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镜怒道:“为了江湖靖平,武林安危,我等不可心慈手软。”此言一出,身后众衡山弟子哄然应声,胡学传悲声道:“如此,只是苦了一干无辜之人。”说完悲声不已,竟然有泪水流下,用手一擦,不想将然将血擦到了脸上,花如月道:“少侠心慈,只是谭正坤此人,实在是武林中的大魔头,连张帆大侠未能拿下此人,我等细致一些,多伤了几条人命,也是为了江湖之安危着想。”胡学传听到此言,道:“正是如此,可笑小子一时看不透,多亏前辈点透。”花如月道:“你便快快去搜杀魔教妖人罢。”胡学传拱手去了。
花如镜挥手对后面的十多个男弟子道:“自已发财,不要烦我们,不要让你们史志师叔看到了,知道了么?”
众弟子哄然而去,面带兴奋之色,奔向各处去寻谭正坤了。
花如月对身后的弟子道:“如果搜到地契等物,不可私藏,必须上交,可知了么?”那弟子叫玉净子,大叫道:“师父放心,这宅子定然落在咱们手中。”说完亦转身去了。
胡学传奔到后院粮仓之处,有几个正道弟子正在翻箱倒柜,胡学传暗道:“来晚一步,为了应付那女人,浪费不少时间。”说完也要找,看到他人怀中都包满了财物,心中焦急,心道:“如今还有何处可以发财?”
想到听说这谭家族长有一独孙女,爱如宝珠,想必有不少金银的,当下急忙转身,奔向左院,一路上不少人正在对手无寸铁的仆人们大砍大杀,大都是衡山派的弟子,地上的人死了,还要搜一番才放心,胡学传暗恨,心道:“这些人,下手如此快,却叫我如何发财,好不容易独自出来一次,若不赞足的钱财,师父师叔那边便不好打点。”原来华山派弟子,大都要用钱打点好师叔伯的,胡学传想要得到叔伯们的欢心,如何不用力搜钱财。
一路上正见到巴山派的程立挺,程立挺用剑架在一婆子脖了,大吼道:“且说,魔教妖人在何处?”那婆子屎尿齐下,如何答得出,程立挺见之,一剑挥了下去,那婆子身首异处了,然后程立挺却又去寻别人了。
看到程立挺没有搜身,胡学传暗自高兴,正欲奔上前,不想衡山派的一弟子,好似叫玉柱子的,天天给花如镜暖床的,早已抢先了一步,奔将上前,在那死去的婆子怀中掏来掏去,极是高兴的。
胡学传暗自“呸”了一声,暗道:“这些男宠,手脚真是极利索的。”又去寻下一个目标,正在寻间,衡山派的玉净子兴高采烈,带着一群弟子,众胡学传身边奔过,看到胡学传,大叫道:“胡少侠,一起来罢,那谭小姐的房子在那边。”手一指,无数正道弟子奔将来了,人人脸上都带有发财的表情。
胡学传心头大骂,心道:“这次花家双浪带了这么多男宠,只怕所得最多,早知如此,我也应多带一些兄弟来。”此时也只得跟了上去,看能不能打到一些什么秋风。
一群人看到一间阁楼,在满园花儿,极是秀丽,蝴蝶飞舞,花香鸟语,前院的杀气不及此间,极是平静,是一处女儿家的安静乐园,两层的阁楼,楼间还养着一只八哥,一个清秀的使女正在楼上张望,一见到底下气势汹汹的众人,惊叫一声,大叫道:“小姐,有一大群强人杀将进来啦,小姐快逃。”不想玉柱子大叫道:“大家一起上啊,莫要走了魔教妖人。”他正是担心谭正坤真的藏在此间,是故不敢自己上,想让别人打前锋。
后面的江湖侠少侠没有想这么多的,玉净子脑袋简单的多,大叫一声,向后面几个玉字辈的衡山男弟子大叫道:“兄弟们,发财啦。”便带头而上,这玉净子却是匪气还没有改掉,这种口气,只有黑道人物才用,胡学传大叫道:“魔教妖人想要逃命,众位师兄,不可放过魔教妖人。”众人这才一哄而上,都心道:“华山派到底是底蕴深厚,觉悟是极高的,这慧剑门的男宠是比不上的。”
