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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射入这个古老的庄园,晨间的美景也醒来了,与此同时也唤醒了熟睡的洛寒涯。
看着早晨的清新美景,多少消除了一些洛寒涯初见巴赫庄园时所产生的恐怖与阴郁的印象。
“早上好,寒先生。”
巴赫爵士轻松的举起餐叉,邀请洛寒涯坐下来一起吃早饭。
此时阳光已由高高的窗棂中散射进来,透过装在窗上的盾徽形窗玻璃投射出一片片淡弱无力的色光,深色的护墙板被金色的阳光照得出象青铜色的光辉。
“喔!真是不可思议的地方,这还是昨天晚上那个在我心头上蒙了一层阴影的房间吗?真让人难以置信啊!”巴赫爵士不可思议的说道。
“我想这只能怪咱们自己,而不能怪这个房子!”洛寒涯轻松的说道。
“的确,那时咱们由于天色昏暗,寒冷,以致对这地方产生了不快的印象。现在,咱们的身心已经焕然一新,所以又感到很愉快了。”
“可是,这还不仅仅是想象的问题,”洛寒涯挑了挑眉毛,低声回答道,“比如说吧,您听到了有一个人——我想是个妇女,——在夜里哭泣吗?”
“真是奇怪,我在半醒半睡的时候确实听到过哭声。我吃了一惊,坐起来等了很久,可是再也听不到了,因此我就肯定了那就是做梦。”
“爵士,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这绝不是做梦,而且我敢肯定地说,是女人的哭声。”
“那么很简单,咱们马上就可以将这个事情问清楚。”巴赫爵士轻松的笑了笑,摇铃叫来了瑞摩,问他是否能对半夜时突然出现的哭声给以解释。
洛寒涯敏锐的现,管家听到主人所问的问题之后,苍白的面孔变得更加苍白了。
“亨利爵爷,在这房子里只有两个女人,”他回答道,“一个是女仆,她睡在对面厢房里;另一个就是我的妻子,可是我敢保证,哭声决不是由她出来的。”
“瞧,我就说嘛,这是做梦啦,肯定是因为我们昨天太过疲惫,才做了这样奇怪的梦,还恰巧梦的一模一样。”
“呃……”洛寒涯原本正在喝早茶,此时似乎被噎住了,他强忍着把茶给咽了一下,不至于出丑,心中早已骂开了,他实在不能理解,眼前这位新任男爵继承人为什么会如此轻易的相信他的仆人,还找出了一个似乎很合情合理的理由……
“巴赫爵士,我想这件事绝不时做梦,肯定存在那个哭泣的女人。”洛寒涯很不客气的说道。
“瑞摩可是这个庄园的老人了,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几十年了,我相信他的品质,他不会撒谎的。”
“爵士!……”
“坐下!寒先生,你要记住,你是个绅士!不要这么失态!”巴赫爵士毫不留情的说道。
“巴赫爵士!请你明白,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陪你喝茶吃饭,我是为了保证你的性命,破开这里的诅咒!我是个侦探,我有权利怀疑这里的任何人,为了你的生命安全,请你配合我,行吗?”洛寒涯毫不退让,义正辞严的说道。
“你……”巴赫爵士脸色一变,似乎又想起了那个可怕的诅咒,气势猛地一颓,直挺挺的靠在了沙上。
“瑞摩,让你的妻子和女仆过来。”
“爵爷!”瑞摩面色突变,紧张的看着巴赫爵士。
“快去吧,我相信你不会撒谎的,你就给这位侦探先生证明一下又何妨。”
瑞摩张了张口,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又生生咽下,低着头向着门外走去。
“如你所愿,但愿你无谓的紧张能给我们带来一点收获。”巴赫爵士阴沉着脸,不屑的说道。
“相信我,你不会再这么说的。”洛寒涯盯着巴赫爵士的眼睛,傲然说道:“我可不是苏格兰场那些废物,你现在所要做到的就是配合我,然后静等案件被破解。”
“我想我明白了,这就是你不受同行欢迎的原因吧。”
…………
瑞摩很快带着他的妻子和女仆到了餐桌旁,女仆很普通,普通到看了好几眼还没能记住她的外表到底是长什么样子。
可是瑞摩的太太,却让人印象很深刻——她体格高大、外表冷淡、身体胖胖,嘴角上带着严肃的表情。阳光正好照着她的脸,她的两眼无可掩饰地都红着,红肿到也根本无法掩饰。
毫无疑问,昨天夜间哭的就是她了。而她丈夫一定知其原委,可是他居然冒着显然会被人现的危险否认事实。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喏,你看。”洛寒涯撇了撇嘴,微眯的眼睛中透出危险的光芒,对着巴赫爵士说:“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
巴赫爵士呆了呆,脸涨得通红,被气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爵爷,我……”瑞摩脸色变得煞白,“我对不起你,我现在就走。”
“走?你往哪走?”洛寒涯抽身而起,拿出了他放在贴身口袋里的左轮手枪,指着想要离去的瑞摩。
视角转回昨天晚上,当洛寒涯回到房间后,他仔细的整理了一番他的行李。他在他的行李箱中现了一把左轮手枪、十五子弹、一双白手套、一套夜行衣和一瓶治疗心脏病的药丸。
洛寒涯把手枪装满了子弹放在了左边的口袋,把药丸放在了右边的口袋,然后把剩下的十子弹、衣服和手套都放回了行李箱。
很明显,他现在所在的这个人的身体,很可能患有突性的心脏病,他必须把药丸给随身携带以防万一。
而这把左轮手枪,让他在这块毫无安全感的地方,有了依托,毕竟有时候枪子儿才是最管用的。(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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