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灭洪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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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治借道南粤郡,准备先除掉洪钧后再渡海去台州岛。

    除掉洪钧的方法熊治已经有了,如今见到如约赶来的黄珏,熊治便可以展开复仇行动了。

    熊治先去南粤城外的码头上用重金租了条大海船。

    李凤山将留守在码头接应,做好随时离去的准备。

    熊治去赌坊里豪赌,以此引出洪钧出现。

    黄珏藏身于赌坊对面的客栈里监视,一旦发现洪钧现身赌坊,黄珏则需潜入盐帮宗门驻地里去搅闹,这会将洪钧身旁的人引开一部分。

    黄珏在搅闹了盐帮宗门驻地后便立刻赶去码头和李凤山汇合。

    而熊治则在伺机解决了洪钧后赶去与他们相聚

    计划其实很简单。

    关键就看熊治在赌坊中的举动能否将洪钧给引出来。

    熊治在码头租了海船,留下李凤山驻守,他与黄珏便展开了行动。

    盐帮没了身后的盐商提供财物支持,所以盐帮不得已只能另想生财之道。

    开赌自然就成他们敛财的主要手段之一。

    开设赌坊可说是日进斗金、收益丰厚,是江湖势力大量获得财富的捷径。

    盐帮控制了整个南粤郡,他们在控制的地域里是大肆开设赌坊。

    而‘天一赌坊’是盐帮在南粤城中开设的所有赌坊中最大的一家。

    ‘天一赌坊’可以说是毗邻盐帮的宗门驻地而建,和盐帮的宗门驻地就隔着一条街。

    把‘天一赌坊’就建在宗门驻地附近,可见盐帮对这家赌坊之重视程度有多重了!

    这几天‘天一赌坊’里的人比平日多出了许多。

    这些天之所以人多,那全是因为熊治出现在了‘天一赌坊’之中。

    熊治虽然极少进赌坊,但是并不能说他就不会赌。

    会与不会只是表面上的肤浅看法。

    因为在这种赌坊里赌钱,赢家永远只会是开赌坊的庄家。

    想赢、那就看你能否看穿庄家做的手脚。

    熊治内家功力精纯,耳目灵便,他用了一天的时间观察,便让庄家的那些伎俩在他眼中是破绽百出。

    拿着一万两银子的赌资坐在赌桌前

    第一天熊治输了四千!

    第二天熊治就将输掉的银子全都赢了回来。

    第三天熊治大发神威,一口气连爆了三、四位坐庄的庄家,反而净吞了赌坊数万两银子。

    这消息一传出去,顿时吸引了无数看客涌进了‘天一赌坊’

    负责在‘天一赌坊’中看场子的是盐帮里的一位护法。

    看见熊治一天之内就让赌坊损失惨重,这位护法可就坐不住了。

    如今天色已晚,被熊治赢取的银子已经全部兑换成了银票交给了熊治。

    可在赌桌上赢了一天的熊治依旧不愿离去,看那意思是今天没有尽兴,他还要挑灯夜战。

    这盐帮的护法见势头不对,慌忙命人在暗地里控制住赌坊,让伙计先稳住熊治,他自己则风急火燎地赶去向帮主洪钧求援。

    洪钧一听竟然有人在一天之内吞掉了盐帮的数万两银子,那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

    一边怒斥那名护法无用,洪钧一边召集手下的三名长老赶往赌坊去。

    当洪钧带领一干帮众怒气冲冲地进入‘天一赌坊’时,那一旁监视的黄珏便悄悄地离开了居住的客栈。

    黄珏趁着夜色摸进了盐帮宗门驻地里。

    捉了一名盐帮的弟子盘问,问到了盐帮存放贵重物资的库房所在地。

    黄珏随即是直奔那库房而去

    熊治坐在‘天一赌坊’的大厅中,他对面是一位年已六旬的老者。

    这老者已经是‘天一赌坊’为了熊治而更换的第五位庄家了。

    面对赌桌前气定神闲的熊治,这坐庄的老者心里是一点儿底都没有。

    老者拿手的绝技是和人玩骰子。

    可这老者上午是见识过熊治玩骰子的手段,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从熊治这里获得什么好处。

    可如今这老者也是被逼上梁山了。

    方才几把又让熊治吞吃了五千两银子,这老者如今抓着骰子手因为紧张,正在不停地抖动着,仿佛那骰子在他手中重若千斤!

