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锦正在踌躇之间,早已六神无主,被刘靖这一呵斥,差点惊吓的瘫软下去,忙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对着门外急道:“吵什么吵啊,我们都是来刘公家做客的,干嘛不让人进来啊,快些让开!”
只见一个精壮的灰衣青年步行神速,三两步间就来到了刘靖的跟前。
青年欲要上前去与刘靖耳语,却是被刘靖使了一个眼色,于是从袖子里掏出一件信封做了个揖高声道:“刘会长,刚刚收到县令大人的书信,请您过目!”
青年说完话,又撇过头看了看在座的几个人眼珠子一转又继续道:“今天刘会长不是说要检阅一下咱兄弟们的训练成果吗?咱兄几十个弟们干等了半天都不见刘会长的人影儿,这不都鼓噪着来到了门外,让会长检阅呢!”
刘靖内心长吁一口气,暗道救兵总算来了,亏得这个心腹机灵,找了一个检阅的借口,他那是在告诉在场的各位,门外面可是聚集了好几十口子人了,那都是他的人,若是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凭他十来个兵丁哪里是对手呢?
刘靖的脸上恢复了一些红润,他暗里给了青年一个眼色后,故作呵斥道:“我说唐周啊,你这差事办得好啊,这几十口子人聚集在外面成何体统?没看到镇上的领导都在这里吗?你去告诉兄弟们,安安静静地站好了,咱们是有纪律的!”
原来此人便是那唐周,他是刘靖在张角离开后,暗地里慢慢培养起来,安插在混混里的心腹。
那混混们被收编后,他就成了刘靖的副手。
那唐周立刻会意,急忙给张庆元、萧礼和潘锦作了个揖赔笑道:“三位大人赎罪,小的思虑不周,让大人受惊了!”
刘靖转过身来又客气道:“今天正巧啊三老、蔷夫、游缴三位大人都在这里,就请与我一同检阅、检阅这治安协会的队员们的能力吧!检阅完毕我刘靖设宴款待三位长官,且我这里还有一要事想告,请三位大人赏个脸吧!”
事已至此这惊心动魄的博弈已经有了胜负,张庆元和萧礼也没了脾气,只得听从刘靖的安排了。
他们二人没办法啊,外面好几十口子人聚集在那里很容易出乱子啊,这些人可都是听从刘靖的话,因为现在刘靖还是他们的会长啊。
此刻张庆元心里那是一万个不甘心啊,眼看这这煮熟的鸭子刚要到手却是又飞了起来,本来是个瓮中捉鳖十拿九稳的事情,不成想却办成了这样,只能怪天不遂人愿了。
萧礼也是灰丧着脸,看了一眼张庆元叹息了一声起身故作笑道:“呵呵,看来刘公真是带人有方,手底下皆是能人干士啊,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天青天白日,秋高气爽,正好赶上了五天一次的大集市,热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刘靖携着张庆元和萧礼从练兵场回来,并排的走着,萧礼的一侧跟着潘锦,他们一行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了一家气派的酒楼跟前。
飘香楼,镇子上最大的酒坊,这里的伙计个个精干,厨子也是特地从州里请来的大厨,这家酒楼啊在这个镇子上可是独一无二的咯,即使放在县城里,都可以算得上是佼佼者。
酒楼的老板姓慕,单字一个诚,原本是在县里开酒铺的,是被刘靖请到了镇上来了。
慕诚原本在房子县开酒楼开的不错,可是到了后来生意火爆之余却是引来了祸事,莫名其妙的一场人命官司惹到了他的身上,因为他的酒楼里突然死了一个人,酒楼就脱不了干系。
出事后他托关系找人都不得开脱,最后只得不忍心将酒楼兑了出去,而且说来也巧,接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县尉张崇辉的儿子张德海接的手。
末了慕诚才明白原来他中了别人的套儿了,这下套的不是别人正好是张德海,当商人碰到了官家里的地头蛇,谁也得认栽。
话说这张德海可了不得咯,也是房子县的一霸,想当年张五爷没死的时候,这爷俩可是县里出了名的霸王了,欺压百姓、欺市霸街什么坏事没干过?
幸好这张五爷死的早,要不然房子县内的商家、百姓都还得再多忍受一个霸王。
后来张德海提议让慕诚继续打理酒楼生意,然后每年给他一成的分红被他拒绝了。
虽说知道了真像的慕诚咽不下这口气,怎奈何他只是一个身单力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商人而已,哪里斗得起官家呢?
正在此时他遇到了刘靖,也知道了张五爷的那岔子事情,故而心里对刘靖这个年轻人有了钦佩之意,在刘靖诚心邀请下来到了白鹅镇,一门-心思的跟了刘靖,为刘靖管理起了酒楼。
这酒楼明面儿大家都知道上是慕诚开的,但是背地里基本无人得知刘靖占了八成,是幕后大老板。
这家酒楼刘靖全权出资,但仅占八成,慕老板不出资却占两成,这难免让人感到非常奇怪。
因为刘靖明白知人善用的道理,他也知道自己的精力有限,要在这个世上成就事业,那就得多多借助他人的帮衬,而且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懂得让利。
故而白道上,刘靖是商会会长,政商资源丰富,黑道上,有治安协会为其保驾护航,所以生意也是特别的好。
刘靖一行人等刚刚来到酒楼门口,一个七尺身高,体型略有些发福,团脸方面的人便迎了上来。
此人便是酒楼老板慕诚,那一双小眼看上去炯炯有神,精细中带着干练,他踏着轻快地步子来到李靖跟前作揖道:“刘会长、张老、萧大人、潘游缴在下恭候多时啦,快快请进吧!”。
刘靖此刻正神清气爽着呢,他举起手对着慕诚回礼道:“慕老板真是经营有方啊,这才不到半年,你就把这飘香楼经营的如此规整,真是奇人啊!”
慕诚又是嘿嘿一笑,伸出右手边让边笑道:“刘会长哪里话,这还不都是托儿您的福儿嘛!快请、快请!张老您慢点!”
张庆元刚从演兵场回来,面色还有些灰糊糊地,见到慕诚前来迎接也是强挤出一丝笑容客气道:“慕老板客气啦,都是常客何必拘礼呢?请请请!”
萧礼和潘锦也是各自还了一个礼,随着李靖张庆元一同走了进去。
慕诚在前面引着,一干人等来到了酒楼三楼一间雅间跟前。
慕诚回过头来微微一笑,将门帘掀开,里面赫然早就坐着了六七个人了。
张庆元定睛一看,原来这些人都是镇子上生意做得较大的商人和名家望族的代表,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心里不禁吃了一惊,暗道刘靖又在耍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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