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不想横着走,他只想以鬼王门的太保之势,压住岳乘风。
“王八哥,登台的资格是什么,除了鬼王门的人,其他人也可以登台么?”
台上的两位副堂主已经决出了高下,其中一人被一剑劈出了木台,鲜血洒了一地,应该是重伤了,徐言看了半晌,对着身旁的王八指问道。
“不是鬼王门的人也成,只要年纪在二十五岁以下,实力在先天三脉以上,都可以登台。”王八指碎嘴子一样说道:“连赢三场,就是太保爷了,哎,我是没机会了,言哥儿你还说不定以后有机会成为太保,到时候可要罩着我啊,嘿嘿。”
一边听着王八指的解说,徐言一边看向木台另一侧的一块一人多高的青石碑,石碑不知什么材料铸成,上面坑坑洼洼全都是剑痕,有深有浅。
“那块石碑是干什么用的?”徐言好奇地问道。
“试剑石碑,用来测试先天境界的,那是我们鬼王门的宝贝,听说只要修行者才能炼制。”
怕徐言不懂,王八指继续说道:“测试的方法简单,运转真气砍下去就行了,一脉先天武者全力一剑能砍下去一寸,二脉先天能砍下去两寸,砍出三寸剑痕才有资格登台,因为三寸剑痕只有先天三脉的高手才能砍得出来,要不然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上去比量,被打死了无所谓,大家就当看个热闹,丢我们鬼王门的脸面不是。”
“试剑石碑”
徐言微微眯起双眼,盯着那块青石碑看了许久才收回目光。
验证登台资格的简单方法而已,并不奇怪,可是这块石碑在徐言的眼里,还有着另一个用处,那就是能看出他自己到底冲开了先天几脉。
周围的一阵欢呼,打断了徐言的沉吟,这时候又有武者登台,挑战那位鬼王门的副堂主。
“某家陈小黑,江湖人称黑刀狂,今天领教领教鬼王门堂主的本事!”
登台之人五大三粗,拿着的大刀更大,一丈多长的偃月刀轮起来霍霍生风,一句领教之后就与那位连胜了两局的鬼王门堂主战在了一处。
两人拆招过式,一动手先是互相试探,随后才开始真正的搏杀,武器上逐渐升腾起暗淡的光芒。
那是先天真气!
先天武者只要动用了先天真气,就说明拼命了,两人刀剑上的光晕亮度相仿,看来实力也相当,刀剑相击,有火星四溢,一招一式看起来颇具章法,又有出人预料之处。
这就是武技了,徐言看得越发认真了起来。
他只会飞石,不会刀剑,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那套到现在也没仔细练过的七星剑谱,不过徐言学得可不慢,看了许久,他发现了武者拼杀之时的一个特征,那就是攻防之间的招式转变。
无论对战的是何人,只要能掐准这种攻守之间的瞬间转变,就能致胜,因为落败的人,全都是在攻守之间出现了纰漏,从而让对手得到了机会。
武功剑决,招式为辅,真正决定胜败的,还是双方的眼力与机敏,或者说成是在恶战中磨砺而来的对战经验。
杀人谁都会,一刀下去就行,可是面对强敌,就不是一刀一剑能取胜的,这时候所需要的,不但有实力还有经验,而对战的经验,恰恰是徐言最为薄弱的一环。
没有经验不难,徐言可以现学现卖,以他聪慧的心智,记住台上两人比斗的一招一式并不难,只要记得对方的招式与破绽,那么取胜,也就变得简单了许多。
蚁巢有主,名为蚁后,坐镇蚁国指点江山,在蚁后的驱使之下,小小的蚂蚁们整天劳碌个不休,而记录蚂蚁们行走的轨迹,也就成为了小道士年幼时的一大爱好。
小时候的徐言,十分喜欢记忆蚂蚁爬行的路线,老道士发现之后觉得有趣,于是让小道士画出一些蚂蚁爬行的轨迹,于是在徐道远惊骇的目光里,小小的徐言以石为笔,耗费了半天的功夫,在蚂蚁洞附近画出了三千多条歪歪扭扭的痕迹。
那是他清晨的时候,所记下的蚂蚁爬行的路线,不是一只蚂蚁,而是三千多只蚂蚁的爬行路线!
从此之后,老道士终于得知了一个真相,那就是他的小徒弟,有着超乎了常人的记忆力,这种能力可不是过目不忘,而是达到了一种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过目不忘,或许在常人看来已经是奇闻了,一目十行的能耐始终被天下人津津乐道,让人羡慕不已,如果真想要记忆什么,徐言是可以一目百行的,而且还能过目不忘!
无人得知的本领,在这种危机的时刻被徐言彻底动用,他不但记忆着台上两人的招式,还在同时分析着两人的破绽,直到半个时辰过后,徐言的右手下意识的往下一切,在木台上,那位鬼王门的堂主就好像徐言的木偶一样,看准了时机的同时,竟然也横剑猛劈对手的下盘,逼得那位黑刀狂连连后退,最后一个没站稳,直接跌下了高台。
果然如此
看透了两人的比斗,徐言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他很少用脑子,因为用脑子很累,今天也是迫不得已了。
鬼王门的那位副堂主连胜了三局,成为今天的第二位胜出之人,而四位太保的位置,只剩下两个了,这时候已经快到傍晚,红日开始西坠,徐言抬头看了看天色,反手拍了拍背后的钢刀,挤开人群,直奔那块试剑石碑。
“言哥儿,言哥儿你干嘛去?”
王八指在后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着走向石碑的徐言,心说这位是不是看擂台看得热血沸腾,想要上去比量比量?
试剑石碑的旁边,正坐着大太保,卓少宇一边品着茶,一边观看着台上的比斗,身为大太保,他的地位非同小可,若非今天是选太保的大日子,卓少宇也不会亲自坐镇。
此时台上空空,正在等待着下一位武者的卓少宇,忽然看到一个少年人走了过来,他看着有些眼熟,倒也没想起在哪儿见过。
也难怪卓少宇认不出来,在马王镇东郊竹林的时候,徐言不仅特意往自己脸上抹了两把血迹,还抹了一把泥巴,他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卓少宇能记得才怪。
来到试剑石碑近前,徐言露出一嘴白牙傻笑了起来,抬手抽刀,一刀就劈向了石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