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忽然被人撞开,景琉璃忙将手收回来。她瞪大了双眸,怒容满面地转过身去,却见着玉凌宴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景琉璃心中一慌,再看了一眼已然瘫软在地的宫女,“表,表哥……表哥是何时到的?”
她唯恐玉凌宴听到了方才的话。
玉凌宴自嘲地笑了一声,目光冰冷,“公主觉得我是何时到的?”他握紧双手,强忍着心中的疼痛,却又不由想到龚如心那张委曲求全的小脸来。
原是为着心爱之人步步退让,那人心中却始终没有自己的地位,竟是这般痛苦!
只他却是明白得太迟了些。
体内一股燥热喷涌而出,不过瞬息,便已将玉凌宴的理智吞噬。他双眸通红,“在公主心中,我便是这般的一个人?公主可是要微臣将一颗心都掏出来给你,你方是会心软?”
可眼前这女子,分明便是一个铁石心肠的。纵然他将真心掏出来,只怕在她眼中,自己亦不过是个傻子罢了。
景琉璃面上有些慌乱:“表哥,你,你听本宫解释呀,本宫方才说的,都不是实话。本宫心中自是有表哥的,如若不然,本宫怎会叫表哥退婚呢?”
玉凌宴已经听不到她说什么了,燥热催动他上前,一把将景琉璃搂入怀中。景琉璃费力挣扎,“表哥,你要干什么,你若是再碰本宫,本宫定不会放过你的,你放手啊!”
玉凌宴将她抱入房中,只将人丢到床榻上,覆身压了上去,“放手?总归你心中亦没有我的位置,不若一不做二不休,叫你成为了我的女人……”
届时便是她再想逃,亦是无计可施了。
却说龚如心的马车在昭都中逛了好大一个圈子,竟是遇见了景琉璃身侧的大宫女——巧儿。
巧儿带人将昭都找了个遍,却仍是不见景琉璃的踪迹,却是偶遇龚如心。龚如心将马车的珠帘掀开,“巧儿姑娘,可是在找什么人?”
她试探地问了一句,巧儿有些犹豫,只想到说不得龚如心会知晓什么,便恭敬道:“奴婢在找公主。龚姑娘可曾见着公主了?皇后娘娘正寻她呢!”
“却是不曾。”龚如心摇摇头,秀眉微蹙,欲言又止。
巧儿见着她似乎有话要说,便也停下步子,“龚姑娘,可是知晓什么?皇后娘娘寻公主有急事,若是姑娘知晓什么……”
“方才我与玉公子在醉乡楼见了面,却不知公主是不是也过去了。但我早便出来了,也不知晓公主与玉公子是不是在醉乡楼中,巧儿姑娘不若上了马车,我随你一同去看看?”
她竟是去见了玉凌宴!
巧儿望过去,便见着龚如心双眸红肿,却强扯出一抹笑的模样。她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既是如此,那便劳烦龚姑娘了。”
也不知晓是不是上天在帮她们,二人还未走动,便见着魏黎将军与镇国公正大笑着走来。
见着是龚家的马车,镇国公瞅了好一会儿,方是慢悠悠地问道:“可是龚家的女眷?”
龚如心从马车上下来,朝二人行了礼,“心儿拜见国公爷,拜见大将军。”
“原是你呀!”魏黎意味深长,“本将军还以为是你娘呢!听闻你最近招惹了什么麻烦?倒是要小心着些了。”
龚如心咬着下唇点点头:“多谢将军提醒。”
魏黎微微颔首,又问道:“你在此处干什么?可是从宫中出来?”