    熊治扫视那老者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是笑道“怎么了?你这坐庄的不敢出手了吗?哈哈哈看来盐帮的‘天一赌坊’也不过尔尔”

    “如果你们赌坊里再也没有高人出来撑台面,干脆就关门大吉算了,以后就莫在江湖上丢人现眼了”

    说完熊治伸手将身前赌桌上的三颗骰子抓在手中把玩起来。

    “大胆!那个说我盐帮中没有高人了”

    就在熊治放声大笑时,一句怒吼声却忽然从赌坊的大门外传来。

    盐帮帮主洪钧在十名身披铁甲的卫士簇拥下

    迈进了‘天一赌坊’的大门。

    熊治略回身去看,见那十名铁衣卫士的身前有一名神情暮然的汉子,而那汉子的口中则时不时地发出一两声低低地鸣叫之音,而那十名铁衣卫士的行动则与那汉子口中发出的声音相合。

    熊治暗思,看来这人是指挥铁衣卫士的人。

    在这些人身后紧跟着二十余人。

    这二十余人中有三名精神矍铄的老者,他们正是盐帮的三大长老。

    熊治大刺刺地安坐在赌桌前,迎视着洪钧满是怒火的双眼笑道“哈哈难道在下刚才说错了吗?”

    “这‘天一赌坊’已经快输的破产了,而又无人敢应战,既是无人,也是输不起啊”

    “大胆!你竟敢对我盐帮帮主无礼你小子是活腻歪了吧”

    一见自己的帮主领着大队人马赶来,那坐庄的老者也来了精神。

    那坐庄的老者指着熊治正要在训斥时,洪钧已大步走到赌桌前。

    洪钧止住了老者随后的话语,他用手一指熊治道“好!那阁下可敢与我赌上一赌吗?”

    “这又有何不敢呢”熊治不无蔑视地言道“牌九、骰子任你选”

    “这些都不赌”洪钧怒道“你我就赌猜牌”

    熊治面露一丝新奇道“怎么个猜法啊?”

    洪钧冷笑道“哼哼!简单啊让一人推好牌九分发好,你我二人不得看牌,只能猜出对方手中的牌,猜错了就输,猜对了就赢”

    “那要是你我均未猜对呢?”熊治想了想反问道。

    “算我洪某人输”洪钧冷声回道。

    “嘿嘿嘿!好呀!那在下就来和你猜上一猜”熊治当然是不示弱。

    熊治知道洪钧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发牌九的人本就是‘天一赌坊’里的人。

    洪钧和发牌之人是有默契的,发的什么牌,鸿钧心里自然有数。

    熊治之所以会答应洪钧,那是因为熊治知道黄珏应该要动手了,而他也要行动了,洪钧和他之间的赌局,只会是一场搏命厮杀了

    原本坐庄的老者已经下去了。

    此刻走到赌桌前发牌之人是跟随洪钧而来的那三名长老中之一。

    这名长老看了洪钧一眼,随即好似漫不经心的眨了眨眼,这才伸手将赌桌上的牌九稀里哗啦地一通搅和,将牌九砌好,随即依次分出几张推到洪钧与熊治身前。

    洪钧望了眼身前的牌再瞅了熊治一眼道“你是客、我是主、先后随你猜”

    熊治微微一笑,他盯视着身前的牌,却将一直捏在手心里的骰子往指尖移去。

    ‘嘭’一声闷雷般地爆鸣声忽然从大厅外传来,整个地面都在此刻发出了轻微的颤动。

    熊治将眉峰一展,他知道这是黄珏在盐帮宗门驻地里弄出的响动。

    不过这响动也委实太大了些。

    赌桌对面的洪钧和那名长老在听到了这声闷雷般的爆鸣声后都是大吃了一惊!

