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夫说这话,便是走到了桌子前,拿起笔,在纸上书写起来,不一会一个简易的证明就写好了,刘靖赶紧让大夫签字画了押,也算替自个儿留下了证据。
那大夫叹息着走出了醉仙楼,末了还喃喃着‘这以后啊,看病还得分人啊,不能啥都接,保不准那天把自个儿的小命给看进去了!’
何桂站在一旁,看到刘靖如此精细,心里也是佩服的很,他看着地上的死尸分析道:“刘公,我看咱们八成是中了别人的全套了,此人定是后院那三个人的同党,被人买了来,陷害我们的,不过幸好刘公心思缜密,留下了证据,要不然......”
正说到这里,门外突然来了一大帮子人,带头的是个尖嘴猴腮的矮个子,只见他长了一脸的麻子,让人看上去一脸的不爽,他对着身后的官差道:“邹大人,就是这儿,就是这出了人命了,你看,那个人还在地上呐!”
果然不出刘靖所料,这事儿出的快,报案的人更快,得亏了他动作快,早早留下了证据,要不然这个空隙耽误了,日后再查起来可就难咯。
万一真要是有人故意整他,暗地里给他来个弄虚作假,随意栽赃一个罪名,他无凭无据的,怎能去着手调查?又怎能翻身呢?
其实当这件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刘靖便是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便是那昨天刚刚于他拍桌子瞪眼的徐温。
因为刘靖是刚到这涿郡,认识的人本就不多,通这里的人往日无缘近日无仇的,要说有人害他,也只有那徐温有理由了。
所以他立刻将那三个挑事儿的人给关押了起来,迅速让何桂去找大夫,而且还特别叮嘱是去那大的医馆去找。
因为刘靖知道只有大的医馆里面的大夫说话才更有分量,而且大的医馆不管是从人际关系还是名望、声望上来讲,在这涿郡都还是有些面子的。
只有先把有利于自个的事项给办好了,那么后面的事儿,不管是谁想要搞他刘靖,他都会有恃无恐。
刘靖还以为那三个挑事儿的同党都被抓起来了,没成想百密一疏,还是走漏了一个同党,但是无碍,事情已经布置妥当,剩下来的,就是搞搞关系,走走程序了。
得亏唐周回来的即使,且刘靖布置迅速,要不然接下来可就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待那尖嘴猴腮的矮个子说完,只见他后面那个身穿官服,腰佩长剑的官差走了上来,对着刘靖他们问道:“你们谁是这家的老板?”
还未等刘靖开口,那何桂却是抢先一步,走上前来拜手笑道:“官差大人在上,小人这里有礼了,在下便是这小店的老板!”
那官差打量了何桂一眼,严肃道:“你是个生面孔啊,想必是刚来镇上不久吧!”
何桂又是笑着道:“对,对,小人的确是刚来咱涿郡不久,还没来得及去官爷府上拜候,请官爷...”
何桂的话没说完,便是被这官差一扬手给打断了,只见他正色凛然道:“少跟我攀关系,也别扯那些没用的,我是这涿郡的决曹史邹勇,这出了人命官司,你跟我老老实实地走一趟吧!”
何桂回头看了一眼刘靖,刘靖默默地点了点头,那何桂便是像个老板一样的嘱咐道:“我这就跟邹大人走一趟,你们可要好生看好了咱这门店,待我回来!”
那个领头的尖嘴猴腮的矮子却是嚣张道:“哼哼,还想回来,这人命都落下了,我看你们咋整,还不弄你们个半死不活的!”说他着便是看了看那地上躺着的死尸,眼角滴出了两行热泪,就要扑上去哭诉。
那张勇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厉声道:“这是凶案现场,谁也不准乱动,一会等令史来了先验验尸再说!他要是你的亲人的话,你也别太悲恸了,咱们郡守大人定会为你做主的!”
那个尖嘴猴腮的矮子听到这里,便是假装悲恸道:“哎呀,我的弟弟呀,你死的好惨啊,不过你放心吧,大哥一定会替你找出凶手,让他绳之于法的,你...”
邹勇没有理会那矮子,对着刘靖等一干人等叮嘱道:“你们暂停营业吧,等事情水落石出了再说!”然后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衙役吩咐道:“你、你,两个人留下,站在这里看好了,令史没来之前,谁都不许乱动!”
邹勇吩咐完毕,留下了两个衙役,便是带剩余人马,押着何桂走了。
稍带不多久,那验尸的令史来了,只见他像模像样的在尸体周围转了转,然后又四处检查了一下尸体,随后便是命令那守在现场的两个兵丁把死者抬上了一副木架,也就是华夏朝的担架,只不过是那种简易的不能再简易的那种。
刘靖送走了令史,然后命令唐周把店门给封上了,然后带着关羽来到了后院。
刘靖没想到,自个儿刚刚离开了虎穴,来到这涿郡,本想先做个简易的小生意,做个生养升息的买卖,再伺机而动的。
但是人不找事儿,事儿找人,一只饿狼又盯上了他,难道是好事儿多磨?还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刘靖摇了摇头,把那烦乱的思绪一扫而空,他告诫自个,要保持清醒,因为只要头脑清醒了,不管他是徐温也好、张角也罢,他都不会害怕,逃避不是办法,面对才是正道。只要是未来的对手他都要一个个的认真对待。
现在刘靖才明白,这人呐走到哪儿都会有一个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必然就会有是非,除非你是个死人,要不然你别想置之度外,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在刘靖的脑海里胡乱思考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后院,来到了那关押三个闹事儿者的柴房门前。
刘靖要亲自审讯那三个闹事儿的,他要先获得第一手资料,他要为自个儿争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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