“是巧儿姑娘在找琉璃公主,公主今日孤身一人从宫中出来了,皇后娘娘担忧公主的安危,便差巧儿姑娘出来了。国公爷与将军又为何会在此处?”龚如心柔声道,态度甚是恭敬。
魏黎暗暗地赞许了一句,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哦,本将军许久不见国公爷了,一下朝便约了国公爷一同来喝茶。”
二人皆是武将,早年间亦是很有些交情的。
龚如心会意,余光见着巧儿似乎很是着急,却也不好耽误了功夫,只福了福身,与二人告辞:“心儿还要陪巧儿姑娘一同去醉乡楼瞧瞧,便先告辞了。”
“且慢!”魏黎一脸正气凛然,“若是本将军方才没有看错的话,琉璃公主似乎朝着那边去了。你们两个姑娘家,总不好走这些僻静之地,本将军与国公爷随你们过去。”
龚如心感激涕零,“如此,便多谢将军与国公爷了。”
有了这二人在,便是在这儿横着走,亦是无人敢拿她们两个姑娘如何了。
魏黎与镇国公走在前头,在小巷中穿梭,“说来也真是奇怪了,方才本将军似乎还见着玉家那个小子进去了?莫不是他约了琉璃公主来此不成?”
龚如心面上尴尬,却是尽力压着悲伤,不叫人看出了半点儿异样来。
镇国公仿佛知晓些什么,只推了魏黎一把,示意他看路。魏黎哼了一声,却也不再说话了。
巧儿与龚如心走在一起,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龚家姑娘自然是个好的,若她是男子,断也不会选了自家公主……只主子做事儿,又岂能容得了她这等小宫女来多嘴?只保住自己的性命便是了。
一路神游,几人很快便走到了巷子深处。魏黎面露不解,“本将军只能看到这儿了,后来琉璃公主去了何处,本将军却是不知晓了。二人不若仔细找找?”
巧儿回头望去,便见着方才魏黎与镇国公喝茶的茶楼,她听宫中其他的宫人提过的,镇国公确实爱去那处儿喝茶。
龚如心行了礼,“多谢将军,多谢国公爷。”
魏黎与镇国公让开身子,巧儿朝前头走了好几步,正想着说服龚如心与自己一同找找,却是听得前头忽然传出了开门的声音。
几人望过去,便见着一个宫女从小院子中走了出来。她见了人,吓了一跳,只倒退了好几步,转身便要跑。
这等慌慌张张的模样,一看便知晓有鬼!
魏黎怒目而视,还不等龚如心与巧儿叫出声来,便已上前将宫女拿下。他粗声粗气道:“你跑什么?”
“没,没有,奴婢没有跑,奴婢只是……”她咬着下唇,颇为心虚的望了一眼身后的院子,却又飞快地将视线收回,似乎怕里头的什么被人发觉了一般。
魏黎何其警觉,只一眼便知晓那院子里头有东西。他冷哼了一声,朝着镇国公道:“国
公爷,想必琉璃公主便是在那院子里头了!”
巧儿此时已经认出那宫女了,这本应是被她给了结了的人,此时竟是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跟前。她想到今日清晨,公主便是跟着这宫女的后头出去的,心中不免一阵不安。
“将军,公主定是在这院子里头,这宫女……”
“没有,公主,公主不在里头。奴婢没有看到宫女,没有!”宫女连连摇头,哀求地望着魏黎,“将军,里面没人的,求求你们不要进去,求求你们……”
巧儿可不会听她的话,闻言只当琉璃公主定是遇着了什么不测,不等镇国公上前,她便已经一把将那门给推开。
龚如心犹豫了一会儿,慢慢地跟在了巧儿的身后。魏黎与镇国公揪着那宫女,亦是跟了进去。
院子里并没有任何动静,巧儿走过去,忽然听到了里头的房间传出了阵阵呻吟声,听着似乎是景琉璃的声音。
巧儿吓了一跳,箭步上前,将房门推开……
“公主!”
巧儿脸色难看,还未来得及反应,龚如心已经与魏黎一同走了过来。二人见着屋内的情景,不免怔了怔——
太糜乱了!
景琉璃白花花的身子,正缠在玉凌宴的身上。二人纠缠在一起,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裳,那二人仿佛浑然不觉,只忘情地拥抱在一处儿。
景琉璃双眸迷离,声声低吟从嘴角溢出。她的双腿勾起,竟是一副魅惑模样……
“这……”龚如心回过神来,捂着嘴巴,“这是怎么一会事儿,公主与玉公子,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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