    而大厅里的人都不晓得出了什么事,一个个均都是愣在那里不动。

    只是短暂的沉默,洪钧猛地一挥手,大厅门旁守着的两名盐帮长老一见洪钧的手势,忙喝令跟随而来的二十余名帮众随同他二人一道离开了大厅。

    这两名长老是带着这帮人去驰援宗门驻地的。

    这时候大厅里的那些看客们似乎才明白过来,盐帮出事了!

    发了声喊,这帮人纷纷是往厅门外挤去。

    而那指挥铁衣卫士的汉子不等洪钧发话,已将手往口中一拢,发出一声尖厉的长鸣。

    那十名铁衣卫士抽出了身背的门扇大砍刀,迈步去封闭进出大厅的门户。

    熊治望着洪钧冷笑了一声,忽然一抖手将三颗骰子狠狠掷出。

    不过熊治这三颗骰子却不是掷向洪钧的,而是冲着那名正在指挥铁衣卫士的汉子扔去。

    大厅里的这些人,能够和熊治纠缠的就是那十名铁衣卫士。

    而这铁衣卫士是要有人操控才行的。

    杀了这名操控铁衣卫士的汉子,那熊治就等于扫除了铁衣卫士随后的纠缠,再取洪钧性命时,熊治便可轻松得手了。

    熊治双足一蹬,身形飘忽而起,在空中一折,他追着那三颗骰子的去势,直扑那汉子身后。

    洪钧见到熊治忽然出手对付那汉子,他还以为熊治是想夺路而去呢,想着那汉子能够指挥铁衣卫士,洪钧到不担心其安危。

    洪钧担心的是宗门驻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汉子正指挥铁衣卫士封闭大厅,忽听身后劲风激荡,忙转身去看,就见三缕黑影已冲至身前数尺。

    熊治这扔骰子的手法是得自那卷奇书之上,扔‘铁线镖’的方式,这三颗骰子是有急又猛!

    慌忙中这汉子只能屈膝折腰往后一仰,恰好让过了激而至的三颗骰子。

    那汉子再起身时,却眼前一花,一人已经突袭至身前,正挥掌直拍其面门。

    突袭而至的熊治

    速度奇快!

    这汉子忙将身子一侧,挥刀一撩去斩熊治拍来的手掌。

    不防熊治这一掌却是个虚招,一撤掌,借着冲击的去势,下面一抬腿,‘咣当’一脚,便狠狠揣在这汉子小腹上。

    熊治这一脚可是灌满了劲气、卯足了力

    那汉子如何经受得起呢?

    只发出一声惨叫,那汉子便被踹翻在地一动不动了。

    一伸手去将汉子扔掉的长刀拾起,熊治身形一晃便翻身扑向了洪钧。

    洪钧和那名留下的长老已经有几分呆傻了!

    二人没料到熊治居然这般了得!

    不过是一两个照面,这指挥铁衣卫士的汉子就被熊治放倒了。

    眼见熊治手舞长刀扑来,洪钧往后一缩身,单掌一拍,却把身旁的那名长老击得飞向了熊治。

    扑击的熊治将长刀只一挥,一刀便把击飞过来的长老给劈于身前。

    这名长老也是倒霉啊!怨里冤枉就做了枉死鬼!

    洪钧此刻正翻身冲向两名正站在大门处的铁衣卫士。

    一边跑,洪钧一边高呼,让那些铁衣卫士们赶紧过来相救。

    洪钧也是吓傻了!

    他忘了这些铁衣卫士们是不听人言,只听特殊的声音引导,此刻任他在那里狂呼乱叫,十名铁衣卫士却牢牢守在原地是一动不动。

    正飞奔向铁衣卫士的洪钧猛然间停下了脚步。

    洪钧大睁着双眼,只觉得是心底冰寒一片!

    垂下头去看时,一柄染血的长刀已经刺透了身躯,刀尖上正有鲜红的血水不断从血槽中淅沥而下。

    往前踉跄了几步,洪钧便翻到在地。

    熊治的身影跃过了倒地的洪钧,从一名铁衣卫士的身旁急掠而过。

    当熊治的身影从那名铁衣卫士身旁闪过时,那名铁衣卫士没有啸音指引,是任由熊治通行!

    从一扇半开的长窗中窜了出去,熊治纵身跃上房檐。

    辨了辨方位,展身形,熊治往码头是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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