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探之下,顿时恼怒无比,这家伙好死不死,正在这关键时刻,死翘翘了。
这遗言说得不清不楚,叫她怎么帮忙?
目光落在男子手上死死拽着的东西,再想到刚才男子说的话,知道他手上拽着的便是要她帮忙转交之物。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她低低叹了声,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男子手里的东西取出来。
血肉模糊的,殇月仔细辨认了下,确定这是一张人的肉皮,根据血液的凝固状态,可以看出是刚刚才从人身上活生生剜下来的,饶是殇月见过的血腥无数,当下也不由狠狠吸了口气。
这是什么鬼?竟值得这男子拼死护着?!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今日这里遭到血洗,便是因为这个东西。
她从树上扯下两片叶子,将那块人皮裹好,并木牌和银票一起放入怀中。
郁闷的看着地上已声息全无的男子,没好气地抬脚踢了踢,“喂,你倒死得好,这叫我怎么帮你?话也不说清楚了再死!”
岳麓山?送信?少主?`
这什么跟什么?
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殇月立即折身离开。
与后院的血流成河不同,前院依旧歌舞升平,一派靡靡之音。
即便后院出了那样大的惨事,前院的热闹也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是子夜时分。
殇月翻墙而入,很是顺遂地回了住处。
打了盆清水,将怀里那张人皮洗干净,借着屋子里昏暗的烛火,殇月发现人皮上面是一个地形图,还有一些作为提示的小字。
殇月目光动了动,将人皮收好,这才上床睡去。
一夜无眠。
第二天白日,是殇月当职。
起了个大早,打着呵欠,挎着府中配备的佩刀,顶着晨间的露珠,殇月有些睡眼惺忪地执勤。
难怪有人说,人不能活在安逸的环境中。
殇月又打了哈欠,对这句话深以为然。
前世舔血的生涯,让她时时刻刻处于紧绷、警惕的状态,几乎一刻也没有放松过。
相反,这段时间将军府的生活,实在安逸,每天除了在府中例行执勤外,一只耗子,也没教她遇上,所以说,将军府的护院就是一个摆设而已。
这一切的风平浪静,几乎让殇月有些懈怠,长期以来的紧绷、警惕,也慢慢放松下来。
偶尔调戏下丫头美眉,或者跟护院兄弟掷掷骰子,或喝两盅酒。
这样的生活,实在平静美好得让殇月有些忘本。
她原以来冥华会派人截杀她的,但她暗中观察了一段时间,根本没有发现有人追击她,连跟踪的人都没有。
这让她简直不敢相信。
如果冥华对楚殇月没有目的,之前又为什么要将她囚禁于宫殿?!
这是最让殇月无法理解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