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自己的连队帐篷后,李越解下武装带重重的摔在床上,“什么脑瓜,怎么想的!”这时,跟随而来的一个干部笑了起来,身材不高,面容消瘦,笑容中充满了憨实,他叫邓杰是步兵三连的连长,“你说你一天能不能不搞笑,上边定完的事,你说你还跟那臭贫什么个劲,瞧你给咱营长气的,脸都绿了,当时我差点笑出来。”
“笑,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不对吗?”李越依旧是自己那一个观点。
“我就是佩服你这较真的勇气,但是,你说你一个连队指导员,政工干部瞎参合什么军事方案啊,你连长病重住院虽然不在,你也不至于把你李大才子的军事才华发挥的这么畅快淋漓吧,深怕别人不知道你懂军事是吧?”邓杰的谈吐中既有嘲讽也充满了笑容,好像在批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谁说政工干部就不能参合军事了,我们都是基层军官,都是指挥员好不?我有权利提出我的不同看法,这是条令上要求的,不是我自己定的吧?就你们军事干部能耐,明显的战术错误,你今天怎么连个屁都不敢放!”李越此时的语速就如同一个辩护律师。
“瞧你,我又不是跟你吵架的,几句话又急眼了是不,我是好心劝你,爱听不听!”随后,邓杰从满面笑容的脸立刻变成了没有一点血丝的青色,甩门而走。
李越此时,坐下来,看看桌子上的地图,紧锁起眉头,深入的思考着明天的行动。
凌晨4点随着部队的号音穿透了整个草原的清静,营区内紧张忙碌,不到半个小时候的时间,各类装甲车辆,指挥联络平台调试完毕,整个部队整装完毕,蓄势待发。随着蓝色指挥手旗的挥动,一辆辆铁甲战车如雷鸣般发动,呼啸而出,按照有序的作战队形排开,向进攻方向迅速开进。
李越的第二连队主要负责进攻右翼,在指挥车上他不时的探头用望眼镜观看前方,清晨的迷雾还未散去,前方的路看上去没有尽头,能够识别现地的只有地图上的位置。
一个望远镜里清晰的看到蓝军前沿部队的车辆行进,甚至能看到车牌号。“雄狮!雄狮!狼已出动!狼已出动!”一个红色臂章的战士在利用电台轻声的呼叫。
红方部队是某集团军的王牌步兵旅,曾获得无数的殊荣,他们仅仅在平时的严酷训练中摔打出每个战士过硬的素质,这是一支有着传统历史的部队,从抗美援朝开始一面面陈旧的锦旗就庄严的在旅史馆中悬挂着,几乎每一名新入伍的战士都要到这里宣誓。一支部队的强大不但是因为他具备先进的装备、强壮的体格和严谨的战术素养,更重要的是他们是一支有灵魂有信仰的部队,这种强大的精神动力和荣誉自豪感往往激励他们去冲垮一个又一个极难险重。尤其在演习场更是功勋卓著,在连续几次中俄联合演习中表现极为出色,称号“雄狮劲旅”。
此次红方军的先遣营正在接受上级命令。
“明白!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一名身材矫健1米80左右的个头,脸部刚毅英俊的如雕塑般,尤其那浓浓的剑眉和锐利不算大的眼睛以及高挺的鼻梁更是散发着军人最标致的气质。受领完任务后一个标准的军礼,迅速转体,走出指挥帐篷。
这正是先遣营指挥官王胜,一名出类拔萃的人才,从陆军学院毕业后到德国慕尼黑军事学院深造2年并取得硕士学位,毕业后只担任1年排长就代理连长岗位,在连长位置干了三年直接晋升营长。他的出色并不在于出色的战术理论水平,而是他有着执着的精神意志,曾经在一次中俄演练任务中,他连续2天2夜没有合眼,制作出了严谨的作战方案,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受到了俄罗斯高级将领的赞扬,说他是新时代最有创新力的指挥员。
如果说他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年轻。这几乎是所有人的共性,年轻意味着充满了昂扬的斗志,即使经过特殊训练,让心态处于稳重,但是那种充沛的精力和活力依然会在一些事情是有情绪化的判断。
营作战指挥帐篷中,各个连队主官坐姿端正,神情严肃的看着营长。“明天我们按照一号方案,步兵一连、二连从西侧进攻,三连从东侧进攻,炮兵连做好阵地掩护……”整个帐篷中响彻着这个宏亮的声音,作为一个营长他既有另无数人嫉妒的年龄,又有令人佩服的才华,王胜也是这里无数年轻士兵和干部的学习的楷模,甚至于是追逐的偶像。
“好,经过大家的讨论,我们的方案已定准。最后我再讲两句……”这时王胜的稍微停顿了一下,眼神环注了周围,眼中充满了深情,“我们经过一年的新战法训练,其中吃过的苦我想每个人都再清楚不过,我想不必再多说,此战必是展示我们势力和成果的时候,要让我们王牌作战部队的旗号永远飞舞在科尔沁的草原上!”
