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悄悄返回房间,拿了根木棍为自己壮胆,但是再次回来之后那个人已经不见了。”瑞摩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道那个人的去向。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谁?还现他是你妻子的弟弟?你还想隐瞒是不是?你想下半辈子都在牢狱里度过?”洛寒涯居高临下的盯着瑞摩,就像一条现猎物的狮子。
“我真的没想隐瞒,那是我之后才现……”瑞摩身体一颤,连连摇头。
“那就好,你千万别耍花样,不然,监狱里有一种罪犯,他们可是喜欢男人的。”洛寒涯残忍的笑了笑,完全把自己转变成了一个邪恶的逼供的人。
“不,不……真的,我对上帝誓,我没说一句假话。”
…………
“就是我看到那个人之后的第一个晚上,半夜我隐隐约约又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因为昨天刚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家伙来这里窥探,我立刻起来了,这次并不是那个奇怪的男人,而是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
“对,她就在窗前弯着腰,拿着蜡烛,凑近窗玻璃,头部侧面半向着我,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漆黑的沼地,面部因焦急而显得十分严肃……”
“你是说她在看沼泽地?接下来呢?她有没有什么和平时不同的举动?”
瑞摩皱着眉头想了十几秒,略有些迟疑的说道;“她当时站在那里专心一志地观察了几分钟,然后她似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以一种无奈的手势弄灭了蜡烛。”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手势。”洛寒涯用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倒是的确像一个姐姐对不成器弟弟的叹息呢。”
“先生?”
“哦,没事,你继续。”
“我当时以为我妻子就是有什么愁心事,也没在意,然后就回去继续睡了,想等第二天再问问妻子……”
“可没有多久就传来了潜行回去的脚步声。过了很久以后,在我刚要矇胧入睡的时候,我听到什么地方有拧锁头的声音,可是我说不出声音来自何方。我猜不出这些都意味着什么,可是我想,我的妻子似乎在背着我和这阴森森的沼泽进行着一件隐秘的事……”
洛寒涯点了点头,话锋急转,“瑞摩先生,我想问你一件事——利物浦爵士到底是怎么死的?”
“啊?那个……”瑞摩挠了挠头,支支吾吾的说道,“法医说利物浦爵爷是因为心脏病死的。”
“嗯?难道你有什么不同的判断吗?”洛寒涯敏锐的读到了瑞摩话中的意思。
“想必寒先生你也读过了那篇不负责任的报道了吧。”
“唔,抱歉,我接手这个案子就直接来到这里了,并没有看相关的东西,我打算在这里实地的调查。”洛寒涯搓了搓手局促不安的说道——他哪里知道他现在这个人是否看过,反正他是完全不知道。
“啊?”瑞摩上下打量了一番洛寒涯,似乎在怀疑他的专业性,更多就像“你是不是再逗我”的表情。
“那你手头还有那张报纸吗?”洛寒涯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
“呃……似乎这个书房就有。”瑞摩起身在书房角落的废纸堆中寻找着已经失去实效性的报纸。
“终于找到了。”瑞摩咳嗽了几声,似乎是混合着灰尘与油印味道的糟糕空气刺激到了他咽喉。
洛寒涯看了一眼,现这是六月一日的《古德郡纪事报》。上面的头条就是是一篇有关利物浦·巴赫爵士死亡的简短叙述:
“最近,继菲尔·巴赫爵士暴卒之后,又生一次令本郡不胜哀悼的事情。菲尔·巴赫爵士的继承人,他的弟弟利物浦·巴赫爵士也随之暴卒……”
“据云,在下届选举中,德高望重得到利物浦爵士可能被选为古德郡自由党候选人。他的哥哥菲尔·巴赫爵士之前就是古德郡自由党候选人。虽然利物浦爵士继承巴赫家族的爵位和地位不久,但其厚道与慷慨已深得周围群众之敬爱……”
“值此暴户充斥之时,如利物浦爵士这样一支名门之后,还能帮助乡里,帮助郡人重振因厄运而中衰之家声,实为可喜可贺之事……”
“他曾公开表示,在他有生之日整个乡区将得到他的资助,因此,有很多人都悲悼他的暴亡。至于他对本地及郡慈善机关的慷慨捐输,本栏曾常有登载,但现在一切已因其本人逝世而中断。因他并无子嗣,他在非洲奋斗的侄子亨利·巴赫将返乡来继承他的爵位。我们期待亨利爵士能继承菲尔爵士和利物浦爵士的慷慨,继续为郡民造福……”
洛寒涯不动声色的想了片刻——也就是说这几位爵士的人缘都很好,仇杀的可能性很低。
他点了点头,继续向下读:
“验尸之结果尚未能将与利物浦爵士之死亡相关之诸情况弄清,至少尚未能消除由于当地之迷信所引起之诸种谣传……”
洛寒涯突然挑了挑眉毛,面色古怪的看着接下来的一句话——“毫无理由怀疑有任何犯罪成分,或想象死亡并非由于自然原因……”
“利物浦爵士为鳏夫,据说他在某些方面表现精神状态有些反常……”
“他虽有如许财产,但个人所好却很简单。巴赫庄园中之仆人有瑞摩夫妇二人,丈夫是总管,妻子当管家妇,此外只有一个小女仆而已……”
“他们的已被几个朋友证实了的证词说明:利物浦爵士曾有健康情况不良之征象,尤其是几点心脏症状;表现在面色改变、呼吸困难和严重的神经衰弱。死者的朋友和私人医生也提供了同样的证明……”
“而利物浦爵士死亡的案情也极为简单,利物浦爵士有晚间吃完饭去散步的习惯,经相关朋友证明也确实如此,当晚他照常出去作晚间散步,他常吸着雪茄散步,可是他再也没有回来……”(未完待续。)8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