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罗恭的时候,玉拾再反应过来什么,想要再退开已然迟了。
她被他用力一拉,一个自投怀抱侧坐在他的膝上,他的手臂紧紧圈住她的腰,双手也被他制住在身后,整个人坐在他腿上,瞬间动弹不得。
玉拾急了:“你骗我?”
罗恭将头埋在玉拾的颈脖里,闻着在这个时候,显得特别诱人的芳香,他亲着她的白皙的颈脖到她性感的锁骨,没有说话。
衣襟被他扯拉开,露出雪白的肌肤,玉拾感受着罗恭温热的薄唇在自已肌肤上的游移,耳里尽是他因浑身发热的**而显得粗重的呼吸,她挣了挣被他一掌制住的双手。
没有挣开,玉拾又知道此刻的罗恭大约没剩下多少理智,她脑子飞快地转着,想着该怎么让罗恭松开她,突然想到一点:
“你不是没力气了么?”
玉拾一惊一乍的语气逗乐了努力自控着不去撕毁她袍服的罗恭,他抿着笑抬头,眼里的**掺杂着愉悦的笑意:
“我是没力气了……”
随着罗恭的说话声,热气自他嘴里喷在玉拾的脸上,两人近在咫尺,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唇。
玉拾努力往后仰:“胡说八道!”
要真没力气了,那她会挣不开他?
平日里就算了,现在可是他中了招的时候,她的力气不见得会比这个时候的他小!
可她没有挣脱他制住她的大掌,这只能说明他在说谎!
罗恭没有再作声,只是突然靠近亲上玉拾的唇,柔软、芬芳……他只觉得所有言语也无法描绘的美妙形容。
辗转、亲咬,伸出舌头突破玉拾的唇齿,他的舌头就像一条灵活的小蛇,强势且贪婪地吸取她嘴里的芬芳。
玉拾被亲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僵着身子瞪大了眼,她看着闭了双眸的罗恭在占她的便宜,这是她自小一起长大真正相处两年的竹马,她从未想过与他这样亲密的竹马!
像是羞的,又像是气的,玉拾全身的血液像是一下子涌上了心头,轰的一声炸响将她瞬间炸了个粉碎。
她用力一推,随着眼前罗恭的远离,及一声什么摔落在地的响声,玉拾好似糊了的脑子方清醒了些。
看着不知什么时候仰躺在地上的罗恭,玉拾才意识到她的双手早脱了罗恭的禁锢,不然不可能推得他摔落在地:
“你、你你……”
看着“你”了好久也没能说出旁的话来的玉拾,罗恭浑身无力地躺在地上,他皱着眉头叹气:
“我早说过……我没力气了……”
能在她靠近圆桌时,他一把将她圈住在怀里占一占便宜,也不过是因着就在她冲过来之际,他的右手还是狠心地往刀锋上一划,随着鲜血涌出的刹那疼痛,他被药力影响得快崩溃的自制力方回来了些,力气也回流了一点。
这一点也仅能制住她一会儿而已。
待到他如愿占到了便宜,亲吻着她的时候,其实他制住她双手的大掌早没了力气。
在随之她的大力推开他的时候,方能那样顺利将他推得摔下凳子,继而仰躺于铺着薄毯的地面。
玉拾拉好被罗恭扯开的衣襟,有点比初时还要小心翼翼的态度远远瞧着躺在地上的罗恭:
“你真的没力气了?”
她觉得这会她真的有点儿没用啊,被占便宜了,她应该过去狠狠踢他两脚才对,可她居然连走近都不敢。
罗恭仰躺着,侧过脸看玉拾:
“即便有力气,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玉拾恶狠狠地打断罗恭:“骗人!”
罗恭轻晒一笑:“好吧,我骗人……”
要不是真没了力气,他说不定还真就仗着药力要了她。
他早就想要她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听罗恭承认了,玉拾简直气得整张俏脸都扭曲了:
“你就在这躺着吧!”