十多个正道子弟,一涌而上了小阁楼,那八哥惊得飞起来,脚上却有链子,飞不起来,反倒掉下了几根毛来,玉净子大叫一声,你这畜生,也想当魔教妖人。”说完一剑挥下,将这八哥砍成两段,玉柱子猛然打了一下玉净子的头,怒道:“你这没有脑袋的东西,这八哥献给师父多好,你却杀了,真蠢。”
胡学传早一脚将那大门踢了开,一群侠少大叫声中,叫道:“魔教妖人,莫要藏在里面了,快快出来。”许久不见人影,代明轻声道:“众侠师兄,里面没有谭正坤。”众人方才一涌而入,只见这女子闺房中点着龙香,里面放着琴,书画等物,正堂上还没有完工的秀工,两个女子吓得躲在床底下,其中一个是刚才在阁楼上呼叫的使女,另一个女孩,不过十八左右的光景,生得极是清雅,眉间带着惊恐的表情,眼都不敢看一干正道侠少。
一众侠少一见没有谭正坤,纷纷到搜寻,胡学传摸到那小姐的床边,打开床边的梳妆柜子,里面有许多女子衣裳,看到下面有一个盒子,连忙一把抓在手里,打开一看,全都是珠玉饰品,想必是值些钱的,大喜道:“魔教妖人的钱财,都是不义之财,吾正要取之。”说完将盒子里的东西全都搂到怀中。
这时一众侠少正在翻寻财物,一弟子见到那琴似是值些钱,想抱起来,但是那琴太大,远不比其他人寻得之物,心中气急之下,奔到那谭小姐的床前,将被子翻起来,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又看到谭小姐的头上的珠叉,大喜道:“魔教妖人,快快将抢来的财物还回来。”说完,便伸手去压谭小姐的珠叉,那谭家小姐害怕,只将头低下来,那使女却是大叫一声,道:“不要伤着我家小姐,张嘴来咬那弟子。”那正道侠少大叫一声,一耳光将使女打翻在地,叫道:“你敢咬我,小心爷将你卖到暗门子里去做坏。”
玉净子、玉柱子带着其他人围了上来,这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下子眼色,玉净子大叫道:“魔教妖人,都极长于化妆的,这人可能是魔教妖人装作女子,我等要验明正身。”
后面一干衡山派的弟子,大都是慧剑门的男弟子,都大声叫好,道:“师兄所言极是,正要验明正身。”那被咬的正道弟子是中条派的弟子,叫吴良儒,那吴良儒大叫道:听说魔教的袁可玉便化妆成女人,我们一定要小心,将她们都脱光,方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是魔教妖人所扮。”
这时代明挤了上前,小声道:“众位师兄弟,还是请女子来验罢,我们毕竟是男子,不可以这般坏人名节。”玉柱子一听,大叫道:“那里有女弟子可用?吾等江湖儿女,除魔卫道,为了江湖靖平,武林正义,不必守这些规矩。”代明道:“吾之师妹石明雅也来了,她可以来验,想必这两个女子都不是魔教妖人所扮,代明此言一出,玉净子、玉明子、吴良儒之辈都不高兴,下一次追杀魔教妖人,不知是什么时候,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这代明却来坏事。
石明雅看着众正道弟子有眼光看过来,轻轻玩弄自己的头发,道:“小妹身子不适,还请另请他人罢?”石明雅却是看不起自己这个老实木讷的师兄的。
代明急道:“可以请花如镜、花如月两位前辈来验明,这两位前辈就在前院,玉净子、玉柱子叫道:“师父那里有空,你这小子,难道和魔教妖人有勾结?”
