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半仙似乎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以我的揣测,此物虽是至宝,不过它并非出自人间,它乃是人世间的非凡之品,九天之外的玄妙之物。可能诸位也知道,自孔孟之道后,儒释道三家之外,就有人钻研星象之术,解读化外秘笈,收集了天下的奇人异事,写就了不少志怪日志。而最终没有示人,在后世只限于家学传承的,就是谶纬之学。”
“谶纬之学?”肖骁申:“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不过其中大多太过玄妙,世人根本无法读懂。”
吴半仙接他的话,继续道:“是的,这学问太艰涩,脢涩难懂,其实只有一类人可以读懂其中的奥秘。这类人就是跟九天之外的天外飞仙有过接触之人……”
“接触过天外飞仙的人,那大师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此话不假,我的确曾经在年少时接触过天外飞仙,而且与它们有过不短的相处。只是,我自己也不能确证这都是真的,而不是什么梦境。我只记得这些天外飞仙,都有一个漂亮的洞穴,或在空中、或在地里、水里……总之不一而足。飞仙们有俊有丑,都是真正的在空中轻歌曼舞,完全不是普通的人。”
“后来我偶然在蜀国就接触到了这些谶纬之学的书籍和图画,我就豁然明白了,这个学问其实是天外飞仙留给我们的启示……”
肖骁申早按耐不住,问道:“依大师所言,这天外飞仙的洞穴,是否跟黑松山的洞穴差不多呢?那洞口高悬的谶纬之言是否也就是启示呢?”
吴半仙使劲摇摇头,说道:“这个不完全对。黑松山的灵洞倒十分的像是我见过的飞仙灵洞,而那花岗石上的谶纬之言就是一派胡言。我敢断言,那就是人为给加上去的。这谶纬之言,并非空穴来说,它是点石成金的定数,不可更改,也不轻易示给俗世普通人。”
肖骁申也点点头:“大师说得对,我也一直怀疑那谶纬之言,就是人为作祟,根本不是什么天意的提示。”
吴半仙:“而此物,应是破解谶纬之言,召唤天外飞仙的宝物。”
“哦?那为何我不能得此物呢?”
吴半仙:“我是在蜀国的费国公家偶然所知,因我与费国公都喜研读谶纬之学的书籍而交好,他才给我看了一本画册和一幅画,那画册好像叫个什么兰桂图谱。”
“那其中就有这个宝匣的提示。洞穴所开的形制,都跟兰桂花一样。具费国公讲,这个东西人世间也有若干个,天外飞仙在人世间也有不少,他们各自镇守一方。他们虽然是守护人世间的神灵,但同时他们也有自己的人世守护者,而这个宝匣就是这些守护者持有的通灵之物。所以,我断言此物非大掌柜所有,大掌柜要是执意的用此物去探寻洞穴,只可能得到恶报。”
肖骁申听完,长叹一声。虽然吴半仙说的并不确定,有些也是猜测,不过肖骁申也明白,此物虽然神奇,但自己经手可能并不是最妥当的方式。
吴半仙又说道:“具我所知,这镇守一方的天外飞仙,他们中有个领。统摄着其他各方的飞仙,而此飞仙可能就在清河县境内。”
肖骁申又有些心怀侥幸的问道:“大师既然有过飞仙奇遇,又如此深得其中奥妙,那就一定看得出,这飞仙领和这御网的关系,还有这宝匣是不是可以帮到我重新振作呢?起码这宝匣在我手里,我要是不叫出来,无人可以把我怎么样。大不了我就一把火烧掉它,或是砸烂它。”
吴半仙冷笑道:“不瞒大掌柜,自我知晓此秘密后,我也再四处追寻这飞仙和飞仙领。今日我把这一切告诉给你,就是希望能跟大掌柜一起,携手破解此奥妙,让着玄机为我所用。”
肖骁申哈哈笑道:“如此甚好,我果然也没看错人,这李掌柜介绍的人,果然都是英雄所见略同。那我们要如何破解呢?”
“之前我已经注意到了东闾府家,大概清楚他们应该就是一个守护者,所以,我们要把他们家进过洞穴的人,利用为我所用,否则,其他人持此物去,根本不灵,也得不到谶纬启示。”
“可上次我们逮住东闾昻时,就不知怎么被他的妖术给击中了,让他遁形而去。大师可有什么良策或是好法术?”
“这个入了洞穴的人,也许得到了飞仙的教化,所以才有此厉害的本领,不过,具我所知,这飞仙有一样怕的东西,而这东西却十分的容易得到,并不需要什么法术就可破了。”
肖骁申大喜,“如此一来,那就好了。大师快快说来,我们究竟该怎么样获得此物,来让东闾昻屈服?”
吴半仙:“这个不急,我们已经有现成的了,所以,大掌柜只管去把人弄来后,我就知道怎么对付了。”
肖骁申于是回头就去跟冯邦安商议,让南唐勇士找时机掳走东闾昻。
这边的坏事在紧锣密鼓的进行,而另一边威锋营的熊束金几番收到信报,说是入黑松山密林搜寻的官兵有好几路都没有回来,出去的整队人马都失踪了。
熊束金后来又派人去搜寻,就又有人失踪。而回来的人,说林子里什么都没看见,那些失踪人得踪迹都是突然中断,像空气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的。
而梁玉喜那边也来报,说黑松山内有怪物,尽可能的不要再入密林深处。熊束金也实在找不到原因,只好让官兵们停止搜索黑松山。
这一日,王仁詹来到威锋营的驻地,他只身一人就进了大营的主帐,客气的见过熊束金后,又对统领剿除沙陀人赞赏了一番。熊束金虽然对他也没什么好感,不过知道他是不好惹的人,也就耐着性子听他说道主题上。
王仁詹说,他近期从境外有几个僧众要进入县境,望熊统领高抬贵手,放他们入境。
熊束金道:“武德使可能不知,我威锋营的兵马早从官道的关隘上撤离,王大人的人尽管自行进来。”
王仁詹对自己不清楚此消息有些气恼,不过他很快掩饰住了。毕竟这段时间,他还在郑王的监控之下,就是他来到威锋营,外面也有人跟着一起的。
王仁詹又问,这城防是不是也放松了不少,熊统领点点头,毕竟沙陀人已经基本消除了,也不必如此紧张兮兮的了。(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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