,缓缓坠落下来在下方堆积成一片,旋即一股凌厉的气息骤然而至,人影一闪,一名身穿白衣的独臂少年便越过堆积如山的尸骸挡在了众人身前。
他微微侧过头,道:“走,离开这个寨子”,
高手对决,彼此间的实力一眼就看的出来;在见到曹云蛟之前他自衬以自己现在的修为根基胜算应该不小,但真正见到这个人,感受到他身上惊涛骇浪般的血腥气的时候他才心中凛然,眼前之人绝对他生平仅见的大敌。
那群老人惊愕地点了点头,连滚带爬的走了。
但后方却有一阵香风吹来,洛绮月身形一动到了他身后,轻声叹道:“何大侠,你做的好事,现在阵法已不能用,只有小女子能助你一臂之力了,只希望洗剑冰河的剑法的确如传闻中那么厉害”,
何不思道:“不许插手”,
洛绮月眉头一凝,道:“你疯了吗?”,
“你若插手,我先杀你”,
何不思冷冷地道。
扛刀而来的曹云蛟哈哈大笑,拍掌笑道:“说得好,好气魄,我走了那么远的路,杀了那么多的人,终于见到一个真正值得我动刀的人,我保证,你的待遇会与他们不同”,
手腕一翻,肩上的血色阔刀当即盖下,于空中划过一道血色长虹,长刀落地之时巨大的刀芒“锵”地一声横劈而来,重重气浪激起漫天黄沙随之而至,远远看去好像沙暴席卷,巨大的刀芒透过沙暴横劈直贯而来,入眼处尽是血腥之色,入耳处尽是死亡之声。
曹云蛟这一刀劈出一身上等修为已是尽展无虞。
何不思和洛绮月俱都置身在刀浪沙海之下,两人的反应却是截然不同,洛绮月本也修为不弱,但面对这样的一刀却不免心生一些怯意,足尖一点便倒掠向后欲要避开。
何不思却是身形一动,当空划过一道残影便没入这可怕的刀浪之中;洛绮月只听“锵”然一声鸣响,铁剑出鞘,一点乌色剑芒闪过,虽不炽盛,但却无比凌厉,沙暴中顿时被横切出一个缺口,缺口快速变化,直接贯穿沙暴,继而“嗖”的一声何不思便从沙暴中穿行而过,快的如同一尾黑色的流星。
天下极速。
这样的速度在曹云蛟看来便是极速,何不思的剑锋在他瞳孔中快速放大,寒芒瞬息逼至。
“呵,速度流的剑客吗?”,
他却不慌不忙伸出左手,五指一张血色的洪流便自掌心喷薄而出,于身外三尺处化成一个半人大小的血色漩涡;何不思本能穿喉的一剑霎时被生生定在空中。
曹云蛟时机拿捏的极好,那血色的漩涡恰好裹覆住何不思的半截剑锋,让他动弹不得,同时间右手握紧刀柄,将已深深插入黄沙中的血骨刀奋力一抜,立时便是轰隆一声巨响,脚下的沙尘爆裂而起,何不思整个人被瞬间掩盖于其中,血色的利芒斜劈而上。
血骨刀的刀芒带着一种特殊的阴邪与霸道,刀鸣之声像是死亡的颤声;这柄魔刀在曹云蛟手中时威力更是发挥到最大,少有人能在他手下撑过一刀;当初在大漠中狙击星氏国的刀就把冲在最前面的三十名骑兵全部都连人带马砍成四截,让常年在沙场征战的戍边骑兵都感到胆寒。
这样霸绝,狠绝的刀气何不思当然也无法硬抗。
生死交接的一瞬,他右臂空空荡荡的长袖忽然鼓荡而起,一股相同的吸力生出将血色漩涡的力量足足抵消了一般,再一运灵铁剑锵地一声从漩涡中抽出,他如光似影般急掠而出,血色的刀芒擦着他的身体力劈而过,刀芒直冲云霄,刀气所过之处连天空的云层也被冲散,天空好像一下子被戳出了一个窟窿。
而何不思落地时亦有点点鲜红从他鼻尖滑落。
他虽然堪堪避过那道刀气,但还是没有能够全身而退,一道血痕从他鼻梁上一直蔓延到右面脸颊。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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