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凌家严嫂子还京城与我说她家的一双儿女多好多好来着,这回真是自打嘴巴咯!”
“残花败柳,呸!”
“这种人就应该上吊保全自己的脸面,破鞋还好意思活在这世上,也不嫌丢人。”
“我听说那哥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射箭比试拿的第一名拿得不光彩!”
“凌家那么穷,能怎么不光彩法?没钱又没人,说不定还是靠妹妹色诱评委的!”
“这么说来我之前好像真的见过那凌家妹在大街上与县丞之子苟且来着,真是看不出,平时斯斯文文的,骨子里却如此”
那些妇人生怕凌家兄妹听不清似的,说得那一个洪亮。
“你们在说什么!”妇人说的话越来越难听,凌墨轩差点就要上去撕烂他们的嘴巴,“我妹妹是被奸人所害!射术的第一也是我用实力拿回来的!”
“就是,你们怎么能血口喷人!”凌湘儿小脸涨得通红,眼眶里的泪珠子在转呀转,差点便要流下。
其中一名妇人见状冷笑着上前道:“我们说得有什么不对吗?敢做就要敢认!人在做天在看,明明就是一个残花败柳,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就是啊,你说你是靠实力拿的第一,可能证明?你要是现在也能一箭射中靶心,我们立即给你赔礼道歉,怎么?做不到?”
“你们怎么能这样!明明知道我哥哥的手”凌湘儿怒道。
“你哥哥的手怎么样关我们什么事,说不定就是做缺德事做多了的报应!”一名约莫三四十的看热闹的中年男子也出声指责道。
“你们说我赢得不光彩,可又有什么证据?”凌墨轩强忍心中的怒火,目光狠狠地扫过在场的人,那些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如今却说出句句刺心的话,为什么,他一直都当这些人是好邻里。
“呵!当然是梁公子说的,梁公子身为富商之子,又怎么会冤枉你一个平民百姓?”
“信口雌黄!”凌墨轩虽出身穷苦,但严氏一直很注重孩子的教养,以至于面对如此无理取闹的民众时,凌墨轩竟不知如何反驳。
“呵!没话说了吧?你敢说你妹妹如今是清白之身?还好意思出门,你们不嫌丢人,我们村还嫌丢人呢!你知道县丞里面的人是如何说的么?凌家小妹,无比!故作清高,内则风骚!”
“你!”凌墨轩手一抬狠狠地指向那说话的男子,眼看就要动手,手臂一扯,却拉伤了手臂,刚刚恢复得五六成的手臂随着这一扯又加深了伤重。
“啊!”凌墨轩痛苦地叫着。
“哟!废人也想打人哦!”那男子见凌墨轩受伤,高声嘲讽道。
“凌家公子恼羞成怒要打人啊!大家快过来评评理!”
一颗颗滚烫的汗珠从凌墨轩的额头流下,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如同被火烧一般难受,想说话,手臂上传来的刺痛感让他张开了嘴巴也发不出声音。
凌湘儿在一旁急的哭了,她原本就只是一个女孩子家,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加上被羞辱的又是自己与自己哥哥,她委屈又羞愧,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她从来没想过那晚发生的事竟然会被人传成这样,还连累了哥哥。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湘儿、墨轩,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熟悉又亲切的声音传来。凌湘儿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扑向孟尧灵。
“孟医师,他们他们”凌湘儿哽咽得半天也说不出后半句话。
孟尧灵拍了拍凌湘儿的手以示安慰:“我都听到。没事,我在。”转眼一看,便看到了一脸惨白的凌墨轩,孟尧灵连忙走过去扶着他,“让你好好休养,当我的话是耳边风是不?”
凌墨轩刚想解释,便被孟尧灵狠狠地一瞪:“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湘儿,还不快过来扶着你哥哥。”
待凌湘儿将凌墨轩扶好,孟尧灵才抬头环视了方才数落凌家兄妹的众人一圈,其实就在孟尧灵开口的那一刻,原本叽叽哇哇的人群顿时便安静了下来。孟尧灵目光落在神色各异的村民脸上,明知故问地开口:“大家难得地齐聚一堂可是有什么有意思的事?能否也告知我一声,也让我与大家一起乐呵?怎么,方才我看大家讨论得听热闹的,怎么如今都不说话了?”
那些原本骂得最凶的妇人都尴尬地讪笑,开玩笑,他们得罪谁也不敢得罪孟医师啊,自从孟医师来了他们村后,村里的人生了重病被救活的不下十人,孟尧灵平日又乐善好施,深得人心。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人没个病痛什么的,况且他们大多数是穷苦人家,真生病了没了孟医师的帮助,去城里的医馆看病,交得起看病的前也买不起药。如今孟医师对凌家两兄妹明摆着是要维护,自己若是还冲上去数落他们,不就是得罪孟医师?谁还敢出声?
“呃家中还有些农活没干,我先回去了。”那中年男子不好意思地丢下这句话,脚下便像生了风一样溜走了。
“哎呀,我家烧了水应该开了!”
“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做饭了。”
“我突然想起我也有点事,你们慢慢聊。”
“”
不一会儿,原本聚集的二三十人片刻便溜得精光,开玩笑,谁还敢留下被孟医师记着。
“他们”凌湘儿不满又怒地刚想说些什么,剩下的话却被孟尧灵冷冷的目光看得硬是咽了回去。
“哼!跟我回去。”
回到风家,孟尧灵为凌墨轩施了针,才勉强制止了他伤势的恶化。
看着凌墨轩强忍着疼痛也不肯叫出声时,孟尧灵淡淡地开口:“明知自己有伤还逞强,活该!”
“孟医师!你不知道,是那些人说话太难听了,哥哥一时忍不住才出手的!”凌湘儿不满地反驳着,孟医师怎么都不帮他们,还数落哥哥,语气中难掩责怪之意。
“哦?”孟尧灵语气不悲不喜,“所以,他能打得过别人吗?就算他打得过,他能因此封住别人的嘴巴吗?我告诉你,不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乃愚蠢也。况且是我为你们善后,我与你们非亲非故,却出手相助,你不知道感激,反而还怪我?”
“我”凌湘儿被孟尧灵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湘儿!”凌墨轩忍
痛开口,“孟医师,家妹年幼,言语若有冲撞之处,还望见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