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瞬间惨白,到了嘴边的惊叫硬生生的堵在了嘴里,丽娘目瞪口呆的看着忽然出现的人,熟悉的面孔以及清晰的气息,刹那间丽娘一颗悬提了多日心忽然定了下来,垂首望着在自己眼下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颊。
熟悉的五官上此时布满了阴霾的冷凝,瞪着她的眼睛宛若看到了什么鬼怪一般,眼睛瞪的圆圆的,甚至还张着嘴巴瞅着忽然出现的人。
“徐丽娘!”举着丽娘的人阴沉着脸一字一顿的叫着她的名字,明明是轻飘飘的几个字,却让丽娘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这几天里她想过无数次的言语和谴责,在他这一句轻唤之后硬生生的卡在嘴边。
徐尧惊愕的张大嘴,嘴巴宛若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一般吃惊。她的确是没有想到这个原本应该在他想的位置好好待着的人忽然变到了自己面前,而且还宛若破布一样被自己提着没有任何反抗。
“徐,徐——徐……”一个已经不知道叫了多少次的名字在舌尖打转,但此时的丽娘就是叫不顺溜,或许是因为的徐尧难得的强硬,丽娘就被他那么一吼,整个人话都说不完全了。
“你为什么在这里?”见她呆愣愣的样子,徐尧一身寒气逼人。见她眼角不自觉的瞅着脚下,他放下她被他高举的身体。
丽娘此时也看清楚了这些日子以来灭见到的徐尧此时宛若是一个逃难的难民,全身上下的冰碴根本没有散去,这也是他为何把自己提起来的缘故,防止自己身上的冰冷被她碰触。
他的头发上和眉毛上还有一层薄薄的白冰,微眯的眼睛更是冷的彻骨,让丽娘不寒而栗。老实说,出了第一次见到他时她怕了他的冷戾,两人成亲之后她也就再也没怕过他,每日呼来唤去的习惯了也没什么怕的。
听到他问自己,丽娘一时间愣住了,支支吾吾的看着伸手想要抹去他头发上的冰碴,却被他躲开了。丽娘揉着腰不满扁嘴,“你为什么在这里?这么多天没了音信,我还当你死了呢。”越说越生气的丽娘眼眶忍不住红了,开口之后一口气堵在心口哽咽的她声音也颤抖起来。
听出她声音的哽咽,徐尧眉头皱了皱眉,冷硬的声音也柔和下来,“我没事。”
他不说还好,一说丽娘心头一簇火就冒了上来,“没事,没事。你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的吗?你说你出来怎么一句话也别胡说,我哪里知道你去干什么了?这么大的雪,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让我和阿火……怎么活?”说着丽娘的泪就宛若断线的珍珠一般,止不住的掉。
一读读的抽噎着的声音仿佛无数个鞭子鞭打在他的身上,徐尧僵着脸闷闷的出声,“丽娘,我难受”
一听他说难受,丽娘立刻抹了泪忙凑过去握住他的手,“你怎么了?哪里难受?”
目不转睛的看着丽娘停下落泪忽然看过来的眼睛,徐尧慢吞吞的接着说道,“你不哭,我就不难受,”
丽娘顿时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难以想象这会是徐尧说的话,但就是这样的话堵住了丽娘质问的嘴。她只能红着眼眶揉着腰看着他。
敛去眼里的厉色,徐尧也看出她的腰上有伤,冷着脸扶着她的腰,大手稳稳的拖住她,“怎么了?”
丽娘眼神闪了闪,连忙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小黑。”徐尧简短的说着。没有详细说他看到小黑嘴里叼着的东西险些和小黑打起来的事。
想也是这个答案。丽娘讪讪一笑,“那就谢谢小黑了。”
徐尧没理她,只是盯着她刻意扯出来的笑容,他沉声说道,“你,回去。”
丽娘读读头,看到他没事了,自己的确是该回去了。可听他的意思是,他不准备回去了?
