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看似叫花子的人,带着一个沙哑的嘲讽声开口了:“吆喝,我这半路上碰到了个可怜的要饭的,爷管了他顿饱饭,就给爷耽误了点时间,这才来晚了,是谁又在程大人跟前说我的坏话了呀,我可是个奉公守法的良民呀,别给我乱扣屎盆子!”
刘靖打眼瞧了瞧这南霸天,一个破烂要饭的模样,根本没什么带头大哥的样子,心里也纳闷,他是如何当上这西关老大的呢?
那笑面虎此刻却是嘿嘿一笑,做了个和事老:“今个儿咱们是来商量正事儿来的,别开玩笑了,这人都来齐了,程大人,快点说说正事儿吧!”
程远志没有啰嗦,把身上的衣服一抖,起身道:“昨个,县里开了会,组建了两个公会,一个是工商商会,一个是治安协会,想必大家也都听说过了,工商协会,是那商贾们操心的事儿,咱们犯不着动心思,今天召集大家来是安排一下治安协会的人事来的!”
那南霸天一脸的不喜,撇过头去喝了一杯茶水,却是大口又吐了出去,虎里虎气道:“TMD老子懒散惯了,最受不得人管了,程大人恕我冒昧,我这个人一不管人,二不受管,让人管的跟个哈巴狗似的,那还不如叫我去死呢!”
那浪里蛟听到南霸天如是说,哈哈大笑一声,调侃道:“南霸天,整个房子县谁不知道你南霸天是谁的狗啊,你啊是吃人食,拉狗/屎,扯什么犊子呢!”
这浪里蛟也是和窜天猴一样,跟西关有交界的地方,时不时地会与这南霸天有些摩擦,但是碍于其背后的海爷,也都是忍着气吞着声,一旦有机会,就会臭他一把。
刘靖观察者这几个人的表现,心里也是大体知道了他们各自之间的关系。
那窜天猴和浪里蛟虽说不是一伙的,但是从言语中可以看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对手,那便是南霸天。
那青面鼠属于东关,与西关隔着一个中街,隔着了一个笑面虎,而看那笑面虎的表现,似乎同各个老大的关系都算和谐,他们两个应该属于中立派。
南霸天听到浪里蛟在骂他是条狗,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TMD想打架是吧,回头咱俩大战300回合,谁叫娘谁TM是孙子!”
程远志见这场面有些儿戏,用手大力的一拍桌子,怒喝道:“够了!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谁敢再胡言乱语,我就对谁不客气了!”
经过程远志的这一呵斥,会场立刻安静了下来,程远志脸色严肃的瞅了瞅这五个老大,用命令似得口吻道:“我告诉你们,日后你们就归属治安协会管理,你们的会长就是这位刘公,这是县里的决定,是县令和县尉大人拍板决定了的,你们只有服从,谁敢不从,那就不好意思,只有请你离开房子县!自此以后,我都得积极配合刘公的工作,你们谁敢尥蹶子,我就去治谁!”
南霸天此刻不说话了,程远志的话已经很明确了,今天谁不同意这个决定,那就是等同于跟县里作对,你一个混混再牛逼,哪里比得过人家县衙里的正规军呢?
再说他昨天晚上早就接到了张德海额指示,在治安协会这事儿上不要闹事,别捅娄子。
刘靖见到这五个人都默不作声了,他眼神同程远志碰触了一下,随后起身正色道:“这个治安协会的会长以后就由我来担任,副会长呢,就由我身后的褚燕担当,你们呢,从今天开始分为五组,分别管理自己的地盘,但是都必须随时听我的调动!谁要是敢不听招呼,可别怪我刘靖不给谁面子,我定会联合其他四个队,把你打垮,打得你滚出房子县!”
说道这里,刘靖又巡视了一下在座的这几位黑老大,话锋一转面带微笑道:“当然,若大家都能够听从招呼,我也会全力支持大家,你们该赚的钱照样赚,外头有人过来欺负咱了,我也会带着大家将他打跑!”
刘靖把话这么一说,心里便觉得痛快不已,这逼装的可真爽啊,眼下的这几个人可都是县里的黑老大,在外面可都是横着走的,我这一上任必须给他们点下马威,软硬兼施才能够镇得住他们,现如今这几个人都在自个儿的手底下管着了,心里别提有多么的痛快了。
程远志的这一职位,便是相当于华夏朝一个城市的警局局长,掌管着整个城市里的黑道,让谁生谁就生,让谁灭谁就灭!他都协助听从了刘靖管理,那么那些个老大们能不顺从吗?
刘靖心里乐道,日后在这房子县,除了张德海,就属我刘靖的权势最大了,不过这只是个开始,也是我扳倒张德海的第一步,我要谨慎安排,不能在这阴沟里翻了船。
房子县的混混们被刘靖改编成了五个分队,而五个黑老大也成了五个分队长,他们没有抵抗刘靖的力量,因为刘靖背后是县令黄道林,县里的老大在为他撑腰,基本没人敢明着不听话。
唯独那个南霸天,仗着背后有张德海做后台,屡屡触犯刘靖的底线,而刘靖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做没看见。
同时刘靖也注意好收买人心的工作,程远志、窜天猴、浪里蛟很快都成了他的人,就如同白鹅镇的潘锦和唐周一样。
因为钱是万能的,在这个世界上,要说对大部分人类,最最具有不可抗拒诱惑力的三要素可归结为:权、钱、女人。
而刘靖,从不缺钱,有了钱就有了女人,有了女人和钱,就有了收买人心的条件,从而就有了权。
商会筹建之初,张德海也多多少少也确实收敛了一些,但是他慢慢的发现,这个商会会长对他来说却是一个禁锢。
因为在没当这个会长之前,他张德海在房子县可以说是个土皇帝,权势基本凌驾于任何人之上,甚至连黄道林他都敢冒犯。
可是自从他当了商会会长之后,他发现自己没有以前那么为所欲为了,就像一个被套上了颈环的老鹰,利爪也被锁上了铁链,困的他裹手裹脚。
在他明白了这件事情之后,便又开始为所欲为,祸害乡里了,那原本恢复平静的房子县商界,又开始了鸡飞狗跳的节奏,就连那南霸天都开始蹦跶了。
这天,刘靖受邀来到黄道林的家里,听黄道林说,今天他准备同刘靖商议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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