说完,她跑出了满是暧昧热气的厢房。
罗恭见玉拾终于出去了,无论是心里,还是身体上,他都松了口气。
右手腕割破的伤口还在流着血,因着药力影响,他把握不了力道,那一割割深了,没有上止血药,伤口的血怕是暂时止不了。
他是横躺于玉拾面前,被他占了便宜的玉拾这回离他得更远,足在十数步之外,右手腕又被他紧紧贴在右腰,不特别注意,根本看不到他受伤的右手腕。
血液的流失并不会造成他多大的虚弱,但伤口造成的些微疼痛确实让他回归了些许力气。
他没有说谎,疼痛与内力的压制让他到这会还有点力气,虽不足够做些什么,但压制玉拾还是足够的。
他终究不舍得真正伤害她。
玉拾出了厢房后,站在东厢小院里吹着夜风。
凉爽的夜风在这会的效果显得几近于无,但还是让玉拾冷静了下来,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回想着在厢房里罗恭对她做的一切,他虽然亲了她,可除了亲她,他没有再做旁的。
那个时候他完全有机会侵犯她更多,可他没有。
这其中倘若说没有他的自制,她不会天真地相信。
媚]药加上让中招的男子失了力气的薰香,放在普通男子身上,定然早就禽兽大发了。
可罗恭不是普通男子,他内力深厚,即便无法全然压制媚]药,但压制个五成还是可以的。
在那她未到水阁来的两刻多钟里,甚至更长的时间里,他与汪淑惠没有滚到床上去,便是最好的证明。
而让他失了力气的薰香,他在瞬间恢复了些许力气,那一定是做了什么,不然先前汪淑惠坐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该早将汪淑惠给推开了,绝不会等到她来替他推开汪淑惠。
在这一点上,她居然莫名地相信他。
玉拾觉得不可思议,难道真是自小一起成大青梅竹马而形成的绝对信任?
不,她不是真正的玉拾。
身体虽是,可魂儿却不是,她是两百年前亡国公主文泰。
与罗恭不过是仅仅两年的相处,即便记忆中那段一起长大的岁月仍在她的脑子里,可那只能少许影响到她,不可能成为她看人识人的主要。
她相信罗恭,是因为相信罗恭的为人!
玉拾迅速转身,她再次大步跨进厢房,没顾得上关好房门,她直接走到罗恭身侧蹲下。
罗恭自玉拾重新踏入厢房的那刻起,他便知道了,等到她在他身侧蹲下,他已然止不住笑意:
“怎么了?不怕我再占你便宜?”
玉拾沉着脸,她没有回他的话,直接在罗恭身上巡视起来,特别是他的双手,终于在他刻意隐藏起来的右手腕看到了深可见骨的伤口:
“混蛋!”
罗恭叹气:“还不是为了你……”
玉拾不领情:“明知道汪海不怀好意,你还偏得入他的圈套,你这是自找!”
罗恭道:“难道要我见死不救?”
玉拾从他身上长衫下摆撕了好几段布条下来,放在一旁,她取出随身带的止血药开始给他右手腕上药止血:
“没让你见死不救,可汪海让你不得不下水救人,难道你就没想过他的目的是想让你湿身好换衣?他让人备好热水供你沐浴的时候,你就没想过热水有没有问题?汪淑惠进厢房后,你怎么还能让她有机会近你的身?我看啊,你再中了薰香里让你软绵无力的药,指不定你还暗自高兴呢!”
再冷冷哼了一声,玉拾上好止血药,看着缓下流血速度的伤口,她取过一旁撕好的布条开始给罗恭包扎。
罗恭没有作声,只是看着玉拾一瞬不瞬的。
他没有反驳,算是承认了她的话。
因为他确实是故意顺势入了汪海的圈套,他不过是想看一看,倘若他中了招,玉拾会愿意会心甘情愿给他么?
可现在得到了答案,他虽有点高兴玉拾能那般了解并信任他,但玉拾对他丝毫没有男女之情的事实,也让他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般难受。
玉拾给罗恭包扎完手腕的伤口后,起身到内室床榻旁拿了汪海命人重新给罗恭备好的袍服,将他扶坐起身,慢慢侍候他穿上袍服。
罗恭因着流血,还得用内力压制体内媚]药,身体与精神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折磨,薄唇微微泛白,与满面的嘲红形成强烈的对比:
“你不怕我了?”