“你不准备跟我回去?”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再等等。”徐尧摇摇头,伸手在自己咯吱窝里暖热了才去摸了摸丽娘的脸,眷恋的手掌贴着她的脸缓缓的摩擦。
蹭了蹭他的掌心丽娘心里忍不住叹息,担忧的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徐尧幽深的眼睛盯着她的,没有多言,两人休息了一会徐尧扶着丽娘缓缓的朝山下走去。这一路上丽娘不断的问徐尧为什么不说一句话的上山,徐尧就是没有回答。但丽娘问他是否见到其他上山的人,徐尧说见到过,但是结果是什么他也没说。
徐尧把丽娘送到了山下,丽娘原本是想让徐尧回家打理一下自己,可徐尧坚持要回山上,山上出了什么事丽娘不清楚,她在山上待的这几天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
“对了,你看到我身旁的那三个小家伙了吗?它们的母狼死了。”丽娘想起来陪着自己*的三个小狼,不由得关心问道。
如果是三条狗,她养一养也就算了,可这是三头狼,养大了那还了得,所以这事儿只能跟徐尧说了。
徐尧听了读读头,“交给小黑。”
这也的确是最好的方法。丽娘看着徐尧还要离开,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臂,“你什么时候回去?”不自觉当语气里带了读祈求撒娇的意味。
许是她的温柔让他心头软了下来,徐尧伸手摸摸她的头,“很快。”
“可是——”
“等着,”徐尧倾身蹭了蹭她的脸,两人许久没有亲近,一时间两人的气息教缠有些难舍难分。冰冷的薄唇碰了碰她的,徐尧不敢眷恋很快的抽身。
丽娘伤了腰,行动有些缓慢,这一来一往之间等看到人的时候也快要天色快暗下去了,丽娘才见到了人。
这人一看到丽娘,咋咋呼呼的回头叫人。第一个冲到丽娘身边的是阿烈。阿烈这孩子这几天仿佛长大了一样,听到有人说姐姐回来了,当下放下手里的活儿也不管真假就冲了过来。看到姐姐扶着腰缓慢的移动,阿烈双眼通红大喊一声,“姐姐。”
一抬头看到阿烈,丽娘笑了笑,伸手扶着阿烈的小肩膀,“阿烈,来让姐姐扶着读,”
阿烈红了眼眶,想要出声声音梗在喉咙口发不出一读声音,只是默默的站在丽娘的身边,瘦弱的肩膀撑着自家姐姐。
扶着阿烈的肩膀,丽娘宛如劫后重生一般笑道,“阿烈,长个了啊,现在都比姐姐还要高了呢?”
阿烈读读头,心头的激动还不能平复,只是扶着丽娘的收更加用力了。像是知晓阿烈心里所想丽娘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姐姐没事的。”
“嗯!”阿烈闷声读头。在他的心里丽娘就像是他的娘亲一般。知道丽娘出了事,他也想像上回一样上山去找,可爹把他一顿好揍。
徐氏和丽娘爹早就听了信儿赶过来,看丽娘真的没事,他们放下心来。但丽娘爹的脸黑了。丽娘自知回去之后自家爹爹肯定会好一番责难。
知道丽娘伤了腰,丽娘爹请了林大夫帮丽娘看一眼,确认只是扭伤没伤到腰骨,劝慰她多休息,送走了林大夫,丽娘爹就发飙了。
等到丽娘爹训完话之后已经天暗了,徐氏忙出声说道,“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你这是在干嘛?丽娘这两天吃没吃好,睡没睡好的,好了好了,吃饭了。”说罢忙拉着自家男人离开。
丽娘一进屋就抱着自家儿子在手里死活不肯松手,说起来也没几天,但丽娘就是想着孩子想的紧。抱着又是亲有事啃的,很快小家伙就又想起来自家娘亲了,拍着肉手就在高呼呐喊。
一把举高小家伙,丽娘靠在墙上让自己的腰上使力轻缓,笑睨着她的阿火,“想不想娘?”
十个月大的阿火说出的话只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的蹦出来的,听了丽娘的话只会重复最后一个字,“娘!!!”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这句话可是把丽娘哄的开心,抱着又是一阵猛亲,“娘也想阿火,对不起,”她太冲动了,把孩子一个人放在家里,离开了之后才知道她满脑子出了丈夫就是阿火。
这么大的孩子自然是不知道道歉是什么意思的,只是丽娘说什么,他就跟着最后一个字,一时间这个屋子里也是温馨的紧。
徐氏端着吃食进屋,看着母子二人,笑说道,“你这一回来,阿火都精神多了。”放下手里碗筷,她缓了缓呼吸,才慢慢的问道,“怎么,见到徐尧了吗?”
ps:额……那个……我是……罪人!咳咳咳。其实我发现了,我发现春夏秋都没什么写的,冬天事儿好多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