吴良儒阴**:“明明看到谭正坤走入了谭家湾中,却没有抓住人,想必我们中间有人向谭正坤通风报信的。”
胡学传道:“代兄弟也是心好,有怜香惜玉之心,但是魔教妖人诡计多端,代兄弟,可不要受人所骗。”
一众正道弟子都恨上了代明,这时从门口走入了一人,正是巴山剑派的汤剑,此时汤剑没有跟着史志,也在到处查看,游玩,他的心情不错,剑都没有抽出来,他是来玩一玩的,不是来杀人的。
代明大喜,上前一把拉住汤剑的衣角,大声道:“巴山派的汤师兄,你且来说一句话,是不是应保存两个姑娘的名节。”
汤剑开口道:“当然,当然要小心……”
汤剑一边开口一边抬头看,突然看到众人的眼光,一下子将口中的话停住了,再也说不下去,此时众侠少杀气腾腾,个个看着破坏自己好事的两人。
汤剑脸色一变,口气一下子就软了,这事事不关已,自己得罪不起众人,高声道:“我,我不知道,你去问一下师叔吧。”挣脱代明,就要走脱。
代明却拉住了汤剑,道:“汤师兄,休要走,巴山派一向是正派之首。”
汤剑挤出一丝笑脸,脸上露出憨厚笑容,道:“我,呵,我看今天天气不错。”说完,转身转到一边去了,假作看墙上一幅画,口中喃喃道:“这可是珍品,代兄,你看是不是前朝的作品啊……”再也不理会代明了。
代明看着一众人物,个个都眼色不善,虎视眈眈看着自己,要是自己一个不小心,说不得让群侠少分尸了。
胡学传笑道:“代师兄心慈,若说与魔教人手是没有什么勾结,我是不信的。”胡学传看到人群中隐隐以玉柱子、玉柱子为首,心中十分不喜,正要寻一下两个男宠的晦气,不想代明却不领情,叫道:“纵然怀疑,也不可行此禽兽之事。”
玉净子大骂一句,将自己的剑抽了出来,衡山派一众男弟子皆将长剑拨出,个个都拿凶光看着代明,吴良儒阴笑道:“代师兄,你竟然为了一个魔教妖人与正道群侠为敌,你看来是打定主意与武林正道为敌了。”说话间,就将代明打入了魔教中,胡学传也恼怒此人不通机变,怪不得在仙都派都不招人待见,当下也准备加入讨伐代明的大军中。
不想看到窗子处面人影闪动,看来是史志、吴明国一众人来了,胡学传心头急转,大声道:“众位侠少,吾是决不相信代师兄勾结魔教的。”声音用力叫出,让门处一干人都可以听到。
果然,吴明国一脸阴沉的进来了,看着一众侠少,花氏姐妹也跟着进来,史志自然跟在其,后面还有青城派的一叶道人、中条山袁宗焕等人。
吴明国叫道:“谁说代明勾结魔教妖人的?”一语即出,玉净子还想说话,玉柱子猛将玉净子拉出了,一众侠少都不说话毕,毕竟辈份在那里,级别也不同。
史志也开了口,道:“吾看这位姑娘便由花家师姐看护一下罢,烦劳两侠师姐了。”花如月心中愈发喜爱史志这样的温雅男子,史志开口,怎么不允,只道:“史兄放心,吾看这位小姑娘也不像魔教妖人。”一众侠少看到长辈们说话,便一哄而出了,此时财物也抢得差不多了,只是大家都是正道人士,放火的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大家已经把魔教妖人搜来的不义之财都追了回来,不用再待下去了。
代明大喜,他本不长于言辞,想说些什么话感激,却让吴明国一把拉了过去,仙都派中,只有吴明国照看史志一点儿了,要不然他早死了。
夜间,一众人都在大堂等候,胡学传跑入大堂中,此时堂中的尸体都已然收好了,只是依然有血迹,正道众人,史志、吴明国、花氏姐妹、还有一叶道人、袁宗焕等人都立于堂中,正等着众弟子回报。
胡学传向众人行礼之后,大声道:“众位师伯师叔,大家都没有搜到那谭正坤躲在何处去了。”
史志长叹一声,他是极想搜到此人的,不想还是没有搜到,心中不免惆怅。
袁宗焕道:“不若在这谭家湾中挨家挨户的搜索,定然可以搜到。”他眼珠子直转,想来是没有发到财,还想再搜个几家,杀个几家的魔教妖人,自然钱财多多了。
吴良儒一干人都露出热切的神色,胡学传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吴明国打个哈哈,道:“众位怎么说?”将皮球踢给别人,他是不想担责任的,一叶道人道:“贫道只听史大侠安排。”
史志颇为不定,他知道谭正坤一定跑了,接下来的搜查不过是一群人想杀人放火而已,他委实不想再搜下去,但是自己一说,定然是得罪人,但是这一家的惨状,让他想起了巴山派当年的事,当下正想拒绝一干人,不想花如月抢先口道:“不可再搜下去了,我等已然扰民多日,且无结果,搜杀魔教妖人难免伤及无辜,花某还请史兄发一点儿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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