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詹抬头看天空,只见由北往南的鸟儿,似乎被什么阻隔了,不能飞越县境的天空。而清河县的鸟儿,正尝试着飞了出去。
王仁詹心里狂喜不已,这让他激动得浑身抖,自己终于可以离开此地了。
他有些急不可耐的准备穿越出境,而在他一步步走向边境时,另一个声音叫住了自己。
是的,没有必要真的现在离开。桩库的下落其实就要揭晓了,自己走了后,也就不能再进入清河县,那桩库的秘密,那些金山银山怎么办?
王仁詹的理智很快占了上风。而且自己一旦知晓这清河异象生变,就更是主动,能留就留,能走就走。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现在势力被剪除后,四处所树之敌,已经让自己感到危机重重了。留在清河县,必须得小心谨慎。
此事如果被这两个人知道呢,会怎么样呢?王仁詹琢磨着,赵匡胤要是知道了,而且离开了清河县,那自己处境不是堪忧问题,而是身异处。所以不能让他知道。
另一个是郑王,他要是知道异象生变,反倒有可能一不做二不休,杀掉赵匡胤。因为赵匡胤对他也是一个后患。郑王如果知道此事,也可能很快就会离开清河县,那时,是不是自己就更能掌控清河的局面呢?
王仁詹越想越觉得有必要在清河县运筹一番,于是又打马回城。
到了北城门口,他旁若无人的进城后,倒是被一个人盯上了。这人就是县衙的令主簿。令主簿一样认出了他,也认出了他胯下的那匹马,原是县衙马厩的。而且是今晨,梁县令骑走的那匹马。
令主簿也不声张,他有种不祥之感。于是把朱权叫来,让他带人去官道上找找看,看有没有梁县令的踪影。
朱权带人一找,果然在官道上把梁玉喜找到了。梁玉喜回到县衙后,听令主簿这一说,心里就明白了。王雨鹛的出走一定跟王仁詹有关,而且他一定知道王雨鹛的下落,甚至说不定王雨鹛遭遇到不测,也是王仁詹造成的。
梁玉喜其实一直都感觉到,王雨鹛并未真正摆脱武德司。这次,一定要找王仁詹要人。
他决定先去会一会熊束金。
到威锋营后,兵勇问明来意也没阻拦他,梁玉喜就往大帐走去。一路上,梁玉喜约数了数,整个营帐有多少顶帐篷,估摸着威锋营可能现在也有五百人左右。
正在他左右顾盼之间,忽听得有人叫他:“梁大人,到营帐来这是?”
梁玉喜定睛一看,原是苏代全。苏代全现在已是熊束金的副将。梁玉喜拱手一礼道:“苏大人,我这是准备去大帐见熊统领。”
苏代全可能一直对梁玉喜印象挺好,又是多日不见,就又问道:“梁大人是为圣上的事来的吧?”
梁玉喜沉呤了一下,“嗯,正是为此事来的,苏大人可有什么见教啊?”
“见教说不上,我心里也是满腹疑惑,正有心请教梁大人呢?”
梁玉喜觉得有必要听听他的看法,就站住脚。说道:“苏大人,我们一边借一步说,如何?”
两人就在一僻静的地方站住,苏代全问道:“梁大人,这军营之中以命令为天,我们虽说不好问东问西,不过,我一直想有机会问问你,这圣上究竟是怎么啦?”
梁玉喜觉得苏代全是个不光翘勇善战,而且也是个忠诚可靠的人,他没必要无缘无故的说这种担忧,显然他是真被圣上的处境给弄得茫然了。
这就好比死士,只要知道为什么而死,为谁而死就知足了。所以,梁玉喜也不想瞒他,“苏大人,我正是为圣上的事来劝说熊统领的,希望威锋营能见圣上救出来。”
苏代全:“梁大人,你不要去见熊统领了。就我所知,熊统领愿意跟郑王他们穿一条裤子,听说是他儿子在外面,得了朝廷的封赏了。所以,你找他没用的。”
梁玉喜当然不清楚这里,还是有很多交易的。听苏代全怎么一说,知道此事的确够悬,这不是能不能说服的问题了。而是人家你有什么筹码去跟人家谈的问题。
梁玉喜想,既然你把我拉到一边,是不是有什么话呢?于是问道:“苏大人,那你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苏代全左右约看了一眼,低声道:“此事,只能用强,谈是没有用的。”
“怎么用强?”
苏代全显然是个军官出身,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的:“就是把熊统领干掉,然后威锋营跟鉄著营换防时,就把念家庄和城防都控制住,一旦圣上出来了,就都好说了。”
梁玉喜心里一惊,毕竟苏代全的想法出了自己的预想。苏代全看出梁玉喜的不解,继续道:“这事,不是我一个人在琢磨。我可以保证,这威锋营里多少官兵都不愿如此的悖逆圣上。他们不想为莫名其妙的人卖命。”
“你的意思是,营里官兵们不光是私底下有抱怨,而且你们都已经准备要动手了?”
苏代全点点头,“我正要想去拜访梁大人呢,没想到你这就来了。我这边只要一举事,断然就能把姓熊的头取了。但城内外换防之际,我们也需要梁大人守城差役们的支持。”
梁玉喜此时脑子里转的飞快,他心里暗自庆幸来此一趟,遇上了对的人。如果威锋营多数官兵都愿意对郑王倒戈,那此事就正好了。
梁玉喜犹豫了一下,对苏代全小声道:“苏大人,你们此举绝对是大仁大义,也是大智大勇。我不妨告诉你,营救圣上为何如此迫切,因为,我已经找到了出境的方法。只要圣上营救出来,你们就是朝廷的功臣。”
苏代全一听,大喜不已,“这正是天助圣上,可以从清河县脱身而去了。”(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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