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儿,这可是我师傅传给我的宝贝,怎么跑到沙漠里了?”南朝还满心疑惑,气鼓鼓地质问千泽。
“额…是银狐夫人盗走的。”千泽有点心虚,把中间埋盒子的一段给省略了。
“那就更奇怪了,我看了绫风的尸体,身上满是伤痕,和我背上的一样,我在离流沙坑不远处找到了我的宝玉盒子,盒子当时开着,里面什么也没有了。”
虽说吃了这蛊玉的亏,南朝还是心心念念盒中的血玉,从价值连城的血玉变成虫子窝,最后落得一场空,这对南朝来说还是个非常难以接受的事实。
“我就知道。”千泽招来门前的守卫,冷声道,“去把银狐夫人带到公良将军营帐里。”
这个毒妇,拿了蛊玉,悄声跟着绫风渡了河,在绫风落单之时,把盒中的血鳅尽数倒出,血鳅的厉害千泽是见识过的,若是身边没有火,便只能等着被血鳅吸干血而死。
也不知道绫风是先陷进了流沙中,又被银狐倒了血鳅,还是先被血鳅围攻,死后尸体才被银狐扔进了流沙坑,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公良将军得了千泽这边的消息,也是立刻派人去押银狐夫人受审,千泽走进营帐时,公良将军愁眉不展,面前是一份空白奏章,右手悬笔迟迟不落。
一个守卫匆忙跑进来通报,看样子惊魂未定,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殿下,将军,银狐夫人不见了,看守的守卫全部死在了营帐里。”
千泽闻言却松了口气,就算银狐不消失,凭这些留守的士兵与那九尾妖狐对抗,又要落得血流成河两败俱伤的场面。
总要给绫王留一个念想,有仇可报,绫姬也不至于让绫王阁垮了。
走了也好,接下来就是修几封信,给朝廷送一份,再给绫王送一份。
此时,又有一个小兵跑了进来。
“将军,有奉命传旨的使者从承抚过来了。”
公良将军迟疑道,“请进。”
来传旨的是蓬莱皇帝身边的茂公公,公良将军起身跪地,千泽也跪伏在地上听旨。
言说圣上得知边关捷报,龙颜大悦,又闻说二皇子功不可没,战中受伤,特八百里加急传信,召二皇子提前回朝,并封王,赐封号为睿,以嘉二皇子勇敢睿智。
接旨谢恩,茂公公便嘱咐千泽打点行装明日启程,随后便跟着引路的侍从去休息了。
千泽跪地谢恩,嘴角微扬,西境失而复得,戎格不过是在苟延残喘,有公良将军坐镇,凤九雏带兵已经足够,千泽也就可以放心地回朝了。
公良将军见皇帝如此看重千泽,心中也很满意,觉得自己的眼光岂能看错人,于是赞赏般拍了拍千泽的肩膀,道,“今后是睿王殿下了,好。”
千泽也谦卑一笑,道,“西境失而复得,将军的威名想必已经传遍天下了,那本宫便先回一步,在朝中等着公良将军班师归来的好消息。”
“好。”公良将军捋着胡须答应。
这一天也不轻松,忙前忙后,天色已晚,千泽才有工夫回营帐休息,回来见桌上摆了好些空碗,营帐里还弥漫着一股肉香,墨萱蜷缩在床榻一角,抱着被褥睡着了,身上将就穿了一件丫鬟素纱裙,小肚子鼓鼓的,看样子吃的很饱。
“哼…”千泽浅笑,坐在墨萱身边,轻手轻脚地把墨萱抱起来,轻声自语,“抱被做什么,抱我。”
说罢,把墨萱紧紧抱着的被褥给拉了出去,墨萱睡的好沉,两个小胳膊搭在千泽脖颈上,小嘴还一动一动的。
墨萱睡颜可人,长睫卷翘,发丝微乱,柔顺地披在肩上,虽说已经二百多岁,样子却还是十五岁的少女,可爱的小模样让千泽心里发痒,忍不住就按住墨萱的头,吻上粉嫩的小嘴,墨萱本来还在梦里吃着肉,突然觉得嘴里软软的,亮出尖尖的小牙就咬了一口。
千泽舌尖一疼,接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就从口中蔓延开来,嗔怒道,“你这小东西,竟敢咬我。”
紧接着把墨萱按在自己腿上,照着小屁屁就打了几巴掌,墨萱才醒过来,觉得自己某个羞人的地方发疼,转头委屈地看着千泽,一颗小尖牙还露在唇外,无辜的问,“为什么打我。”
“你说呢。”千泽把墨萱翻过来,一脸愠怒地看着躺在自己腿上无辜眨着眼睛的小黑豹。
墨萱以为千泽真的生气了,连忙坐起来,给千泽捏了几下肩,揉了几下腿,然后撒娇地挂在千泽脖颈上,嘟着小嘴亲了亲千泽的脸,又亲了亲千泽的眼睑,讨好的对着千泽一笑,露出一颗萌萌的小尖牙。
“夫君君怎么生气啦~”
哎呦,这小模样太可爱了,千泽实在板不住脸,嘴角扬了起来,“别仗着自己是小豹就乱造词啊,什么夫君君。”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睿王,回朝之后我会上书蓬莱皇帝,让他为我们赐婚,你嫁给我,就是睿王妃。”
“我和你在一起为什么要他批准啊?”
“萱儿,以后在我面前你可以想怎样就怎样,可在外人面前要稍微规矩些,别给我惹麻烦,听到没。”
“好~都听你的。”墨萱见千泽今天心情不错,自己心里也美滋滋的。
“明天就上路,早些睡吧,路上颠簸,很累人的。”千泽打了个哈欠,搂着墨萱躺了下去。
千泽忙了一天,已经困倦不堪,一会工夫就睡着了,墨萱睁开眼睛,微微抬头看着千泽,鼻息间散着男子的气息,扰得墨萱脸颊发烫,墨萱蜷缩起身体,挤在千泽怀里睡着了。
次日清晨,皇室的马车已经等候在帐前多时,千泽带着墨萱上了马车,公良将军在副将的搀扶下出来送行。
马车渐行渐远,千泽开始在心中盘算起回朝的计划。
本就预想着路上不会一路顺风,没想到还是格外的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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