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奕微微扬着下巴,眯着眼睛打量着某个脸色酡红,双眼迷离正在索吻的女人。
四年前的那个夜晚,苏音去参加舍友的生日,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喝到六亲不认。
他刚给她打开门,她整个人就跟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他只能托着她的臀部将她抱起。
她的腿紧紧饶在他腰上,柔软的就像樱花般的唇瓣不停地在他脸上拱来供去,吧唧吧唧亲了几口不满意之后直接掀开他衬衣,柔嫩的小手就跟小鱼儿一样滑了进去。
“唔……齐远……”她的声音柔媚如丝,她灵活的舌尖舔了舔,
“我好热……”
“轰——”,他立刻就被点燃。
两人这会已经恋爱了几个月,但是一直没有走到最后一步。
他顾忌着她喝了酒意识不清楚,亲了亲她之后将她放在床上,为她脱掉鞋子和衣服,盖好被子。
刚放好,她又跟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就跟莲藕一样的白嫩胳膊死死圈住他的腰,稍稍发烫的小脸还在他的背后蹭来蹭去,声音软软,
“不要走……”
他叹了口气,将她重新塞回被子里,“乖……”
刚想起身,她揪着他的衬衣领子将他用力一拽……
“咚——”
他重重的跌倒在她身上,带着酒香的芬芳气息将他包围。
她一张小脸鲜艳欲滴,半睁半阖的眼睛愈发的迷离,“嗯,好重……”
他想离开,但她滚烫柔软的身体却像水蛇一样缠上来,笨拙的想要去掉他身上的障碍物。
“远哥哥。”她搂着他的脖子,声音近乎呢喃,“我要你……我想要你……”
他立刻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刻骨紧绷,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一个地方,整个身体僵硬的厉害。
很好,他决定满足她的心愿。
他细细碎碎的吻着她,她在他身下软的像是一滩水,但偏生酒气渐渐散去,意识逐渐变得清晰。
“啊!”她短促的惊呼,连忙用被子盖住自己嫩白的身子。
她她她,怎么喝醉之后就变成了涩情狂魔……
他稍稍凝眉,但是仍旧照顾着小姑娘的心情,在她的脖颈间留下一排排的牙印,嗓音低沉的厉害,“后悔了么?”
身下的小姑娘脑袋快要塞进被子,露出来的毛茸茸小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
“真乖……”他眸色愈发的深沉,俯首亲亲她的脸蛋。
“我不介意。”他徐徐的气息吞吐在她的耳垂,“让你更热一些……”
……
四年前的事情仿佛发生在昨天,眼前的小女人与四年前的身影逐渐的重合,她仍旧一身的酒气,踮着脚尖俏皮的啄着他的下巴。
苏音笑嘻嘻的捧着宫奕的脸,“远哥哥,你低一下头呀,你不低头我怎么亲你呀!”
软软的“远哥哥”让宫奕心中一动,他轻轻抬着苏音的下巴想要一尝她娇美的唇瓣。
但随后他的动作一僵,宫奕的脸以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这女人,难不成喝醉酒之后对所有的男人都是这个模样?
苏音的小手在他的脸上胡乱的摸着,但是越摸越她的神色越恐慌,“你不是、不是齐远……”
“疤呢?”她开始变得慌乱,语气里甚至带了一些哭腔,“疤呢?”
宫奕伸手想要抱着苏音,但是被苏音推开,她晃晃悠悠的接着向前面走着。
“过来。”宫奕伸手继续讲苏音圈子怀里。
“你走开!”苏音这次反抗的很激烈,“你不是齐远,你走开!”
宫奕揉揉眉心,他突然有点儿羡慕另一个自己,苏音心中的自己。
他上前一步将还在闹腾的小女人横抱起,开车门,将她放在座位。
随后长腿一跨做进去,吩咐秦克,“不管用什么办法,立刻出发。”
“是。”
秦克打了几个电话,很快就有穿着黑衣的人迅速为宫奕开辟了一条通道,从拥挤的车流中穿行而出。
苏音酒意未醒,昏昏沉沉的趴上前拍了拍秦克的肩膀,“司机师傅,麻烦你把我送到惠新街28号。”
“远远。”她笑眯眯的摇了摇脑袋,“我们远远一定想我了。”
“源源?”
宫奕将她重新拉回到座位上,语气疑惑,“源源是谁?”
“我们家的男子汉!”苏音拍了拍驾驶座,“司机师傅,麻烦你快一点哦。”
男人?
宫奕面色一沉,冷峻的如刀锋雕刻般的脸上隐隐有了怒色,“你敢背着我藏别的男人?”
苏音的酒意已经达到最顶点,她斜靠着车的后座沉沉睡去。
宫奕面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他双目瞬间变得猩红,语调温度骤降,“去她家!”
他倒要看看,她藏的野男人到底是谁!
秦克之前送过苏音回家,对路还算熟悉,因此很快到了苏音的住所。
宫奕下车之后很想拉起车里的女人问问她到底有没有心,但是当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时微微一怔。
怎么会……是这里?
这就是他的女人住的房子?
他娇滴滴的女孩儿怎么能住在这里?
“她在这里住?”宫奕压抑住心中莫名的升腾的不悦感,再次确认一遍。
“是,宫少。”
秦克抬眼看了眼周边环境,同样也有点儿不明白自己boss的女人怎么会住这里。
“她住哪个房?”
宫奕语气低沉,明显不悦的音调里有着三分阴鸷。心头的火气在快速的窜起,被他死死压在心底。
“215室。”
宫奕二话不说,钻进车里将尚在睡眠中的苏音横抱起,大步流星的向着楼上走去。
他一路踢开挡在他脚前的垃圾,蹭脏了他擦的一尘不染的名贵皮鞋和烫的笔挺的西装裤。
稍有洁癖的宫奕丝毫不觉得脚下的地板肮脏,他冷凝着眉目,抱着苏音的手臂更紧了一些。
怀里的人儿真的纤瘦了不少,他现在觉得她每纤瘦的一分都狠狠的剐在他心
心上!
如果苏音真的藏了男人,他现在就想拎起那个混蛋的衣领狠狠揍他一拳,他要好好问问他。
他怎么能?怎么敢?
这样对待他曾经捧在掌心的女孩?
他曾经放她离开是为了让她更好过,不是他妈的让她受罪!
“哐哐哐——”
宫奕大力的踢着门,老旧的木门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溅起了一层层的灰尘。
保姆正在替远远换着睡衣,听到声音吓了一跳,低声问道:“谁?”
宫奕冷哼一声,打电话叫秦克上来。
秦克接了电话很快的过来,他拿了一个很精密的仪器在门锁上弄了一会,门开了。
“啊——”
保姆高分贝的尖叫在夜晚格外的刺耳,她将远远护在身后,颤颤巍巍的指着宫奕,“你、你是谁?”
“救、救命啊!”
宫奕眉目一沉,秦克立即上前将保姆制服,捂住她的嘴巴。
宫奕看着保姆冷笑一声,犹如暗夜盛开的曼陀罗花。
“源源是谁?”他的声音仿佛从胸腔的最深处蹦出,“让他出来见我。”
保姆“呜呜”的说不出话来,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挥着。
突然,萌萌的小童音打破了此时恐怖的氛围,远远的声音清脆而又明亮。
“叔叔你在找我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