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使信使前来,令曹操不得不假做到泰山剿匪,怕有盗贼流传到冀州,袁绍北有叶晨的威胁,东有孔融在侧,南不敢直接无事生非。
从信使哪里得到曹操解释的书表,立即回兵屯兵邺城,经叶晨洗劫,邺城已百废待兴,所幸叶晨所盯上的,是公候富户,即使敲走了金银细软,这地契田产确实无法带走的。
众世家在袁绍回邺城之后,纷纷聚集齐,到已经破败不堪的邺城郡府前,哭诉甄家私通叶晨,可哭了半天,门口的卫士只是阻挡各人进府,却不见有袁绍派出的人前来慰问。
一行人正纳闷,却得到一个可靠的线报,甄家已经让出自己的府邸,给袁绍下榻之用,举家迁到了别院。
此举让众人想要让袁绍做主,收回叶晨在时,被强卖给甄家产业的打算,恐怕也是无法实现了。有人更是非议,袁绍不明且无能,至连累众世家遭兵祸,但众人谁敢应声,只是默默放在心中,彼此眼神交流一二罢了。
众人见图穷,渐渐散去,却不想这一幕,被郭图暗暗派去监视的人看见,回报后,郭图立即进入甄府,向袁绍禀报一切。
此时袁绍正恼怒叶晨频频用出的奇兵,以及他手上,用之不竭的兵种,尤其弓骑兵,简直是有破天之威。
可惜手下无良将,可带出如此战力的奇兵,想到之后受叶晨掣肘,心中暗暗不快。
加上回到邺城之后,看见邺城郡守府的破败,心中更是难受,幸好甄家贴心,献上府邸,而反观众世家,却从没有因为自己归来,拿出什么像样的东西。
反倒是还要倒打一耙,诬陷甄家,袁绍此时,根本不想听诸位诉苦,只想如何能从众世家身上盘剥一,用于组建新军,抗衡叶晨。
此时尚无组建新军的良方,再则,民力兵力也略显匮乏,虽然明知道曹操有暗通叶晨的举动,但是对方既然不愿正面交兵,自己也不想一损再损。
郭图此时禀报众世家的非议,袁绍更是拍案而起,大怒道。
“这帮吸着民脂民膏的败类,每逢战,避嫌而怯战。又不肯出资助我,该杀。”
言语之中,杀气熏天。
忽然门外有军士禀报,有大将蒋义渠,自黎阳运补给,至邺城,并有要事禀报。
袁绍此时知尚不是诛杀这些,怀有异心的世家,便假做他事,接见蒋义渠。
黎阳近濮阳,更近邺城,叶晨偷袭邺城,曾打算兵袭黎阳,因为蒋义渠防守严密,智取不得,诈取不能,便没有围攻黎阳。只是邺城被袭,袁绍若是降罪,倒也可能治一个不助友邻的罪状。
严守黎阳之后,待叶晨兵退,得知袁绍回兵邺城,这才敢收集粮草,运送至邺城,以资袁绍军用。
邺城被袭,哪有粮草留下,叶晨自然带走的不少,没带走的,都留下来暖地了。
此时正为粮草事宜,准备向附近郡县征,以备不时之需,得知蒋义渠果然来送粮草,正中袁绍下怀。当下立即派出人接受,亲自在前厅站迎蒋义渠。
来人红缨兜鍪,身穿玄铁甲,远见袁绍站厅前相迎,便立即下跪,口中讨喜道。
“主公神威赫赫,末将见过主公。”
袁绍见蒋义渠如此有礼数,心下大喜,虽说自己打了不少败仗,尤其每每在叶晨手下吃亏,此时却心中觉得,这才是自己最忠心的下属。
口中对自己依旧无比敬佩,连举止都那么的合情合理,一点都不矫揉造作,当下立即上前,扶起蒋义渠,口中说道。
“公积何必如此,你乃我心腹,起来说话。”
当下扶着蒋义渠行至前厅,上下分落座,开口说道。
“公积守黎阳,南拒曹操,颇有功绩,此番听说,叶晨也在公积手上,讨不到半点便宜,当时我军中大才,此举已是功勋标榜。只是公积前来,听说还有要是,不知所谓何也。”
郭图在侧,蒋义渠不敢多言,见袁绍问话,立即回答道。
“末将在城头上,见叶贼军中,行伍阵列,虽杂不乱,而且多用奇怪的兵器跟战法,此时想要禀明主公,若要破其军阵,倒也不是难事,只是旧军不堪,必须选精锐,另外组建一只军队,才能跟他的奇兵抗衡。”
袁绍正烦恼此事,见蒋义渠献策,便立即询问道。
“哦,公积有何良策,愿以教我。”
蒋义渠此时见郭图神色不善,当下心中转了个念头,立即说道。
“末将这新军,乃得自实战所悟,但需一高明之士配之阵法,方能完全挥威力。”
袁绍大奇,说道。
“你若有良策,军中高明之士,你遍可调用,只是你得先报之于我,还有,讲讲你那新军到底是什么?”
蒋义渠起身,来自厅中先向袁绍施礼,再想郭图施礼,说道。
“主公,我想请的郭图先生,为新建的军队谋划一个可以用的阵法。不知道主公肯应否。”
这一番话说的,明里暗里的都捧着郭图,直让郭图眼睛都舒坦的直接眯了起来。蒋义渠却却死死都不肯说出,到底什么是新军,只等袁绍先答应,才肯吐露。
此时袁绍迫切想知道,蒋义渠这样认真,一定是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加强袁军实力。当下便直接点头应允,连声说道。
“好好,就依你,那到底有何良策助我组建新军?”
这时蒋义渠这时才缓缓的说出三个字。
“矛破弓。”
此话一出,立即让袁绍兴奋不已,弓骑确实是自己心腹大患,此时唯一的担忧,就是不知道什么是矛破弓,立即说道。
“快,细细讲来。”
袁绍如此焦急,蒋义渠此时便将自己构思的兵种,细细勾勒了一番,原来以为蒋义渠刻意讨好自己的郭图,在听到蒋义渠的提议之后,立即退到一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直吓得在厅中两人莫名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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