每句话都深深的印刻在了大家的心里,同时油然而生的是一种自豪和期待。
这时一个干部发言:”营长,今天晚上他们会不会采取什么行动?咱们要不要多加提防。防止夜袭什么的?“
另一个干部急忙拦到:“我说你是兵书看多了吧,不是每个部队都像我们这样把演习当实战去演练,他们这会正考虑怎么休息好呢,明天开战大晚上谁折腾啊?”
王胜微微的一笑:“可以派一些不是太重要的作战副手加强执勤,其他人要保持好充沛的精力,明天才能一蹴而就。”
大家就这样解散了。王胜的眼神中满是自信,他仿佛看到了次日捷捷连胜的情景。
蓝军部队这时也处于休息状态。营长也是刚刚开完会,大家都忙碌了一天了,从宿营到现在,战士们也折腾的筋疲累尽了。只有李越,依然看着地图思考着什么,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通信员,把三个排长叫过来,开会。”
排长们到齐后,李越看着疲劳的大家,说:“你们觉得明天咱们戏大不大?”
一排长朱明是个老排长,经历演习很多次了,“指导员,根据以往经验,咱们这先遣部队就是探路的,这就是咱的作用,还指望咱取得成绩,击溃红军啊?我觉得怎么说就怎么来吧,反正又不是真打仗,死不了人又。”
其他两个排长也跟着随喝和点头,看来确实是想去睡觉,更多体现的是一种
不耐烦。
李越已经看出了大家的想法,但是他一直是个独特的人,不是因为思维和性格上的缺陷,而是在某些时候的一种聪颖。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那什么,你们几个今年假都没休吧?”
几个排长相视了一下,不知道指导员这话里什么意思。
“这样,这次演习完了后,我给打休假报告,挨个来,每个人多加五天,干部科的事我去协调,是我老同学那负责,再一个就是完事我安排大家吃全羊。”
在这里的烤全羊是最为出名的,一只羊大概800多元,但是绝对是最新鲜的羊肉,每年也就能吃上一次,还是演习任务出色的情况下。
几个排长顿时眼睛一亮,好像被刚冲完凉一样一下子清醒了,“指导员,说吧,你想怎么干?”
“呵呵,好,饭可不是白吃的。你们听我说,今天晚上……”
“疯了?当咱们是超人啊?”朱排长惊讶到。
“关键时刻,必须服从命令!”李越很严肃。
几个排长马上又沉下脸,严肃起来,嘀咕着回去了。
看着他们走的身影,凝重的思考着什么。
草原的夜是美丽的,凉爽的夜风轻拂着一切,一望无际的星空充满了神秘,演习的大部分部队早已进入梦乡。
这时候红军部队的岗哨好像洞察到远方有什么情况。
一个新兵:“喂,班长看啊,怎么回事?好像还有摩托车。”
老兵:“估计是老百姓来捡炮弹皮的,卖铁挣钱。你去让他们快点走。”
新兵:“是!”
新兵过去后,有个小老头:“捡几个皮子,马上就走。”
新兵:“快点,别吵着我们休息了。”
小老头:“好。”走之后,看着老头诡异的笑了笑。
期待已久的战斗就要开始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