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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起!我自由了!我、自、由、了……”
那里是一个恐怖如冥界一般的地方,漫天都是电闪与雷鸣……
嘶吼的男人穿着破烂的衣服,上面沾满了红色的液体,和血的颜色很接近……
他歇斯底里的叫着,撕掉了身上就像破布条的一样的衣服……
他的背后,是一所医院,那个医院的大门上赫然有三个大字——公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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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情况怎么样?”
“很好,好极了,我觉得我们现在已经拥有了最好的实验品。 ”
“继续,把他培养成我们手里最锋利的刀刃。”
“好的!长官……”一个留有八字胡的男人自信的断开了通讯,翘着二郎腿继续看监视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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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与蜜雪儿相处得很好,他带她做游戏、买冰淇淋或是动用他的特权带他去看电影。每次蜜雪儿接受治疗回来后,她会惊讶屋内整理得非常干净,但碗盘除外,零号从不清洗碗盘的。
在她眼中零号是个非常奇怪的人,他有时表现的很男人,浓郁的男人味总是让她心醉;但有时他的言行却非常女性化,有时她甚至会怀疑他是不是同性恋。零号需要和蜜雪儿一同睡一张床,但从未动过她。有一天,她问起这个问题,零号楞了一下,平静的说自己陽萎。
她并不在意这件事,她非常关心他,她喜欢他一同做事。比方说一起游戏,一起看书,一起做在这个并不自由的地方里所有自由的事情,他们都觉得十分有趣。他们在一起做的全是疯狂事,甚至许多已经触犯了这个地方的规则,甚至有几次那些可恶的白皮鬼都想要处置他们,但蜜雪儿觉得处在他身边非常快活……
有一天,在外出放风时间,蜜雪儿现零号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辆摩托车,那是一辆通体黑金色的哈雷摩托车,还加上疯狂的银色彩条。
“在这个世界上,这是独一无二的!“他自豪说道。
“你是从哪里搞来的这种东西呀?”
“哈哈是那些白皮鬼给我送来的,他们告诉我,我每周二可以带一个人出去兜风两小时!“
“哇!真的吗?”
“当然!”
…………
从那时起,蜜雪儿现零号有时是个疯狂的机车骑士,但有时他又害怕得不敢骑机车。一天下午,他们在田野间奔驰,经过一片陡峭的岩坡地,蜜雪儿吓得不敢动弹,她尖叫着说要下去,于是零号放下了她,沿着路缘继续前进前进。
不久蜜雪儿听见上方有很大的引擎声,她抬头看见零号正在悬崖顶端。
“你是怎么上去的呀?“蜜雪儿大声喊着。
“骑上来的呀!“零号回答。
“不可能!“
几秒后,她见到零号的转变。零号试着从悬崖下来,但他的行为却好象完全不知道如何骑机车似的,好几次车子朝一个方向驶去而他人却往另一个方向去。最后,在下面的蜜雪儿只得寻求白皮鬼的帮助才救下了零号。
“我不敢相信是你骑上去的,“蜜雪儿说,回头看看后方的路,“但又没有其他路径。“
零号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并不知道蜜雪儿说什么。
当然,这些蜜雪儿不理解的东西,却被那些被她称为“白皮鬼”的家伙们口中疯狂传播着,他们每次看到陌生的零号都非常兴奋,就像在看稀世珍宝一样。
…………
但是他们之间亲密的接触在一次事件之后彻底结束了……
那天,蜜雪儿单独与零号在一起,他又带她出去兜风,这次零号把机车停在了路边,带着她走进树林里,爬了半小时的山路之后,面前仍然是尖拔的山坡,蜜雪儿知道虽然自己体力还比较好,但这样的路程对她而言已经是很吃力了,她再也走不下去了。
“零号,我们到达不了那里了,休息一下就回头吧!“
她精疲力竭地靠在树干上,然后看见零号突然充满不可置信的力气,用很快的度跑到山坡顶上,她虽然不想输给零号,也尝试着一步一步地爬上去。但是当她到达坡顶时,她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完全抽空了,她大口的喘着气,缓解着她因长期运动而导致的晕眩。
突然,她看见零号站在那儿,俯瞰山下风景,伸长手臂摇晃,张口说出一大堆蜜雪儿也无法了解的语言。
蜜雪儿歇了一会儿,站到了零号身旁。此时,零号转过身来看着她,温柔了笑了笑,却好像不认识她一样,然后朝山下的池塘方向一溜烟跑掉了。
“零号,天哪!“蜜雪儿大叫:“你哪来的体力啊?“
但零号边往前跑边用外国话咆哮,甚至一路还蹦蹦跳跳的,就像个野人一样。当路过池塘的时候,他突然穿着衣服跳入池塘游泳,很快就游到池塘对岸。
好不容易蜜雪儿走下了山,看到了零号的身影,零号却早已坐在池塘岸边的大石头上,用力甩头,好象要将水珠全给甩干似的。
他抬头看着蜜雪儿,用抱怨的口气说:“你为什么把我推进水里?“
蜜雪儿盯着他看,就像在看一个疯子,不愿与他起争执。
当他们回到机车旁时,零号骑车时笨手笨脚的模样就好象初学者一般,蜜雪儿提醒自己得留意这个人,因为他一定是个疯子。
“你知道将来我要做什么吗?“他们边走边谈,“我要把一块画布盖在我们所待得这个鬼地方,画布拉得很高,把这个地方完全盖住,我要画一幅夕阳,血红的残阳……“
“零号,你的念头很古怪。“蜜雪儿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她觉得非常陌生又非常熟悉的人,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我知道,“零号说:“但我还是要去做,为了……“
零号说完这句话突然沉默了,他认真的看着蜜雪儿,笃定的说道:“自由!”(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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