玉拾没好气地瞪了眼盯着她瞧的罗恭,视线尽量不晃到他的下半身去,他的异样无需看到,光用想的,她便能把自已的脸烧成熟虾的程度:
“虽然汪淑惠没得逞,但按着汪海的套路,再过一小会儿,汪海便会带着人来抓奸在床了,那里面大概会有汪府的人,也有不少外人,应当是在南黎府相当有份量的人,越多人看到,越多外人作证,他的目的便能越快达到。”
罗恭配合着玉拾穿上袍服,在玉拾的搀扶下重新在凳子上坐下:
“冰未还没来,你一个人带不走我,水阁里的人,你应该清光了,可水阁外的人,应该还在吧?”
玉拾点头:“为了拖延时间,我只是避开了水阁外守着的人,不想让汪海过早察觉有异,再过半刻钟,汪海应当就会带着一大群人闯进这间厢房。”
汪海不会容许他费心设下的局被毁,即便知道事情有变,只要汪淑惠没出水阁,他便会在第一时间冲进来,抱着侥幸的心理冲进东厢小院抓罗恭与汪淑惠的奸。
穿戴整齐后的罗恭除了身体仍旧火烫,一张俊美如俦的脸红得不正常,浑身仍觉得没什么力气之外,简直比平常没什么两样。
但其实还是有差别的。
不过仅有罗恭自已知道,在想着该怎么撑到冰未来的玉拾并没有心思想这些,自然也就没发觉不同。
看了一会儿玉拾,罗恭向玉拾伸出手:
“扶我到床上去躺着。”
玉拾双眼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罗恭被玉拾扶起往床榻走:“因为你笨。”
玉拾瞪眼:“差点被汪淑惠霸王硬上弓的你就聪明!”
罗恭在床榻上躺好后,突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你知道……汪淑惠要怎么对我霸王硬上弓?”
玉拾没想太多,也是对于此刻毫无威胁力的罗恭卸下心防,随头就点了一点,嘟囔道:
“当然知道了。”
罗恭眯起双眼,眸里的阴沉越滚越深:
“连城带你上过青楼了?”
被罗恭这么一问,玉拾给罗恭盖好薄被后便远离床榻几步:
“没有!”
谁说只有上青楼,她才会知道这些男女情事?
上辈子她可是亲眼看过的,虽然只有一眼,但早就多少知道了点好吧。
罗恭却是不信,冷哼道:
“上回跟你提过,让你提携副千户的事情,我看百户也该换一换了!”
玉拾轻吐粉舌:“才不换呢!连城多好啊!”
罗恭脸色更阴了。
红中带墨,真是精彩极了。
看在罗恭是伤残的份上,玉拾决定不气他了:
“好了好了,真没上过青楼,你也不想想锦衣卫衙役里整一个糙老爷们集中营,他们是正常爷们,都是有需求的,偶尔的荤段子飘到我耳里,有什么好奇怪的?”
罗恭心火下了下。
他决定一回楚京,他就好好重新地整顿一下整个锦衣卫衙门,特别是北一所!
罗恭皱着眉:“你一个姑娘家,别总把爷们的需求挂在嘴边,成什么体统!”
玉拾撇开脸。
还有力气训她,看来他也没伤残到什么严重的程度。
连城与冰未处理好汪海特意派来拦他们的人,又一路护送着姚美伶、孟军回到孟府。
孟良才得了信,早带着人出府想接应姚美伶等人,不巧刚出府门,便看到自家马车奔腾而至。
马车赶得很快,坐在车驾上的冰未与连城满脸的严肃,没与孟良才多言,两人很快让孟良才为两人备马儿。
马儿一被孟府下人牵出来,冰未飞身骑上便策马奔腾,连城也只与孟良才告辞一声便追上前面的冰未。
刚骑到一半路,连城便连打了好几个喷涕:
“不会是大人在念叨我吧?”
冰未理都没理连城,他一颗心不安地跳动着。
要不是答应玉拾一定会将姚美伶与孟军安全送回孟府,他定然在解决了汪海派出的人后,便一路奔往望乔酒楼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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